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作亂,實在不聰明。
“是的,總裁。”秘書彎下腰拾起檔案,沒他的吩咐不敢離開。
“告訴他,不要以為是公司的元老就欺下瞞上,我正盯著他。”元老照領遣散費。
“是。”
“下去吧!沒重要的事別來打擾。”他要好好靜下心定好計畫。
“嗯!”她恭敬的退下,並順手關上門。
不一會兒,同一扇門再度開啟,未經通報的擅闖令唐君然臉色一沉,本欲開口暍斥對方的無禮,埋怨的聲調已搶先一步響起。
他臉色更沉了。
“喂!你這人太不夠意思了,開設新公司幹麼拿我當人頭,你怕我不夠出鋒頭是不是,有多少人等著我出紕漏你知下知道?”
東方拜,東方企業的繼承人,可是他卻(不務正業“的跑去幹律師,而且幹得有聲有色,聲名大噪,差點氣死家中二老。
尤其他專接要命的案件挑戰,舉凡政治家養小老婆卻不給家用,私生子女沒飯吃要教養費,還有警官喝花酒趁機白嫖,甚至是有錢人家的少爺當街砍人,他去替死者申冤等等。
可別以為他是正義感氾濫,而是“敲詐”這些有頭有臉的知名人物會讓他很有成就感,他玩得很爽,根本不怕人家放話要他小心點。
還有一點,律師費相對的提高,在律師界無人能出其右的“高薪”。
既有錢賺又可整得大人物灰頭土臉,此等好事他豈能錯過,因此他遲遲不肯回去繼承家業,繼續為非作歹的當他的大律師。
不過,他卻是眼前男子惟一的良知,提醒著少衝過頭,否則會像他一樣人人喊打,日子過得多彩多姿,叫人想抱頭痛哭。
“你是死人?好歹回我一句,說了老半天口都渴了還沒反應,你想到太平間吊我唁呀!”是朋友就不用客氣。
唐君然按下內線電話要秘書送兩杯咖啡進來。
“死人不會說話,你要多少花圈我叫人送去。”他的話冷冷地,不帶一絲溫度。
東方拜睜了睜眼睛希望他不曾開口。“你就不能說句好聽話安撫安撫我,做牛做馬背黑鍋的人可是我。”
唉!他為什麼那麼倒楣誤交匪類,太好前途拿在刀前比畫,人生真的不能太順暢嗎?非要有一、兩顆小石子刺腳,走起路來不安心。
“節哀順變。”死人還比他安靜。
聒噪,是他下的定論。
“你……你……哇!我好命苦、遇人不淑,你是這樣對待好朋友,過河拆橋還不肯給人一條活路走,你要逼我眺河。”東方拜唱作俱佳的扮起“棄婦”。
秘書適時送進兩杯咖啡而後離去,期間他才暫時停了一下口。
“你沒事幹了嗎?”牛才會乾掉整懷的熱咖啡。
東方拜自動自發的搶下另一杯咖啡。“你看我很閒,其實我比你這位大忙人還忙,你自個招供我還省了用刑。”
“沒什麼好說的,喝完咖啡就可以走人。”他不需要人送。
東方拜嘻皮笑臉地住他桌上一坐。“唐總裁君然兄,你能不給我一個交代嗎?”
“你想賴著不走?”唐君然臉上並無大波動,但是給人一股無形的壓力。
不過某人率性慣了,根本不理會他的一號表情。
“叫警衛來趕我好了,我好向世人宣告你我關係匪淺。”他曖昧的眨眨眼。
唐君然的不近女色是企業界的異數,外界謠傳他有同性戀傾向,與他走得最近並且不受他孤僻個性影響的,惟有東方拜一人。
因此繪聲繪影的流言相傳在眾人口耳,人人都用異樣的眼光注視他們,甚至唐君然的秘書都將兩人看成一對,讓東方拜未經允許的自由進出… 否則有哪個女人不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巴上年輕總裁,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只在一扇門後。
唐君然冷淡的目光一瞅,“你決定好當一號還是零號,我全力配合。”
“嚇!我的心臟很脆弱,你少說些減短我壽命的話來嚇我。”他沒好氣的橫視,一副小生怕怕的退避三舍。
“待蟑娜都滅種了,我相信你是惟一存活的生物。”基於臉皮厚度緣由。
“怯!你這人真沒人情味,居然把我和蟑娜那種噁心生物相提並論,你沒救了。”他有蟑螂的精神——卻沒有它的外表。打死不退,奮戰到底。
“我是死過一回。”但老天不讓他死。
氣氛為之凝結,沉悶得叫人想鬆鬆領帶,跳上桌子跳曼波。
當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