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看它囂張的樣子,穩穩重重的下了床,走到窗戶旁開啟被黑布遮蓋住的籠子,朱朱不理它,綠豆也覺得無趣,打了一個哈欠重新回到洞裡補眠去了。
見著光亮,籠子裡的鴿子發出咕咕的聲音,朱朱給它們餵了食,這些鴿子都是認人的,若不跟它們親近親近它們是不會理你的,說起來或許是它們的兄弟姐妹在那次邊關之行中最後還是犧牲在他們的肚子裡了,這一對鴿子是他們出發前衛家送過來了。大概是沒看見那對鴿子回去報道已經猜測到了它們的命運。
等它們吃飽了,朱朱的信也連夜寫好了,吹乾之後捲起來放在竹筒裡,然後又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了三個字:辛苦了
不能怪她小心謹慎,誰摘掉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前一封信寫給衛家說一切都安好,後一封的辛苦了,說明有人已經在從中作梗,不管收到那一封信都不會失去聯絡,並且把她想要表達的都表達清楚了,如果兩封信同時被收到那就表明安然無恙了。
弄好之後就把鴿子放飛出去,見暖雪還沒回來也沒等就躺回床上睡去了,雖然回來被小黑子一鬧酒醒了不少,如今她又覺得頭暈,知道酒勁上來了。
鴿子撲騰從眼前飛過去,暗影中一個人到“要不要打下來?”手中已經拉了滿弓。
“不用。”月光下,隱隱能夠辨出模糊的身影,緊緊兩個字,若是熟悉的人一聽就知道是誰,掌櫃抬頭看了一眼依然亮著的窗戶轉身離去。
身後的小二看了他一眼,收好弓箭尾隨其後。
交了貨蒼鷹鏢局的人格外輕鬆,昨晚忙了一夜整個客棧才安靜下來,一早起來朱朱也沒打擾他們,反正晚上他們又會出去鬧騰的,小黑子說他們連去哪家青樓都訂好了,那個姑娘漂亮都打聽好了,就等著天黑出動了。
小黑子說這話一點都不避諱,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朱朱有些擔心,上上下下打量他有沒有花心的潛質嗎,想著最好趁早扼殺在搖籃裡。暖雪看著瞪眼互看的人笑著搖頭。
都說了別看小黑子人小,懂的可不少,人小鬼大的也不害臊,見朱朱看他說得更起勁了,一臉天大的好訊息一樣宣佈道“小虎哥說了今晚要帶我去玩玩,聽說那裡可好玩了,我早就想去了,今晚不要給我留門啊”一副恨不得馬上被一群濃妝豔抹的女人圍繞的神色,看得朱朱怒火中燒,口不擇言。
“牙還沒長齊了就想著出去鬼混,看我不收拾你。”小黑子哎哎呦呦的跟著朱朱站起來,耳朵被狠狠的揪著一臉痛苦“小小年紀不學好,成天想些沒頭沒邊的事,腦瓜子裝著都是些潲水,臭不可聞”
“輕點,輕點,耳朵都掉了…”邊吸氣邊頂嘴“潲水就潲水,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愛去哪就去哪,誰也管不著,小虎哥說了,要想管著我除非你是我媳婦兒,否則我今天還真就去了,聽說那裡的姑娘可…”腦袋上吃了一頓爆慄,小黑子不知道該捂頭還是救耳朵,兩面受敵雙手難防。
“你看我管不管得了你,小小年紀就學壞,今天看我不把你這棵歪脖子樹給掰直了。”小黑子頭上又吃了幾個爆慄,疼得他淚流滿面,心裡委屈,從此記住了小虎哥的仇,誰讓他說要讓這隻豬吃味的,現在好了,她沒吃味,他倒是吃了痛。
正文 第一五八章冤家路窄
第一五八章冤家路窄
這次小黑子受傷不輕,頂著一隻紅燒豬耳朵,頭上也長了幾個包可憐巴巴的跟著朱朱出門,不甘心被朱朱冷落,時不時發出一點聲響,朱朱壓根不理他,若不是不忍心真想好好的教訓一頓。
也怪他識相,見朱朱真的動怒了連忙妥協,才會繼續跟著她們出門,小黑子是誰,比牛皮糖還粘人,朱朱她們出去逛逛怎麼能夠少了他。妥協歸妥協,他還是會耍小孩子脾氣扮可憐博得同情,朱朱早就把他看得一清二楚,對他小手段置之不理。
暖雪這個老好人也不安慰他,假裝沒看見,事有輕重緩急,這次她也贊同朱朱好好的教訓一下他,讓他站長記性,烏煙瘴氣的勾欄院是他一個孩子能夠去的嗎?
反正無所事事,在客棧待著不如出來逛逛,也許還能帶點特產回去,兩國交戰,可朱朱還是看見不少穿著昭國服飾的人在街上來往,他們是那個就是其中之一,對於這個現象,朱朱並不意外,就像在京城看見蒼國人一樣,兩國的仇恨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深厚,不至於敵視敵國的人見人就殺,反而與他們無關似的,各自做著各自的事。
漸漸的朱朱也釋然了,她一個小老百姓操心那些國家大事也不過是窮極無聊瞎操心而已有了這樣的認識,朱朱眼睛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