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坐在一起,而且呈一條直線而坐。為了照顧另外兩人的心情,宛蘭坐在蔣堂和千億的中間。
吃著可口的飯菜,心中那份煎熬!她皺著眉毛,心裡那份疼痛,令她覺得有些反胃,不自覺的泛嘔,可是又嘔不出來了。
蔣堂鄙夷的看著她,沒有多管。千億手動了一下,又鎮定下來。
兩個人不同的反應,她都有感覺,心中一片的哀鳴。心裡不禁又疼痛了一下,她只是小心的乾嘔了幾下,強裝著笑容,吃著那些帶酸的東西,緩解下。
嘴巴里的酸,和心中的酸楚交相共鳴著,一股溫熱的感覺在眼眶裡打轉,想必是眼淚,在眼眶邊徘徊著遲遲不肯下來。即使眼中覺得一點模糊了,她卻不敢任由其流淚,害怕兩人會因此又吵起來。
那些將士興高采烈的說著這個戰事,不停的誇獎衛良信援軍的到來就像是久旱逢甘露啊,同時又津津樂道這場戰事裡,蔣權那些計策,該狠的時候萬分狠戾,該柔的時候又那麼恰到好處,只用了一個月,就消滅了三千多人大獲全勝。
十多個人的歡樂,大家舉起酒杯相互敬酒。這三人也擠出一絲絲的笑容,與這些士兵碰杯。叮叮噹噹的聲音,是這些將士興高采烈的聲響,卻在三人聽來,就像是夢碎的聲音。
那些士兵依然在眉飛色舞的說著這場戰事,從歷史緣故,到戰場上的各種細節。更有些人,爭得面紅耳赤,看看誰殺的敵人多。衛良信不住的給各位敬酒,給這些人夾菜,笑聲不斷。
三人安安靜靜的吃著飯,與這喜悅的氣氛格格不入。但大家似乎遺忘了他們,他們也遺忘了彼此。像是電影裡常用的手法,主角被高亮顯示,其他路人黑白而黯淡,但此刻,卻是三人暗暗淡淡,黑白照一般,其他的將士表現出絢爛的色彩,形成強烈的反差。
吃飯,便是三人共同有默契的動作了。
就這樣,喧喧鬧鬧的小型慶功宴,在三人沉默寡言中安靜的過完了。時間不快不慢,不急不躁,一點點的,在三人身邊流淌,不鹹不淡,不帶走一份悲慼。
*
晚上時刻,這平靜的大海被風吹的起了小小的波瀾,船顯得有些顛簸不穩。海浪拍擊著船,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宛蘭百無聊賴,依靠在船沿,讓風靜靜的吹著,只為了能讓心裡平靜下來。
明天中午左右就會到番禹了,也就是說三個人還得處於這樣的狀態——壓抑,無奈,悲憤。明明看上去感情很好,卻是那麼的仇視彼此。
她千辛萬苦找到了千億,正以為演繹一場喜劇,沒有想到故事發生了偏折,變成了悲劇。喜劇和悲劇矯揉在一起,早已沒了分別。或許世界沒有悲劇和喜劇之分,如果能從悲劇中走出來,那就是喜劇,如果沉緬於喜劇之中,那它就是悲劇。
可是誰也沒有人走出悲劇,也沒有人一直沉湎在喜劇。即使要定義是什麼劇目的話,那演繹到了最後,應該成了獨幕劇。
宛蘭思緒隨著海風飛揚著,一點不注意這船是否還在顛簸當中。她竟然忘記了自己有一些暈船,或許她也沒有心思思考這其他的事情吧,腦子裡都是他們三人之間那糾纏不清的錯愛。
可是錯愛也是不經意間造成的,三人中,宛蘭想著千億,而蔣堂又一直關照她,一環接著一環,無意之間,鑄成了這份名叫錯愛的千千結。
她不知怎麼的,又感覺到一陣噁心,趴在船沿上嘔吐,卻嘔不出什麼東西,心裡堵堵的說不出的難受。
這時一個浪過來,船顛簸的幅度稍稍大了些,她沒有把穩,踉蹌倒退了幾步。
心裡一個小緊張。
猛然間一個人用身子擋住了她,讓她穩了穩腳步。
她雖然沒有看清那人,但是那熟悉的感覺,讓她很是安心。她小聲的說道:“千億,是你吧?”
“嗯。”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
她轉過頭,抬頭看看他那面龐,還是如以前一般,只是眼神當中多了一些細微的迷茫和無神。
“你也是來看海的嗎?”千億鬆開了手,側身看向船外黑乎乎的天空。這時候的天空,星星月亮都沒有浮現躲在了厚厚的雲層裡。
“覺得煩悶,就出來了。”宛蘭頷首,微微的說道:“不好意思,連累了你。”
“沒有,少夫人真不比這麼說。”千億在一旁,搖搖頭,說道:“反倒是我害了你。害你被夫君責罰。”
宛蘭聽著海浪拍打船的啪啪聲,心裡卻沒有因為聽到責罰而有什麼害怕,只是多了一些惘然。她偏過頭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