薄!」�艘換岫����疉·B·戈爾布諾夫和副官C·E·馬馬林也來了。戈爾布諾夫長著濃黑的眉毛,外表很象營長。馬馬林肩膀很寬,很有些軍人風度。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騎兵偵察隊的隊長E·M·古里亞諾夫。他全副軍人披掛,帽子歪戴著,前額上留著一綹哥薩克式的長髮,是個真正的騎兵。我被介紹給他們的4位連長:法捷耶夫、斯塔里科夫、安德里亞諾夫和博羅茲諾伊。前三個連長看來都精明強幹,只有博羅茲諾伊顯得肥胖笨重,講話帶著烏克蘭口音。4個連長都是黨員,全營的黨員共有43名,其餘全是黨外同情者或志願兵。當時在那一帶還沒有共青團組織。
總而言之,這樣的部隊是可以信賴的,他們在任何情況下都會勇敢作戰、直至最後一個人。
回到團部後,我向團長報告了共產主義營的人員組成情況,並建議我團當夜向緬澤林斯克進發。 共產主義營中的許多指戰員都熟悉地形。在他們的配合下,我團可以從敵人手中奪取緬澤林斯克。否則,敵卡馬師主力從比爾斯克趕到之後,我們就更困難了……
“不行,我沒有這個權力,”團長打斷我說:“集團軍司令員和第28師師長都沒有下達進攻緬澤林斯克的命令。”
剛剛來到團裡的政委阿列克賽·尤里耶夫加入了我們的談話。他是彼得堡的工人,參加過十月革命起義。他支援我的意見,說:
“消極防禦卡馬河畔的切爾內,在戰術上是錯誤的。這一帶缺少有利的作戰陣地。我們不能在卡馬河岸坐等敵人的到來。”
經過反覆討論,團長終於同意了我們的意見。他要我帶全團出發相機行事,而他則繼續留在卡馬河畔的切爾內,等待與集團軍司令部恢復聯絡。
談話結束後,尤里耶夫走到我跟前,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的做法很象彼得堡人”他對我說:“就這樣幹……”
他比我年長3歲,來我團之前,在北德維納河地區與白匪和英國人打過仗。無疑,他的經驗和政治知識都很豐富,但他從不炫耀這些,講起話來簡單通俗,以理服人。簡而言之,他很快引起了我的好感。
經過一夜的行軍,我團來到庫津別季耶沃村,並在這裡停下歇宿。在這裡,我們獲悉,阿津師的步兵第39、第43團和孔特雷姆支隊,已從卡姆巴爾卡地區開上比爾斯克至緬澤林斯克的大路。
休整之後,部隊於晚間繼續向緬澤林斯克前進。走在最前面的是古里亞諾夫的偵察隊,共產主義營的一個連擔任前方尖兵,後面跟著主力部隊。
尤里耶夫、我和共產主義營的副官馬馬林趕上了前面的偵察隊。他們排成橫隊,拉開很大的距離,象影子一樣,在月光照亮的雪地上向前滑動著。
在距緬澤林斯克15公里處,一個通訊員騎馬給我送來一份簡單的命令:“不要停止不前。我命令你們佔領緬澤林斯克。
把執行情況隨時報告給我。師長阿津“。
“好,到現在為止,我們所做的都是正確的。”政委說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阿津師長似乎知道,似乎聽到我的激情在胸中沸騰。他下達的正是我所盼望的命令!現在只需加快速度,勇敢些,再勇敢些地衝向緬澤林斯克……
不久,左側的偵察員報告說,遇到了孔特雷姆部隊的警戒隊。
半小時後,孔特雷姆本人騎馬來到。他是阿津的愛將,英勇善戰。因為是夜間,我沒能看清他的臉,但從說話聲音中,可以感到他很自信,有阿津的風格。他也接到了進攻緬澤林斯克的命令,只是還不知道從哪面攻打。他對這個城市不熟悉。
在這一點上,副官馬馬林和共產主義營的尖兵連會起很大的作用。
經過商議,我們做出如下決定:對敵人實施夜間攻擊。第40團以共產主義營中的當地人為嚮導,從南迂迴緬澤林斯克的後方,拂曉開始攻城,孔特雷姆的支隊,將在馬克林的小口徑炮兵連的支援下,從正面攻城。
凌晨,寒氣逼人。我部開始進攻。火炮向城裡猛烈射擊。城裡大概慌作一團了,連大鐘都敲響了。我們一鼓作氣衝進了城市。 白匪軍被打得措手不及,幾乎未作抵抗就倉惶出逃。
應該說,這個城市的居民對我們的態度並不十分友好。也許,他們不相信我們會鞏固自己的勝利。原先紅軍到過這裡,沒有堅持住,白軍一來就把他們打跑了。現在又來了紅軍,別人也會把他們趕走。
我把指揮所設在郵局。費了很大勁,才和卡馬河畔的切爾內取得了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