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失敗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彭巴衝摳了摳頭:“我哪會知道。”
“因為他不得民心!”鄭曉路嘆道:“因為人心思安,但奢崇明在搗亂,所以他不得民心。他以上萬大軍圍攻只有兩千兵力的成都,久圍不克,成都軍民一心,硬生生地守得援軍到來,最終使他被朱燮元一舉打敗,逃往水西。”
“咱們要是也直接從成都或者重慶一類的大城裡內部破壞,趁著官府措手不及來佔領城市,那麼咱們就成了叛黨,朝廷一紙公文,全川圍攻咱們,就會落得和奢崇明一個下場。”鄭曉路道:“別看我們在百性心中的名聲好,如果我們這麼搞一下,百姓未必會站在我們這邊。”
彭巴衝奇道:“那我們現在這樣搞,百姓就會幫我們了?”
“人這東西很奇怪的!”鄭曉路道:“若是我比他們先造反,那麼我是叛黨,他們會罵我。但如果他們比我先造了反,我出來幫他們,我就是救世主,他們會感激我。所以,我要做的事就是,先把百姓弄得造了反,我們再出來幫他們!”
張逸塵點了點頭,拍拍彭巴衝的肩膀,道:“彭巴衝,這些事太複雜,你別想太多的好。”
他又不無擔憂地道:“今天這仗雖然打得痛快,但我們也不能高興得太早啊。山寨裡現在共有八千士兵,其中有五千是銃手。但四川有四萬官兵,如果朝廷再募集鄉勇,說不定能集起七萬以上的軍隊。咱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夠強攻成都城,如果咱們的商戰不能把四川搞亂,以這點實力要定四川,仍是妄想,我始終覺得我們起事得還是太早了。”
“確實,咱們的根基還說不上穩,兵力也差了點,但時不待我,此時還不定四川就來不及了,以後你自然會明白。”鄭曉路砸了砸嘴唇,心想,還有兩年張獻忠就要入川,時間真的來不及了。
張逸塵嘆了口氣:“可惜四川不夠亂,咱們連續關了信貸所和加工廠,想不到姓關的都抗過來了,朱燮元不知道怎麼弄出這麼一個人來,真難纏。”
“嘿嘿,也不算十分難纏。”鄭曉路哈哈一笑道:“逸塵兄莫急,朱燮元越是依靠關家,越是要倒黴,這關家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嘿嘿,不出二十天,我就讓朱燮元頭大如鬥!”
“致命的缺點?”張逸塵奇道:“莫不是要暗殺那傢伙?只怕有點難,關峻現在肯定躲在朱燮元的巡撫衙門裡,就算我親自出手,也無法成功。”
“嘿嘿,我讓閔家兄弟帶了一封信去給江百濤,對付這關家,就看我那封信了!”鄭曉路嘻嘻一笑:“這關家的致命缺點,就是……他是一個浙江富商。若他是北京,天津,山西的富商,我都無可奈何,偏偏他是浙江的,哈哈哈,這就叫天助我也!”
“浙江……江百濤……”張逸塵並不擅長謀略,他仔細地想了半天,才終於恍然大悟:“哈,原來是這樣,我們手上的人脈,不用白不用啊。”
“沒錯,孫文宇欠我一個情,我送了那麼多糧食給他,幫我做這麼點小事,想畢他不會介意的。”鄭曉路嘿嘿地笑了起來。
張令拖著驚魂未定的劉峻崎回到成都府之後,趕緊調派大軍去救援被他們扔下的一千八百名官兵,然後趕去巡撫衙門見朱燮元,將追捕鄭家家眷的這一場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朱燮元面色深沉地聽完了一切,拿出紙筆來,在桌上寫下:“火銃……使用繡春刀的高手……使暗器的女頭領……黑杆長槍兵……”
他將這幾張紙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突然嘆了一口氣,道:“這次的對手,看來比奢崇明還要麻煩得多……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鄭小路,居然就是大亂陝西的閻王。”
“閻王軍?”劉峻崎和張令都吃了一驚,他們隨著朱燮元和奢崇明玩了幾年的貓捉老鼠,對陝西的事情並不太瞭解。
朱燮元道:“你們兩個,得多看看朝廷的邸報才行,天下大勢,雙眼一抹黑怎麼能成?”
他的手指移到“火銃”兩個字上,道:“據報,第一次發現使用火銃的匪人,是在崇禎元年的陝西寧強縣,當時領匪軍的是白水王二,手下有兩百名騎馬火銃手。他讓劉應遇吃了個大虧,然後白水王二改稱閻王,向北移動。”
他將手指又移到“使繡春刀的高手”上,道:“在攻打成縣時,閻王軍派出一名使繡春刀的高手,偽裝成錦衣衛作為內應,攻破成縣城關鎮。”
朱燮元又指著“使暗器的女頭領”幾個字,沉聲道:“據傳陝西女匪首九指皂鶯,善使飛劍,在黃龍山群匪聚會之後加入閻王軍。”
最後,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