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從小就生活在江湖中,過慣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何去忍受那種華麗的牢籠?
那個人到現今為止都沒有公佈民間有一個遺失的皇子,想必也是這樣的目的吧。不管是不是這樣的目的,放自己自由,這樣想會讓自己好過一些。
那個早就遺失的名字,“祁彥宇”,就讓它隨著十九年前的那個皇子的死亡飄遠吧。
“揚絮,從今天起,鬼麵人死了,祁彥宇死了。有的只是……”
“我明白了,主子。”
未等他說完,揚絮就打斷了他的話。她知道他要說什麼,這一直都是她希望發生的事情,如今如願以償,那麼她的任務也就真的完成了。從此以後,她可以心無旁騖地為了自己來不及愛的那個人,付出一切。
“揚絮,不用再叫我主子了。從今以後,你自由了。”
聽了這話,揚絮單手握劍,單膝跪地,道:“主子,揚絮永遠忠於主子。”
無奈擺擺手,戴面具的男子轉身上前,把她扶起來,語氣中的陰寒和冷戾都消失不見,有的只是淡然的無奈和傷感,“揚絮,報了岸成的仇,就找個好人家嫁了,好好過日子吧。”
主子還是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只是報了仇,真的還能找個人嫁了,然後心無芥蒂地過日子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都已經遠離自己而去了,所有的快樂與悲傷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不再說什麼,揚絮微微點頭。
戴面具的男子轉身,黑眸看向月光灑落的樹林深處,一層淡淡的哀傷爬上眼角。
小女人,從今天起,讓我守護你好了。作為我對你的補償,那個人的死的補償。
二皇子宮內。
一身紅衣的蘇柳若倚在祁彥瑋的懷裡,剛剛歡愉過後的兩人相依相偎在溫柔鄉里,蘇柳若對這種機械式的歡愛已經疲倦至極了,對於眼前的人自己根本沒有絲毫的留戀和愛意,有的只是互相利用罷了。
可是祁彥瑋卻是另一番的心思,眼前的女子是他願意用一輩子去交換的,他可以為她生為她死。擁緊了懷裡的溫軟香軀,祁彥瑋柔聲道:“柳若,你愛我嗎?”
聞言,蘇柳若猛地一驚。
愛他?
笑話!自己怎麼會愛他?以為給了他身體就是愛他了?那這個男子也未免太過天真了一點。自己與他不過是利益的交換而已。她借他的手報蘇瀾依的仇,而他則藉助她在蘇家的地位幫他登皇位。
在這場交易裡,會出現愛?
那不是荒天下之大謬?!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蘇柳若沒有感情的聲音柔柔的,傳進祁彥瑋的耳朵裡,“瑋,怎麼突然這樣問?”
小手撫上他的胸膛,有意識無意識地挑逗著他。她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什麼愛不愛的。說愛那是違心的話,說不愛兩個人的利益交換說不定會中止。
呼吸急促地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祁彥瑋的語氣裡透著濃濃的壓抑,他道:“柳若,你知道嗎?我愛你。”
蘇柳若的手在他手裡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試著掙扎開來,可是祁彥瑋抓得緊,怎麼都沒法掙脫。蘇柳若對於他此刻的表白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卻又不好拂了他的意,只能被動地任由他抓著。
眉頭緊蹙,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等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感覺到她沒有迴避,祁彥瑋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繼續道:“柳若,其實很小的時候,我就愛上你了。那時候你是第一個對我說棒的女子,在你之前從來沒有人讚揚過我。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無法割捨的女子。”
聽到這裡,蘇柳若有些疑惑,自己是什麼時候讚揚他的?怎麼不記得?
感覺到懷裡的人的猶疑,祁彥瑋微微一笑,繼續道:“你是不記得了吧。是小時候,我為洛襄去撿一個風箏的時候,你剛好是跟著你爹爹進宮送繡的,那時候你站在陽光裡,就對我說,哥哥好棒。你知道嗎,那時候的你像是一個小天使一樣,就那樣刻印在我的心裡,再也忘不掉了。”
蘇柳若聽到這些不是不震驚的,原來祁彥瑋那個時候就知道自己了。難道他是真的喜歡自己的?想到這可能,蘇柳若有些無措。
“柳若,我曾經發過誓,我要給你我可以給的一切,要給予你最好的生活。我要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柳若,等我做了皇帝,你就當我的皇后,可好?”
“我……”
蘇柳若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一直以來她就只是以一種交易的姿態和祁彥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