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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沒有受到太大的驚動。

鄭魚戶則按照鄭曉路的吩咐,每天照顧著水田和網箱裡的魚苗。這網箱養魚有個注意點,就是要隨時清除附在網箱上的水草和雜物,不然封堵了網眼的話,會造成網箱裡的魚兒缺乏新鮮活水,有可能窒息而亡。鄭曉路便叫鄭魚戶天天注意清理網箱,不要讓網箱上附著亂七八遭的物事。

至於鄭曉路自己,則親自走了一趟蒲江縣城,這蒲江縣是個大縣,在後世有560平方公里大,但在明朝時這個縣城究竟包含著哪些地域,鄭曉路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此時的蒲江縣隸屬於四川省邛州,縣城又名鶴山鎮,距離成都府足足有68公里路。而長灘湖距離鶴山鎮只有十幾里路,坐著個牛車,搖呀搖地,半天即至。

鶴山鎮頗為繁華,是當時蒲江縣的趕集之地,三教九流,販夫走足,各行各色的人物在這裡應有盡有。

鄭曉路回到古代之後,一直呆在鄭家村那種偏遠之地,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踏足有點規模的城市,不由有點小興奮。他禁不住左顧右盼,看個熱鬧。卻見這鶴山鎮街道頗窄,道上鋪著不整齊的青石,高低不平,坑坑窪窪。道路兩邊都是木房,甚少泥瓦土房。但此時建築學已經頗為出色,這些木房都是小樓樣式,低的有兩層,高的卻有四五層。整個鶴山鎮便佈滿了各形各色的小木樓,這些小木樓的二樓都有走廊,這些走廊卻又都依著街道這一邊,便似街邊又有天街,層層疊疊,頗為漂亮。

鄭曉路一陣興奮,這可是真正的古鎮啊,換到現代,鄭曉路也去過湖南的鳳凰古鎮,但說起那古色古香的味道,卻又怎麼比得上這真正的古鶴山。但鄭曉路可不是來遊覽的,他在鎮上轉了一圈,便找到趕集之所在,尋那商販,買了魚飼料所需的各種材料。這鶴山鎮集市頗大,原本鄭曉路擔心買不到彌猴桃幹,但沒想到這東西很容易便買到。

他把買來的材料捆在一起,又僱了十幾輛牛車,將材料捆綁在牛車上,便想回鄭家村,突然見到集市上有賣布匹的,仔細定睛一看,那布匹旁邊還放著幾匹絲綢,鄭曉路心中一動,腳步不知怎麼地就移到了這布攤前。“老闆,你這絲綢怎麼賣的?”

那老闆卻是個勢利眼,一掃鄭曉路那身髒成黑色的布衣,但冷言冷語道:“小哥兒,這玩意兒可不是你買得起的,乖乖趕你的牛車去。”鄭曉路見他勢利,暗暗好笑,雖然他為了買魚飼料的材料,花掉了一大半的錢,但口袋裡還是有幾錠大元寶的。當下他也不作聲,便把那元寶袋子在老闆的面前晃了兩下。

那老闆一見銀元寶,頓時變臉笑道:“哎呀,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客官您眼力好啊,這是最上等的絲綢,產自綢都南充。咱們這地方靠著南充近,才有6兩銀子一匹的低價,要是換了您在別的地方買,那價格可就高多了。”

鄭曉路心裡一抖:“我靠,這絲綢好貴,一匹居然要6兩銀子,這時代的一兩銀子可以折算成後世500-1000人民幣,6兩銀子豈不是3000元人民幣以上!這什麼鳥布貴成這樣!”鄭曉路正要轉身就走,突然感覺心窩似被一個大錘猛地錘了一下,疼得向內一縮。鄭佳怡布衣袖口上那朵遮蓋破洞的繡花,突然跳到了他的腦海裡。那朵花彷彿擁有無上的魔力,在他腦子裡轉著圈,每轉一圈,便有一個大錘在他心口用力一錘。

鄭曉路刷地一下將那錢袋整個兒拍在布商的桌子上,大聲道:“五匹,老子要五匹絲綢。”

回鄭家村的路上,那牛車搖呀搖的,鄭曉路拿著空空的錢袋,心裡百般不是滋味。絲綢太貴了,鄭家既然那麼窮,老爺子仍然肯花錢給自己的兒子弄一身絲綢衣服,但是卻把三個女兒苦得慘了,連布衣都要打補丁。鄭曉路養魚苗賺回一千兩,鄭老爺子一文錢也沒分給三個女兒。這舊社會,這萬惡的舊社會,這讓人心傷心痛的舊社會。

不行,我不能隨波逐流,我不能安於小打小鬧,鄭曉路將那空空的錢袋向牛車上一摔。老子要賺大錢,老子要有身份,要有地位,老子不能像三位小姐一樣任由命運擺佈。老子要數不清的絲綢,數不清的銀子,老子要讓自己喜歡的女人,不必過這種像屎一般的生活,這種生不如死,死了也許更好的生活,老子堅決不要。

如果要做到這一切,就不能什麼都依附著鄭家,不能把自己賺的銀子都交給鄭老爺子,否則什麼事也做不成。

天色已晚的時候,牛車才慢吞吞地搖進了鄭家村,鄭曉路招呼著長工們把魚飼料的材料放下來,搬進院子裡,他自己則半抱半扛著五匹絲綢,竄向了後院。

鄭曉路又摸到鄭佳怡的窗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