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鶯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說她啥都可以,就是不能說她說話不算話,她是一諾千金的皂鶯,信義對她來說重過生命。
皂鶯從懷摸出了一個小荷包,拼命地摔在鄭曉路的胸前。這荷包也是紫色的,鄭曉路將荷包開啟,裡面只有四五塊小小的碎銀,估摸了一下,連二兩銀子都不到。
嚇,我以為什麼寶貝,死也不肯給我,結果就二兩銀子不到,鄭曉路小小地鬱悶了一把,他把銀子全給了老頭子,然後拖起厥著嘴的皂鶯,返回了車廂裡,馬車起行,繼續向著成都府前進。
“怎麼就這點錢?”鄭曉路一回到車裡,就忙不疊地問道:“我們閻王軍的軍餉不帶這樣的發的吧,你可是頭領級的,少說一個月也有好幾十兩可以揮霍,你都拿去幹嘛了?養小白臉?”
“呸呸呸!”皂鶯怒道:“你才喜歡小白臉,我把錢都給了我手下的兄弟們。”
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皂鶯真夠義氣的啊。鄭曉路心裡小小地汗了一把,忍不住埋汰道:“你這傢伙到底是男是女,奶奶的,這些舉動,哪有半點女人味。”
皂鶯冷笑看著鄭曉路,突然伸出一隻手,在臉上一抹,頓時變成一張男人臉。她開口道:“我其實是男人,以前一直扮女裝騙你玩兒!”這一開口,嚇了鄭曉路一跳,她連聲音都變成男音了。
“我暈!”鄭曉路大汗道:“把這些江湖上賣藝騙人的玩意兒趕緊收起來,嚇死我也!”
看著鄭曉路大汗淋漓的樣子,皂鶯開心地笑了起來,她和鄭曉路鬥嘴,輸多贏少,每次都被鄭曉路耍流氓,但這一招變身為男,想不到效果奇佳,弄得鄭曉路全身惡寒,她伸手一抹,又變回原本的樣子,笑道:“別來惹我,當心我一直以男人樣子出現在你面前。”
“得,你是大爺,算我這次怕了你!”鄭曉路心裡老大不爽,天仙般一個人兒,幹嘛喜歡來這一套,奶奶的,還要人活不。
“把我的荷包還來!”皂鶯伸手道。
“不還!”鄭曉路又開始耍流氓了,他把那個荷包捏在手心裡,笑道:“這玩意兒歸我了。”
“隨你吧,反正我花不了幾下功夫,又能再縫一個。”皂鶯縮到一邊,拿起蒲扇,嘩啦啦地又給自己扇了起來。
“扇子拿來,我給你扇吧!”鄭曉路心裡又柔軟了一下,伸手拖過了蒲扇,給皂鶯打起扇來。微風在車廂裡流動,皂鶯瞪了他一眼,卻沒再說什麼,閉上眼睛,在柔和的風中安安靜靜地睡了過去……
馬車顛簸了一路,終於回到了成都鄭府。
鄭曉路與家人簡單地聚了一聚,抱了抱鄭佳怡、鄭佳忻、向蘭索,然後又向楊帆問了一下這半年來家裡的生意情況。這半年來生意倒沒什麼變化,錢還是那樣賺法,日子還是那樣過法。
但是今年新開張了信貸所,所以有大量的肥料是貸出去的,並沒有收回資金,得等到秋收之後,等農民們用等價的糧食來歸還。江百濤那裡用了二十萬兩銀子發展水軍,又有七萬兩落進了肖青的腰包,鄭氏今年的流水銀子消耗很大。
幸運的是鄭氏今年與鄭芝龍的合作新增了商品銷售渠道,尤其是牽涉到向外國出口,所以絲綢、織錦、少數民族工藝品的銷量大增,大量的銀子從歐洲人的手裡流轉了回來。朝廷雖然限定歐洲人只能在澳門交易,但鄭芝龍可不管這些,他想和什麼洋人交易就可以和什麼洋人交易,想在哪裡的海邊交易就在哪裡的海邊交易,朝廷哪有能力管得了他。
這一來連帶著鄭氏的少數民族工藝品也非常自由,想賣給哪個國家就賣給哪個國家,想賣多少就賣多少,從這一塊兒上賺了不少錢,勉強也足以抵消今年巨大的開支。
比較好的訊息是,若爾蓋黑河牧場的第一批戰馬,終於養出來了,幾年前就開始養的一大堆子小馬駒已經成熟,一匹戰馬的服役年限,往往是兩歲到八歲之間,這批戰馬可以讓鄭曉路使用六年之久,
以前鄭曉路只能從別人手上買馬,馬匹數量實在有限,現在牧場的第一批戰馬一出來就是四百匹,加上以前的三百多匹戰馬,已經可以組成一隻七百人的騎馬火銃部隊,由不得鄭曉路興奮了一下。他趕緊叫楊帆再加大銀兩投入,一定要把若爾蓋黑河牧場的戰馬再多弄些出來。
江百濤那邊也發了個訊息過來,說自從打趴了另外的八大水寨,長江上游的水面已被金竹幫,哦,不對,是金竹船運有限公司控制了,無主的小水匪紛紛加入了金竹幫,另外八大水寨的遊散逃兵,最終也只能投降加入金竹幫。
江百濤用投降的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