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嘿,老子乃是孤兒,什麼時候有過娘?你才不要叫娘。”猛如虎一拳打來,正中彭巴衝胸口。
“那你叫關二爺也行,我管你叫什麼。”彭巴衝也正好揮出一拳,打中猛如虎胸口。
兩人一起向後摔出,啪嗒兩聲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別說爬起來,連喘氣都有點困難了。
休息了幾息,猛如虎道:“老子覺得,你有點像典韋。”
“嘿嘿,我看你也像許楮。”彭巴衝道:“典韋比諸楮厲害一點點。”
“放屁,那是誤傳,老子一直覺得許楮比典韋厲害。”猛如虎拼命地撐起身子。
“那就再來打過,我要讓你知道誰更厲害。”彭巴衝也拼命撐起身子。
“接招”“看拳”兩條偉岸的身軀再次撞在了一起,震耳的鋼鐵撞擊聲聽起來有如兩隻來自洪荒的猛獸在仰天咆哮。
……
東南邊的戰鬥已經徹底變成了肉搏,官兵藉著巨盾的掩護,切入了閻王軍的軍陣之中,黑杆槍兵與他們鬥在一起,人流交織。來復槍失去了作用,閻王軍士兵只好扔掉來復槍,從腰間拔出鋼刀,與官兵激烈地戰鬥了起來。
沒多久,雙方的兵員就交錯在一起,形成了巨大的混亂。
張逸塵一刀刺進一名官兵的咽喉,立即抽身而退,回退的同時,繡春刀又泛起兩道淡如輕煙的刀光,兩個在他旁邊的官兵只覺得脖子一涼,鮮血就從斷掉的頸部大動脈裡噴灑了出來。
但是張逸塵退得極快,那飛濺的鮮血居然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沾上。
殺了半天,張逸塵手下的亡魂已經數不清楚了,但他就如同剛剛踏上戰場一般,全身上下藍衫整潔,沒有沾上一滴血漬。因為就連血在空中飄飛的速度,也趕不上他的身法。
連血都濺不到他一滴,雜兵們的弓箭更別想摸到他一根毫毛。
就在這個時候,張逸塵突然感覺到,箭……那難纏的箭,又來了
張令再一次從亂軍中找到了張逸塵,百步之外的張逸塵進退如閃電,飄飛如蝶,不可捉摸的身形有如幽靈。
但不論他怎樣快,也逃過不從小練習弓箭的張令的眼睛,他彎弓搭箭,原本打算射五箭,後來轉念一想,剛才已經出過九箭,現在還射什麼五箭,乾脆也來九箭得了。
一弓九箭,聲音未至,箭已至,快比音速的九隻羽箭,剛剛才奪去了日渥不基的生命,那麼張逸塵又將如何?
張逸塵並沒有如何,他輕輕地一閃身,身形有如一縷輕煙冉冉升起,九隻箭居然沒一隻摸到他的皮毛,通通從他的腳下過去了。
張逸塵看似躲得輕鬆,但實際上額頭見汗,他剛發現箭過來了,就感覺到那箭來得太快,若以平時的身法,斷然不可能躲開,在那極短的一瞬間裡,張逸塵提氣輕身,全身神經崩緊到極限,腳尖點地,使出全部的力氣,將輕功發揮到了極限,才能在箭到達之前,險險地飄了起來。
張令九箭無功,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好小子,居然躲開我九箭,好,我再加上幾箭。
張令拉開神弓,一連扣上十二隻箭,正在這時,張逸塵也在人群中遠遠地看到了張令,正好看到他又拉開弓瞄準了自己。
不成,不能讓這傢伙繼續這樣射下去,我可撐不住有人一直這樣射我。張逸塵狠狠地一咬牙,功聚雙腿,向著張令衝了過去。
張令站的位置距離張逸塵大約有一百多步,中間間隔著許多官兵和閻王軍士兵,亂七八糟,層層疊疊,這些官兵的素質又有高有低,有的來自朱燮元的親兵,有的是副使劉可訓的親兵,有的是衛所兵,有的是鄉勇,武器也亂七八糟,駁雜無比,再加上閻王軍也混在裡面,雙方激烈肉搏,那場面就更混亂了。
張逸塵一貓腰,落入人群,手起刀落,面前的兩個士兵濺血倒地,他原本想踏著人頭從軍陣上面飄過去對付張令,但如果飄得太高,只怕不易閃避弓箭,旁邊還有數千官兵手拿弓箭火銃,雖然雜兵們的弓箭不太有威脅,但鳥銃子彈可沒法躲,於是他鑽入人群,力求在人群裡殺出一條血路。
張令微微一笑,縮排人堆裡就能躲過我的弓箭?他拉開大弓,靜靜地等著機會。
張逸塵正好被幾個精兵圍住,他揮了幾刀,將這幾個官兵砍倒在地,一個官兵身子一歪,人群中剛好露出一絲縫隙,這機會一閃即逝,但只需要一閃就足夠了,“嗖”地兩聲,兩隻勁箭從張令的大弓上脫弦而出,穿過千人百人。
一個鄉勇只感覺臉邊涼風拂動,張令的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