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領個路吧,不然受了你許多銀子,如何過意得去。”
眾人來到城北的糧行,見那櫃檯裡一個老掌櫃正在打盹,看來這糧行的生意倒是挺稀鬆的,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
“買米!”鄭曉路敲了敲櫃檯。
那老掌櫃精神一醒,笑道:“喲,有客上門,客官要多少米啊?”
“你先說說你這裡的米價!”鄭曉路笑道。
“五兩銀子一石。”那掌櫃笑道:“平涼這地兒,便只有我這家糧行的米價最便宜。”
“切,這也算便宜?”彭巴衝嘟噥道:“四川的米價才一兩銀子兩石!你這裡貴了十倍。”
那掌櫃笑道:“客官休怪,本地已經基本上產不出米了,我這米其實就是從四川買來的,但是從四川運米來平涼,一路被官府剋扣不說,還要避過許多山匪路霸,我光是請鏢師押米,就得花不少銀錢,這米價實在是已經低得不能再低。”
鄭曉路點了點頭,知道他說得有道理,陝西這亂勁兒,這糧行掌櫃有能力從四川運米來,那就已經是非同小可了,估計在官府裡有靠山,不然土匪這一關,運糧隊是肯定過不了的。別的不說,光是從四川進陝西的那一小塊兒地方,就有大梁王、皂鶯,還有一個被自己一通火銃打死了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土匪,這掌櫃的運糧隊至少得有近千的鄉勇,或者五百以上的官兵押運,否則不可能弄得到平涼來。
“價格嘛,雖然高了點,但也算公道。”鄭曉路道:“就是不知道你有多少,我要的量可不小。”
“我這裡是平涼第一大糧行,你要多少我都拿得出來!”那老掌櫃得意地道。
“哈,那我就先要四百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