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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皇上將此情此景看在眼裡,又豈能不動容,他是早將馬婕妤忘到腦後去了,到底也跟過自己一場,尤其二人還生過一個皇子,如今聽了她的哭訴,心裡真是什麼滋味兒都有,也懶得再與莊妃廢話了,直接喝命何福海:“著慎刑司即刻上永福宮拿人,朕還不信,紙能包住火了!”

“如今莊妃娘娘跟前兒服侍的人,全部都下了慎刑司,想來至多明日,便能水落石出了。”落英落霞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畢,對莊妃的心狠手辣是真忌憚,對她的鎮定從容也是真歎服,道:“雖然一直都知道宮裡的娘娘們,尤其是能做到主位以上的娘娘,就沒有哪個是善茬兒的,可依然沒想到,莊妃娘娘竟厲害到這個地步,可真是一個人物!”

顧蘊聞言,沒有說話,只是暗忖道,前世能做到皇太后的人,當然是個人物,既是人物,只怕身邊的人也都不是善茬兒,也不知道慎刑司的人能不能審出他們想要的東西來?這事兒皇上已親自過問了,宗皇后便是想屈打成招,也不容易了。

次日一早,顧蘊便聽說了這件事的最新進展,永福宮的人受盡各大酷刑,尤其是莊妃跟前兒的掌事姑姑和首領太監等幾個心腹,連指甲都全給揭了,指頭也給剪了,兩個掌事太監還叫上了一種叫“錫蛇”的酷刑,卻依然個個兒咬緊了牙關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顧蘊兩輩子以來還是第一次知道竟還有如此古怪的刑罰,因問落英落霞是怎麼一回事?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到底還是吞吞吐吐的說了:“就是拿中空的錫管繞遍刑犯全身,然後往管內注滾水,那管子的兩頭開口有大小之分,上面的大些,下面的小些,注水時注得快,排得卻慢,少不得要從頂端的口上溢位來,如此澆遍全身,等鬆開錫蛇時,皮肉會粘在錫管上一同帶下來,等於是活剝,神仙也救不了……”

話沒說完,已被趕過來的冬至喝住了:“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敢在娘娘耳邊說,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待喝得二人唯唯諾諾的不敢再說後,方賠笑向顧蘊道:“娘娘別怕,都是些見不得人的招呼罷了,慎刑司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出成果,少不得只能這樣,就跟騰驥衛一般……橫豎不是我們做的孽,我們只是看戲的,看過也就罷了。”

顧蘊白著臉點點頭,沒有再說,只道:“這邊莊妃跟前兒服侍的人不招,那邊兒無論是太醫還是產婆,十有**都早叫滅了口,看來這一次,莊妃娘娘能逃過這一劫了。”

能逃過也不是壞事,經此一事,莊妃與四皇子看清了宗皇后母子不要他們命誓不罷休的決心,想來就不會再繼續韜光養晦下去,要與宗皇后母子正面為敵了,不然這一次能僥倖逃過,下一次誰知道還能不能有這麼好的運氣?

卻沒想到,還沒到中午,事情便又出現了反轉。

馬婕妤聽說莊妃跟前兒的人受盡酷刑也不招,知道自己報仇無望,悲憤絕望之下,竟一頭碰死在了永福宮的宮門外。

這下就算沒有真憑實據,莊妃戕害妃嬪與皇嗣的罪名也算是變相的坐實了,一時闔宮上下無人不為馬婕妤扼腕嘆息,宗皇后為此還親自去乾清宮求見皇上,說要厚葬馬婕妤,雖然人已經死了,厚葬不厚葬的都無所謂了,但至少也能讓馬婕妤走得安心些。

皇上準了宗皇后的話,追封了馬婕妤為貴嬪,已妃位的例安葬,對莊妃,則雖未以‘戕害妃嬪與皇嗣’的罪名為其定罪,卻以‘治宮無方,以致皇嗣慘死’為由,虢奪了莊妃的封號,貶為嬪,遷居寶月樓閉門思過,無詔不許踏出寶月樓半步。

顧蘊聽說後,不由暗暗感嘆,馬婕妤也實在可憐,饒心甘情願的被利用,甚至賠上自己的性命,一樣不能為自己和兒子討回一個應得的公道!

就是不知道到了這個地步,四皇子還能不能再繼續按兵不動下去?

第一百五九回 忍不下去了

莊妃被貶為嬪,遷居寶月樓閉門思過,無詔不許踏出寶月樓半步的訊息傳到四皇子耳朵裡後,四皇子的確有些做不到按兵不動了,但好歹面上還能勉強自持住。

莊敏縣主卻是再也沒法讓自己平靜隱忍了,她看著四皇子陰沉的臉,再也忍不住爆發了:“殿下與母妃總是說要忍忍忍,堅持要等到那三個鬥得三敗俱傷後,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想法是好的,可也要看我們等不等得到那一日啊,才短短一個月,我們已吃了多少明虧暗虧,被逼到什麼地步了,再這樣下去,別說笑到最後了,連性命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殿下難道還要忍下去了?”

越說越激動:“先是母妃被申飭,被逼得只能偏安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