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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唇緊貼在他耳邊,嬌喘喘,輕微微地叮嚀道:“哦!人兒——你,哎,輕——輕點嘛,這話你只能放在心裡,不!不能這樣說。”

她的心似也亂開了,既怕語氣太重,又怕他毫無遮掩,是惱是愛,她失了主意。

她,緊抓住他的頭髮,是恨是憐,也茫然。

她,喘息著,直往他懷裡貼……

因為心跳得奇猛,她有點兒害怕……

顫巍巍的聲音有些抖,緩緩地道:“你知我是誰?”

雲漢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道:“對了,你可知道教中的規矩?我是教主!我是一教裡的主宰,你說這些,你!你你,已犯了該死的罪。”

她說完這幾句話,似是過度緊張,過分情急,已微喘著伏在雲漢的身上。

雲漢輕撫著她的背,背上的一層薄羅巾,早已下了地。

“乖,不要害怕,我是教主,可以殺了你,也可以饒恕了你。”她的語氣又突然間緩和了,似是惟恐寒了他的心。

那個懵懂的年輕人,更是心癢難熬,意馬難拴,心如打鼓般猛跳不已,暈陶陶的如騰雲一般。

冷不防,猛地一探手,簡直似人猿那麼野,把她往懷裡一樓。

花蕊夫人噗哧一笑,道:“你真行,真有膽氣,哦——別抱得我太緊。”

雲漢發狂般地道:“我不管你是不是教主,我是愛定了你,親愛的,親……”晨鐘響亮聲中,兩人都長吁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花蕊夫人更是滿面桃花,懶懶舉五臂,半遮臉,似有些怕羞,但那心上波浪已平。

雲漢卻突地攬住了她的臉,戰抖著道:“夫人,在教裡,我現在犯了冒犯教主的死罪,但寧死,我也不能不愛你……”花蕊夫人笑了,輕輕點了他一指頭,道:“你今後愛不愛我,那是你的事,我要不要治你的罪,是我的事,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咱們的事,不可被那些護法尊者知道,那樣他們會對你不利。”

雲漢聞言陡地一怔,他竟沒有想到這一層上,慢慢地鬆開了手。

花蕊夫人見狀也是一怔,道:“怎麼?你恨他們嗎?”

雲漢搖頭,緩緩地道:“不!夫人!給我一條路走。”

花蕊夫人有些兒羞臊,烏髮掩面,玉肘遮臉,聲細細,情綿綿地道:“我不都給你了麼?你還要我怎樣,雲漢。”

雲漢道:“從現在起,我只有三條路可走,第一條是我自己去死,第二是你治我的罪,把我殺掉,第三是你愛我,永遠地愛我!”

花蕊夫人把手一抬,注視著這莽撞的年輕人,輕嘆了一口氣道:“傻孩子,你就這樣認真嗎?”

“嗯!”雲漢哼了一聲。

花蕊夫人道:“這三條路都是可走的路,死和愛是一樣的肯定,人間沒有半死,也沒有半愛,但你疏忽了一點。”

“哪一點?”雲漢愕愕地問出來一聲。

花蕊夫人又是一聲輕嘆,道:“唉,你但知一往情深,可知道我的年齡比你大出多少呵?”

雲漢迷們的道:“能大出多少,最多也不過兩三歲,我看著你比我還小呢!”

花蕊夫人笑道:“傻孩子,說實在的,我的年齡可以做得你老祖母……”雲漢陡地又是一張臂,抱住了她道:“那我叫你娘好啦!”

花蕊夫人笑道:“我的名字叫湄娘,就叫我湄娘好了,不過要我兩人在一起時,有外人時不準叫。”

“湄娘!”雲漢試著叫了一聲。

“嗯!”花蕊夫人答應了一聲。

“哼!”就在這時,窗外不知什麼人冷哼了一聲。

花蕊夫人聞聲陡地站起身來,是怨?是恨?誰知。她斜睨了雲漢一眼,身形一閃,出房而去。

房中又回覆到寂靜,且還有些冷,雲漢仍然呆望著屋頂,想想夜來的事,如夢似幻。

天地已大亮了呢!陽光都映上了窗,難怪她急著要走,多貪歡,有損她教主的尊嚴。

驀然間,玉磬敲得當當響。

怎麼?教中又出了什麼大事,這是教主要升壇了嗎?

雲漢不能老是躺著了,立即慌忙起身,不漱洗,行朝外廳上跑。

廳中早有七八個人,高高列坐,他們全都是中年以上的人,身上裝束各異,甚至有僧有道,有五有俊,但沒有一個不是武功高強之輩。

廳後門口有個門戶,垂掛著珠簾,似乎可以看到,隱隱有人站在簾後。

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