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依然強加於我身上。”
三娘將衣服放進櫃子,溫馨的笑著,“那夫人這次可有高招嗎?”
二夫人一臉無邪,坐在榻上,還是放下心中的憂傷,仁慈的說道:“罷了罷了,還是算了吧,難得才太平幾天。”
三娘不解,“那夫人你的意思?”
二夫人宛然一笑,如同和煦的陽光,灑滿了房間,“幫我個忙,將大姐手上的賬本拿過來,我改幾個地方,然後交予老爺吧。”
“就改幾個地方嗎?這個——不大好吧,太便宜大夫人了。”三娘好心的提醒道:“多改幾處吧。”
“唉——還是下不來太重的手,改幾處,讓老爺提醒下她就好了。”二夫人十分的為難,面慈心也善。
三娘欲言又止,還是忍住沒說了,重重的發出一聲哀嘆,在屋內顯得暮氣沉沉。
二夫人試著求道:“要不,三娘,可以把那個賬本拿出來嗎?”
三娘想了想,“你要哪一份的呢?”
二夫人笑道:“都要。”
三娘抖了抖身子,點點頭,出去辦事了。
二夫人坐在榻上,整理被子,淡淡的笑著,“要是改的太多了,到時被發現我做了手腳,那下場還不是一樣。我還是小心謹慎好一點,起碼前幾個月都要改幾改。大姐啊大姐,不要認為只有你會改賬目。”
三娘出了二夫人的房,想到前天差點被燒著的長輩還有那長沙官員的威脅信,一絲陰險浮現在嘴角。她似乎想到以後,一定會出現的畫面了。
這時,她突然發現眼前的走廊——這還是走廊嗎?她大張著嘴,不寒而慄——
這長長的走廊,不是欄杆被劃花,就是削去好幾塊。走廊外面的樹木,輕點的樹枝被削去一大片,重一點的,留下被狗啃了一般的木墩子以及砸在走廊欄杆的好些樹木。
“天啊,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她大呼著,卻沒什麼人站出來承認。
旁邊欄杆飛快的跳過一個人影,不停的笑著,“你個混蛋,為了奪下劍,竟然用石頭砸我的頭,害我一時沒留心,就被你踢到河裡了。”
三娘沒弄清這是怎麼回事,就感覺到手邊一陣刺人的風狠戾刮過,又一個人影飛快而過,超速往前劈去,一小段欄杆被砍飛出來。
三娘看到不遠處的老爺,急忙揮手大呼,“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突然發現,自己手上的袖子怎麼都成了破布,露出光光的一節手臂,臉色緋紅,心中羞澀,“哎呀,救命啊——”
這一喊,很多下人都往這趕了過來,慌慌張張,不住的詢問到底怎麼了。老爺也從人群裡擠了過來,看著三孃的袖子成了碎步,忙問:“莫非,剛才你被人給——”
三娘臉色更加紅了,辯解道:“不是我被人——哎呀,你們看看這個四周,就明白髮生了什麼?”
大夥一看,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才一個早上,這個走廊就大變樣了。原本莊嚴華麗令人稱道的美景一角,現在完全毀了,而且毀得極其滄桑——到處可見的劍痕,隨意翻倒的樹木,走道上的片片落葉和掉落樹枝。
“這到底是誰幹的——”老爺氣得大吼一聲,整個家都震上好幾震。
蔣堂以及兩個夫人都從各自房屋出來。宛蘭已經做好了早餐,一邊端著一邊朝著過來,一看到這滿目蒼夷宛如大戰過後的場景,頭皮也發麻了,心中已是知曉一二了。
果不其然,聞人一路大呼小叫,衝到人群這裡,急忙打住,急切的行了個禮。
“唰————”
眾人猶如潮水一般一分為二,中間硬生生的分出半米見寬的路子,而最中間則是一灘血跡。
聞人臉色不好,捂住手臂上的血,回頭看去,又是蔣權!他手中的青銅劍,還滴著紅彤彤的血。
老爺大怒,“你瘋了嗎?”
唯一可以無視老爺威嚴的,還就只有蔣權。所有的懲罰乃至家法對於他都是隔靴捎癢,再加上他的地位特殊,家中是長子,家外又統領全軍。所以,蔣權單單側目看著老爺,說不上的尊敬或者感情。
老爺真是想打又打不得(應該是武藝上打不過),只得好好的說教,“你知道這個客人是誰嗎?他便是聞人夔。好歹聞人一家是我的朋友,再加上聞人一家蒙難,我便留下他住著。這才住的好好的,權兒你怎可以劍相向?”
蔣權提起青銅劍,還敢當眾巡視了一圈——眾人嚇得再後退十米,只留下老爺反應遲鈍,留在原地——最後指著聞人,“只不過稍微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