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歐洲的兩年多時間裡,見識到歐陸的繁華,同時也見識到戰爭的殘酷,華人戰士們心中從來沒有如此渴望有一個強大的祖國。
只有國家強大,才能保證自己的親人能生活幸福;只有國家強大,才能保證自己的親人不受人欺負。
正因為心情是如此火熱,所以在遭遇冷遇時才會感覺格外心碎。
“團長,怎麼辦?”吳青已經亂了方寸。
“等……”黃勵表情冰冷,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好吧,那就等吧。
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一直到前面的商船都已經卸完貨,才輪到第32團乘坐的郵輪靠岸。
其實天津是凍港,沒到冬季,天津港是進不了船的,但在今年,或許是歐洲大戰需要物資極多,每天都有大量船隻進出,天津港居然沒有凍,這實在是個奇蹟。
“等等,等一等……”一名港務局官員腳不沾地的跑過來。
已經下錨靠岸,放下舷梯準備列隊上岸計程車兵們頓時愣住。
那名官員身體肥胖,身上還穿著長袍馬褂,因為冬天衣服較厚的緣故,看上去更顯臃腫。不過這人腿腳倒還靈活,雖然跑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速度卻是飛快。
“總統府有令,請諸位暫緩登陸。”來人一路小跑到舷梯邊,顧不上喘口氣,氣喘吁吁的說道。
“暫緩登陸?緩到什麼時候?”黃勵滿臉不耐。
經歷過海上的兩個月漂泊,卻遇到如此冷遇,當面對這些官僚的時候,黃勵沒有直接拔槍已經算是有涵養了。
“這個,這個,這個某也不知,還請軍門贖罪。”那官員抱拳致歉,連連作揖。
這人倒是乖覺,沒有自稱“本官”,稱呼上也使用了“軍門”這個敬稱,否則恐怕黃勵會直接大耳刮子招呼。
民國時期,手裡有槍桿子就是大爺,官員在軍人面前真的擺不了什麼架子,再敢向前清時期那樣對軍人呼來喝去那就是作死。
“這船上裝的有國會前陣子急需的藥品,難道也暫緩上岸不成?”黃勵冷笑不止。
關於青黴素,秦致遠雖然沒有在民國直接設廠,但對於民國的需求從來不加限制,每隔一段時間,秦致遠總是會送回國內一批,哪怕是在知道這些青黴素有一部分被某些無良官員倒賣給日本人也只當不知道。
被倒賣的畢竟只是一部分,哪怕是每一批只有一半能用在國民身上,秦致遠也會往回送。
關於這個貪腐,秦致遠比較信奉的是水至清則無魚,貪點佔點無所謂,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但不管任何事都要有個底線,不能無限制的貪腐,也不能尸位素餐無為而治。為官一任就要造福一方,在這個過程中為親人某點福利很正常,但如果只顧謀福利,或者是吃香太難看,那就不要怪秦致遠大開殺戒。
其實華人老百姓對於官員的要求很低,甚至到了只要不瞎折騰就是好官的程度。從某方面講,老百姓願意把官員當豬養,只要你吃飽了就去睡覺別到處亂跑……
“藥品自然是可以上岸的……”官員期期艾艾。
“哼哼,如果不讓老子們上岸,那藥品也不用卸,什麼時候我們能上岸了,什麼時候再卸貨吧。”黃勵說完,冷哼一聲就要轉身回到船上。
“這……”官員傻了眼,看著面前的上千位“老子”,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好在這位既然能當上官員,自然是有幾分急智的,這位急中生智,伸手拉住黃勵的衣袖拽住不放:“這位軍門有所不知,最近市面上有些風言風語,對諸位非常不利。大總統不讓諸位上岸,也是為了不進一步激化矛盾,等過幾日風平浪靜,諸位自然是可以上岸的。”
就在前幾天,總統之爭終於落下帷幕,不是前總統,也不是前總理,而是一位折中人選,而這位大總統手中沒有任何軍隊,也沒有根基可言,徒有些許聲望,實際權力可想而知。
“什麼風言風語?”黃勵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官員頓時語塞,看錶情,不敢說的面比較大。
“沒事,你只管說,是非曲直自在人心。”黃勵有自信。
實際上,外籍軍團的戰士們和此時的國人相比,他們最大的不同就是有自信,不管是面對國人還是面對洋人。
想想就能理解,外籍軍團和德國人激戰兩年半,幾乎每名戰士手上都沾有洋人的鮮血,再加上在秦致遠的指揮下,和德國人的戰鬥大多是以碾壓告終,當看到一隊隊洋人高舉雙手被迫投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