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五千多人都打造成精兵,那也不容易。這五千多的青壯一旦拉回四川,加上自己山寨裡還有五六百家丁兵,這麼大一批部隊的裝備給養問題也不小,最理想的狀況就是讓這些青壯附帶著從軍的家眷能在四川的廠子裡發揮作用,創造出能武裝他們自家青壯的剩餘價值。
白水縣不愧是王二的發家之地,兩天之內,各個鄉村向縣城聚集來要參加義軍的窮人,居然達到了兩千之眾,當然,這其中有一千四百都是老弱病殘,只有六百是青壯。鄭曉路十分高興,反正老弱病殘也是有用的,老子在四川產業多著呢,是個人就派得上用場。
這天傍晚,鄭曉路正在縣衙的偏廳裡躺著養傷,皂鶯坐在他旁邊不遠的地方,皺著眉頭看著他。
“喂!”鄭曉路沒好氣地道:“我又沒惹你,你一副喪氣臉盯著我做啥?”
“看你不順眼罷了。”皂鶯道:“這些白水縣的鄉親都是衝著你白水王二的名頭來的,你卻一直躲著不見他們,只叫自己的手下應付,一點擔當都沒有。”
切,你以為哥不想出去虎軀一振,王八之氣四射啊?哥又不是正版的白水王二,要是出去亂竄,被見過白水王二的人識破了怎麼辦?只能先躲著,把這些人騙到四川去,好吃好喝收買了人心,再告訴他們自己不是正版貨,雖然是盜版的,但是盜版的軟體也是軟體,該有的功能都有,這樣才能留住這些人嘛。要是現在就暴露,人準得跑光。
不過這事情可以瞞著外面的鎮民們,卻不必瞞著皂鶯,鄭曉路已經有心迴轉四川了,現在招了這麼多人,該回去一次,好好練練這群烏合之眾了,到時候,自己是川西鄭氏的事情,也不必要瞞著皂鶯。再加上皂鶯這人非常仗義,說一不二,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鄭曉路笑道:“你什麼時候聽我說過自己是白水王二?我根本就沒見過王二這個人,哈哈。”
“什麼?”皂鶯大吃一驚:“你不是白水王二?”
刷地一聲響,皂鶯的短劍又從袖子裡劃了出來,她手握短劍,滿臉警惕地盯著鄭曉路道:“你這騙子!你是什麼人?”
“我暈,用得著如臨大敵麼?”鄭曉路揮了揮手,笑道:“我沒騙過任何人,不論什麼時候什麼人問我,我都說我是閻王,沒有半句話說過自己是白水王二。”
皂鶯側著頭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說他是白水王二的都是其他人,只是這傢伙墨汁塗面,與傳說中的白水王二一樣打扮,別人說他是白水王二他又不否認,因此所有人都以為他就是王二了。皂鶯道:“那你故意墨汁塗面,不就是想冒充王二嗎?說到底還是個騙子。”
“嘿,出來造反,掩飾身份罷了,誰想過要化裝成他。”鄭曉路笑道:“我長得英俊瀟灑,天下無雙,若是不把臉塗黑,走在街上容易生出事非,萬一女人們都哭著喊著要來嫁我,那多麻煩,所以被迫塗黑的。誰想過要去化裝成王二,我可比他強得多了。說起來,你皂鶯這個名字,還不是假名。”
“這不算假名!”皂鶯道:“我本孤兒,無名無姓。自小流落江湖賣藝為生,師父給我取的名字就是皂鶯,我皂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掩面目,我這一生光明磊落,言出必踐,你怎能把我和你這無行浪子相提並論。”
嚇,你就吹吧,使勁吹!法螺都能吹上天了。鄭曉路正要耍無賴佔佔她口頭便宜,突然聽到縣衙大院裡一陣喧譁,衛兵們叫道:“搜魂劍大爺回來了,咦,怎麼搜魂劍大爺揹著個女子?”
鄭曉路還沒來得及出聲問外面怎麼回事,就見房門大開,搜魂劍揹著鄭佳忻飄了進來,他一進屋就找了一張椅子,將鄭佳忻放進椅子裡。然後又從懷裡摸出翼虎銃,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怎麼了?大妹,你怎麼又回來了?”鄭曉路大驚,趕緊問道。
鄭佳忻被搜魂劍救下來之後,不出半天就醒轉了,但她一直趴在搜魂劍背上,不言不語,不掙不動的,便似死了一般,搜魂劍嚇得不輕,趕緊用最快速度將她背了回來。此時坐進了椅子裡,看著屋子裡的鄭曉路,鄭佳忻才終於明白自己已經安全了,兩行清淚,順著他的臉龐滑落下來,她悽聲道:“哥,我相公不要我了……”
鄭曉路耐著性子,輕聲詢問,鄭佳忻一邊哭,一邊把她和李魁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搜魂劍也作了一些補充,聽得鄭曉路和皂鶯兩人臉色鐵青。
皂鶯平生最恨貪花好色之徒,對這種拋棄妻子的薄情男人也連帶著不喜歡,勃然大怒道:“姐姐,你且等著,我這就追去西邊,不把那李魁砍成一百段,勢不罷休。”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