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楚飛騰的身體很特殊,每天強裝著健康,卻只是用某一種藥支援著。
她又花重金,在江湖上搜尋那種藥物的藥性和作用等等,最終讓她發現,楚飛騰雖然現在表面上看起來健康,實際……已剩下不到半年的性命。
最近的一年,所有的國家似乎都在蠢蠢欲動,最為明顯的就是南陵和北冥,南陵私下練兵的事情,她也經過特殊的渠道打探到了。
楚靖懿的野心,太過明顯了,她深深的知曉。
也就是因為如此,她才更加擔心他們的未來。
假如楚靖懿當真坐上了西陽國皇帝的位置,那麼將來,她將面對的是後宮爭鬥,永無天日的日子,還要失去自由,被迫承受宮廷禮儀的束縛。
她朱茵洛,向來自由慣了,讓她在那種環境下,成為籠中的金絲鳥,想想都覺得恐怖。
許會有人說她自私,但若在那種情況下,她會被逼瘋的。
宮女玲瓏端了午膳進來,看到朱茵洛坐在銅鏡前發呆,有著從來未有過的安靜,讓她心中有些擔心,卻又不敢打擾她。
進退兩難時,暗啞的女聲淡淡的空寂的屋內響起:“東西放下,出去吧!”
“是!”玲瓏心頭一顫,連連答應著,放下了手中的托盤,最後擔憂的看了朱茵洛一眼,轉頭走了出去。
希望她不會有什麼事才好。
心裡正擔心著朱茵洛,沒有怎麼看路,正擔心的往前走著,突然撞到了一堵人牆,只看見了腰間那塊明黃色的玉佩,玲瓏已然認出對方是誰,嚇得趕緊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行禮:“奴婢不知是王爺,請王爺恕罪!”
楚靖懿心情很好,薄唇上掛著愉悅的笑容,看也沒看玲瓏一眼,只飛快一聲:“起來吧!”
剛走了兩步,楚靖懿突然停下腳步:“洛兒起來了嗎?”
“謝王爺!”玲瓏起身,頭依然恭敬的垂下,認真的一字一頓回答:“回王爺,郡主已經起來了!”
“下去吧!”
“是!”
玲瓏鬆了口氣。
望著楚靖懿的背影想著,王爺來了,朱茵洛的心情應該會好些了吧?
······
楚靖懿放輕了腳步,來到了臥室門外,目光銳利的掃過房間內,果然在梳妝鏡前發現了朱茵洛的背影。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如瀑布般披散在她的背後,身子蜷縮在椅子上,像只貓兒般懶懶的倚著倚背,纖纖玉手託著太陽穴,眸子垂直的看著地板,正發呆著。
他嘴角勾起性感的弧度,躡手躡腳的走進去,
不發出一絲聲音的靠近她的背後。
楚靖懿剛進門的時候,朱茵洛就已經發現了,他的味道很獨特,只要他一出現,她馬上便可發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她就感覺心頭那塊大石就壓得她心更重。
突然,他來到她的背後,猝然伸出雙手捂住了她的雙眼,俯在她耳邊誘。惑的吹拂她的頸,好聽低沉的男性磁音吐在她的耳中:“猜猜我是誰?”
在楚靖懿的期待中,半晌也沒聽到朱茵洛的回答,他狐疑的放開了她的眼睛,繞到她面前,這才看到她還是在發呆,那雙美麗慧黠的大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彩黯淡無光,眉宇深深的皺起,似有愁雲不散。
他心疼的捧起她的小臉,在她的額間輕吻了一下,粗糙的手指輕輕的撫平她額上的皺痕,溫柔的凝視她,臉上戲謔的笑容也在瞬間全失,整個心思全系在了她的身上。
“洛兒?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擔心的問。
平日裡,就算碰上再大的事情,她也不會這樣沉悶。
那雙毫無焦距的眼,在他擔憂的俊臉上盯了半晌,她面無表情的把他的手移開,眉頭皺得更深,託著頭繼續坐回椅子上,目光繼續盯著地面,淡淡的回答:“沒有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
鬼才信!
“是不是,你的身子還很痛?”他又緊追著問:“都怪我,昨晚太不溫柔,你還是第一次,我就……”
臉倏的一紅,昨晚的種種回到她的腦中,讓她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她拿手捂住他的眼睛,沒好氣的啐道:“誰說這個了!”
寬厚的手掌覆住她的手背,輕輕的將她柔軟的小手握住拿開,握著她的小手放在唇前,火熱的目光注視著她,在她的掌心印下火熱的一吻。
她心陡然極速的跳,心絃被撥動,她的掌心似被燙到了般,嗖的一聲趕緊把手縮了因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