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小妾,她還是穩穩坐在熙府第一把交椅上。
“各位姨娘別吵,言錚這可是為熙家做事呢!言錚聽說皇上封了胡姨娘為四品夫人,准許父親娶她為正室,言錚這是代我娘把胡姨娘迎進門呢!胡姨娘,你怎麼不下來,難道你不想進熙家的門了嗎?”言錚衝著馬車叫道。
馬車旁邊的一個嬤嬤狠狠瞪了一眼言錚,也不知道車裡的人說了什麼,那嬤嬤躬身打起了簾子,馬車裡就伸出一隻柔胰,在嬤嬤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只見這女子三十多歲的樣子,著了一身華麗的玫瑰色華衣,外罩了一襲同色的斗篷。斗篷上是一張娟秀的臉,算不上傾國傾城,卻自有一番媚人的風骨。
只見她一頭青絲綰在腦後,梳了個貴婦人髻,髮髻上簪了一根玉髮簪,額前的劉海整齊嚴謹,修眉用碳墨描過,更顯面板的白嫩。施了淡妝,給人一種高貴雍容的感覺。
她看了看坐在一邊臉色發青的熙乾明,才微微一笑:“錚兒,好久不見你都長高了,漂亮了,你母親泉下有知也欣慰了!”
言錚嘲諷地揚眉:“的確是好久不見,熙家遭此大難,難得胡姨娘和幾個弟弟妹妹都沒有什麼損失,這氣色比當初還好,我娘要是泉下有知的確會欣慰的!”
外面看熱鬧的人聽到這話都悶笑起來,有人鄙夷地看了看熙乾明,沒有白夫人他哪會有今天,可他卻放著髮妻和自己的女兒不顧,只照顧庶子庶女,白夫人要是泉下有知,不是欣慰,準會被再氣死一次,這胡姨娘還說白夫人會欣慰,這不是放胡屁嗎?
胡秀瑛哪會想到以前悶葫蘆似的熙言錚竟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不但不再怕自己,而且還能言會道,被她的話堵得臉微紅,她不便發怒,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的嬤嬤。
那嬤嬤立刻叫道:“大小姐,皇上已經封了我們小姐為四品誥命夫人,你這堵在門口不讓進,是不是想抗旨啊?”
言錚瞪了她一眼,冷笑道:“***才,你哪隻耳朵聽到我不準胡姨娘進門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就是聽說皇上封胡姨娘為四品夫人,所以才代我娘迎接胡姨娘的!胡姨娘,你和我父親的喜堂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只等你拜了我娘就可以進門成親了,怎麼,我做的這一切還不夠嗎?”
嬤嬤愣了一下,言錚卻不理她,端端正正地捧好靈牌,正色對胡秀瑛說:“胡姨娘,我娘當年雖然和父親寫了和離書,只是父親一直沒蓋印章,也沒交到官府去辦理和離文書,所以我娘雖然沒了,她還是熙府的女主人。先進門為大,胡姨娘要為正,就必須先對我娘叩拜,以示對她的尊敬,這是禮俗,胡姨娘知書達理,不會壞了規矩吧?”
胡秀瑛臉色難看,白芷從離開熙府那天起,她就以熙府的女主人自居,這麼多年來,上上下下都知道她只是名分上不是熙夫人,實際上早是熙家的女主人了。
今日熙言錚卻拿白芷來壓她,而且還壓得名正言順,這要是依了熙言錚,就落實了自己續絃的身份。可要是不依熙言錚,這不尊重亡者的名聲也背定了,日後怎麼面對世人呢!
而且更讓她惱火的是,她這次回來,還想風風光光地讓熙乾明娶自己為妻,大張旗鼓地請客,補辦婚禮,以雪這些年被前皇上壓制著不準扶正之恥。
沒想到熙言錚卻說準備好了婚禮,想也知道一定是寒酸的,她怎麼甘心呢!
糾結中,言錚冷冷一笑道:“怎麼,胡姨娘不想進熙家的門嗎?那言錚只好進宮請皇上收回成命了,熙興平,煕文媛你們還是繼續做你們的庶子庶女吧!”
“娘……”煕文媛不知所措地看看母親,她是胡秀瑛進門那年生下的,只比熙言錚小一歲,已經做了許多年的庶女了,這次回來就是想變成嫡女,才好說親,哪願意再做庶女呢!
提起熙興平和煕文媛,胡秀瑛臉色更難看,暗暗握緊了拳告誡自己,忍,先熬過了今日,看她以後怎麼收拾熙言錚吧!
“大小姐,拜見姐姐是應該的,我怎麼會不願意呢!孫嬤嬤,給我準備茶水香火吧!”胡秀瑛莞爾一笑,上前提起裙角就跪了下去。
恭恭敬敬她磕了三個頭,接過孫嬤嬤遞上來的茶水又敬了白芷的靈牌,才起身挑釁地看著言錚:“大小姐,還要做什麼?”
言錚笑了笑,揮手道:“胡姨娘的誠意我母親在天之靈一定看到了,言錚也不多說什麼了,死者已矣,願她安息吧!來人,把這些都撤下去,擺上喜堂,今日就讓我父親和胡姨成親……對了,父親,言錚給你們準備了一個新院子,我呢,以後就住在我母親以前的閨房,父親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