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個面進行報告的你應該比較著急吧?”
基地士兵在外出途中遭遇到突發事件的時候,必須立刻向上級進行報告等待指示。
因為攜帶終端被破壞而失去了聯絡手段的路西法多,索性一口氣跨越了通常的步驟,拜託尼科拉倫向司令官進行報告。
雖然說是正當範圍,但是不但使用超能力殺了人,而且還破壞了卡馬因市管理的橋樑,如果就這麼直接把事實上報上去的話,路西法多毫無疑問要去宇宙軍監獄。
而拜託尼科拉倫透過精神感應去操作情報無疑是最佳的選擇。在這種場合,沒有人能比那個情報軍官更加勝任。
——這麼說起來,是不是有必要對一下口風呢。算了,反正只要尼可在場的話,他總會弄出辦法的。
比起這種事情來,更加迫切的問題,無疑是現在也用氣力強行抑制住的念動力。
外科醫生詫異地打量著停下車子的司機。
“怎麼了?”
“這種狀態我不可能去報告啦。弄不好我會毀掉整個總部的。”
“……那個……是有點頭疼。要不要我在你可以抑制神經亢奮的穴道上紮上一針呢?”
路西法多從大衣口袋中取出了卡加開的處方中的精神安定劑。
“機率是百分之五十。”
“什麼?”
“這傢伙是能讓我的戰鬥本能沉睡呢,還是隻有力氣萎縮下來,結果念動力暴走呢?——醫生你會賭哪一邊?”
“我不喜歡賭博。不管是什麼手術,事前我一定都要最大可能地把握狀態。把無可替代的性命當作賭博物件絕對是非常不謹慎的行為。你考慮其他方法吧。”
明明擁有被視為魔術的技術,外科醫生對於工作的態度卻還是十分謙虛。注意到這一點的路西法多,微笑著放回了藥品袋子。
“以前……在發生那件事之前,就算不依賴什麼PC環,我也多少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啊。”
“你不是從一開始就戴PC環的嗎?”
“那是進入士官學校的條件。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PC環的存在。”
“那件事……就是被綁架到聯邦軍的腦科學研究所的事件嗎?”
薩蘭丁考慮到被害人的心情,比較謹慎地詢問。
雖然刺激路西法多的不愉快記憶存在著危險,但是薩蘭丁對於他所要闡述的內容非常有興趣——或者可以說,他無法抑制自己想要了解的心情。
以前他把這個作為過去了的事情而闡述的時候,因為過於輕鬆,所以薩蘭丁並沒有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如果是這個男人的話,也許和他人對於事物的接受方法都不一樣吧。對於曾經如此思考的自己的愚蠢,薩蘭丁非常惱火。
把手架在方向盤上,隔著車窗把目光投注向遙遠彼方的路西法多,開始講述他十七歲時在士官學校發生的事情。
“平時無論是實習還是授課都是在士官學校的基地內接受指導,不過從二年級開始,每月會有一次,在郊外的山林進行五天的實地演習。就是分成敵我兩方,一面進行野外生存一面戰鬥——也就是所謂的戰爭遊戲。有一次,在過了結束日期後負責監督的教師也沒有發回演習結束的聯絡,而且沒有一個人返回學校。被派去進行調查的人員,發現了失去意識昏倒在山中的學生們,把他們送去了醫院。因為教師裡面有專家在,所以可以透過檢查的數值和症狀推測出他們遭遇的是什麼型別的精神瓦斯。能否立刻投下解毒劑,會對後遺症的程度造成很大影響。”
“為了綁架你一個人就把所有人都……?”
“不,包含我在內,下落不明的一共是十三人。有某個行星大總統的兒子,巨大財團家族的女兒,著名音樂家的侄子等等,總之全都是擁有在某個方面稱得上VIP的親人的孩子。就算是我,好歹也是聯邦軍高官——特別是搜查中必不可少的情報部部長的兒子。”
“那些犯人們是打算進行高效率的營利性綁架嗎?要是這樣的話,他們還真是愚蠢到無法置信的程度啊。”
士官學校的學生遭到了綁架,銀河聯邦軍就算是從面子出發,也無論如何都會盡全力抓住犯人,把學生們搶回來的。
銀河聯邦軍不僅擁有豐富的武力和人才,而且是擴充套件到整個銀河系的組織。那種近乎於公然向這個組織發出挑戰信的行為,實在無法讓人認為是出自擁有正常判斷力的人類之手。
“後來發現了被認為是和綁架有關的運輸公司的職員以及宇宙港職員們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