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死亡,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
“你父親是昨天早上被殺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早上被殺的,是早上被我妹妹發現的。她5點鐘起床,發現走廊上有一扇窗戶開著,而父親不在屋子裡。她以為父親又出去喝酒嫖妓了。”
“就是說兇手是透過窗戶進的你家?”
“不是,父親是死在院子裡的。前一晚的事弄得全家都不愉快,母親和妹妹一直躲在隔壁那間房裡,父親也睡不著,就在院子裡乘涼,這是他的習慣。也許就是在他乘涼的時候,被人給殺了。”
“兇器是什麼?”
“警方說應該是斧頭或鑿刀之類的鈍器。”
“那兇器找到了嗎?”
“還沒有。當時我和哥哥聽到妹妹和母親的叫喊聲,才急急忙忙衝下樓。我看到父親以一種奇怪的姿態蹲著,頭上流著血。很奇怪,我竟然一點都不難過,也不驚慌,好像事情不是發生在我家一樣。”
“兇手幾點下的手?”
“警察推斷是在凌晨一點鐘左右。”
“有懷疑的物件了嗎?”
“要說我父親平時也得罪了不少人,可還沒有到要殺他的地步。不過懷疑物件倒是有一個,就是我家附近一個餐館的老闆,曾經被我父親打傷過。為了討要醫藥費,跟我父親發生過不少摩擦。”
“我覺得有點疑惑,為了這點事殺人,不值得吧?再說了,如果要殺人,在外面下手不是更容易嗎?為什麼一定要在半夜潛入你家呢?這樣會把事情弄複雜呀。哦,警方有證據說兇手是從外面潛入你家的嗎?”
“發現我父親被殺的時候,我家的門是開著的。”
“有腳印嗎?”
“這天氣乾燥得很,哪來的腳印?”
“你們家有用人什麼的嗎?”
“沒有啊。你不會懷疑兇手不是從外面進來的吧?不可能,我覺得那個老闆嫌疑最大。他那種粗魯的人,一時衝動,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我覺得……”
“你別說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快走吧,該上課了。”
二 第五天
“什麼?殺死你父親的是你家人?”
“你上次不是說,覺得兇手不像是從外面進來的嗎?我當時推翻了你的推論,是因為我也有這樣的懷疑,只是不想面對。我這幾天反覆琢磨這件事,還是覺得事有蹊蹺。我又沒有別的朋友,只能跟你說一說。”
“那你心裡一定有懷疑物件了吧?”
“是的,我懷疑我哥哥。”
“那個餐館老闆呢?”
“他沒有認罪,說自己是無辜的,而且也找不到證據證明他是兇手。我覺得警察也認為兇手可能是我的家人。”
“你會不會太敏感了?”
“我也真願意相信是自己太敏感,可很多事情擺在那兒,讓我不得不想。在事發的那天早上,我在父親的屍體旁邊撿到一條麻布手絹。手絹揉成了一團,而且很髒。在我們家,用這種手絹的只有我和我哥哥。我父親習慣用毛巾,而我母親和妹妹用的都是女式的手絹。在事發前的四五天裡,我沒有去過院子,不可能將手絹丟在那兒。那就只有我哥哥了。”
“也許你父親也用手絹,只是你不知道呢。或者手絹是你父親從別人那兒拿的。”
“不可能,我父親雖然沉迷酒色,但在生活用品方面一直很挑剔,他絕對不用手絹,也不會拿別人的手絹。”
“就算手絹是你哥哥的,也不能證明是在案發時丟的。或許很早之前就丟在那裡了。”
“可是我妹妹每隔一天就會去打掃院子,就在事發前一晚,她還打掃了院子。而且我知道,我哥哥在前半夜沒有去過院子。”
“你有沒有仔細看看那條手絹?”
“我把手絹給扔了,我不想哥哥受到懷疑。這樣說你會覺得可笑,我就在懷疑我哥哥。可我不得不懷疑他,很多事情都在證明他跟父親的死有關係。就在案發當晚,我不知怎麼忽然醒了。當時我聽到哥哥下樓的聲音,我想他應該是去上廁所了。可是過了好久,他才回來。還有,當時母親和妹妹在樓下喊叫的時候,我慌慌張張下樓,可是哥哥卻還有心情脫睡衣,換上和服。他也很著急,這我看得出來,因為他看到父親的屍體後,表現得很緊張,連腰帶都丟在石板上了。他慌忙去撿,在混亂中我似乎看到他從石板上還撿了別的東西,一個黑色的東西。他的這些舉動都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我母親和妹妹似乎也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