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還沒舔乾淨,本能驅動之下,急忙用力雙手合十,夾住了自上而下劈下來的青銅劍——這百分之百空手接白刃的功力,真是爐火純青啊!
蔣權淡漠的看著底下鮮活的生命,露出一絲的悲憫,似乎在默哀。但他不苟言笑的神情,表明仁慈根本就不會存在。他用著極其沒有平仄的語調說著:“敗將之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聞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放鬆,他依然嬉笑道:“我們好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是吧。我叫聞人宏謙,我那爹也是你爹的朋友,因此啦,我就暫住在這裡呵呵。”
“真是無稽。”蔣權持著劍,放佛審判者一般,“真是好大的膽,竟敢在這裡公然喝酒,真沒個教養。”
“你說什麼!”聞人臉色脹得通紅,雙手不住的顫抖著。
“上次讓你僥倖逃脫了,而這次你將會斬殺於劍下。”蔣權冷冷的說著,吐出的死亡氣息,比絕對零度還要恐怖上萬倍,“從我劍下逃脫的,沒有第二次!”
聞人打自內心的顫抖,罵道:“你這個人是不是沒完沒了,就愛殺人?”
“是。”
隨著單音節的詞彙落下,刀刃已然從聞人的手掌中劃下。聞人大驚,劍刃只離面門,一個手指的長度。
而聞人反應更快一些,急忙向一旁側翻,等回過神來之時,衣服劃開了一個口子。他心中只怕有憤怒還有心靈上的顫慄。
蔣權一劍朝著聞人心窩處刺來,又狠又快。聞人一閃跳到了走廊之外,隨手拿起地上一根破樹枝,格擋住他來勢洶洶的劍,臉上恐怕也嬉笑不起來。
“我什麼都沒做,為何要如此對我!”這每一招都是刺中要害,聞人一邊藉助欄杆躲避著,一邊大聲問道。
蔣權撫著青銅劍,“從來沒有哪個人可以逃過我的劍,如此大辱,定然相報。”渾身散發著絲絲冰冷之氣,那頭髮也在微風中飄動,整個人看上去充斥著一股魔煞之氣。
聞人看了看手上的破樹枝,早被削了好幾段,趕緊扔掉,正想在滿是樹葉的泥地裡找趁手的東西,而此時蔣權已經飛衝過來,而劍更加快,閃電一瞬即逝,見到的只有劍的虛影。
聞人本能向旁邊一縱閃,計上心頭,將地上的落葉外加泥土勸踢到蔣權的眼前。
蔣權怎會料到這樣,還沒收住衝勢,就已經被大片的泥土還有片片的落葉迷住了眼,只得不停的揮舞手中的劍,另一隻手將臉上的灰抹去。
突然覺得揮舞劍的那隻手一疼,腰間猛然被飛踹。他沒留意,向一旁側閃幾步,用勁狠狠的定住勢頭。
聞人接著剛才的小計謀,用地上的酒壺渣滓劃破蔣權的手,趁機大腳一踹。而更加壞的是,“這把劍可真好啊,借我耍幾天。”聞人手中,顯然是剛剛奪下的青銅劍。
蔣權臉上依然無明顯的四季變化,緩緩的走到走廊旁,眼中死死的盯著青銅劍。
聞人不斷把玩著,“這劍真鋒利,這樣到處砍人可是不對的。”嬉笑之間還順便教育蔣權。
蔣權的拳頭倏然將至,產生逼人的風壓襲來。聞人心中一驚,急忙揮劍斬去,幸好的是沒有鬧出性命,卻收不住勢頭,劍一下砍在欄杆。
聞人急忙抽劍,哈哈笑道:“瞧你那樣,不就是想要這個嘛。你追得上我,我就給你。”一溜煙便跑了。
幸好這一跑一追的耍猴遊戲沒有什麼人看到,估計大家還沒起來呢。此時聞人經過老爺的房子,跳出欄杆外面,沿著府內的人工河邊跑,然後又跳進了走廊,正好躲著蔣權一拳的擊打。
這兩大戰神還在長廊追逐著,並沒有注意到,其實,還有一個人已經醒了。
二夫人在房裡整理著衣物,旁邊站著三娘,幫忙疊著,似乎只是一個很平靜的畫面。
“你說大姐最近怎麼了,都很少見到她言論些什麼。”二夫人拉家常一般的問道。
三娘一邊疊著衣服,一邊回答:“大夫人最近似乎挺煩惱的,我經常見到她對著賬本算著,有時還拿刀在改著。”
“哦?真有這事。”二夫人笑道:“大姐做事一向謹慎,怎麼這次卻這麼粗心。”
“估計有什麼事情沒想通吧。”三娘想著,問道:“莫非這次又打算將改賬本的事情推倒您身上吧。”
二夫人捶捶自己的腰,“前兩個多月沒有留心,被大姐整的真是慘不忍睹。我是玩玩沒想到,她居然在木材下文章,弄來一堆的朽木,害我在大家面前顏面大失,最後被關進了柴房,更加讓人心痛的,番禹船廠被武帝監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