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倒是不錯,我鄰居的小孩跟他學習寫字,而且很喜歡那先生,整天就說那人多麼多麼的好呵呵。”
“這樣啊。”宛蘭聽著也有些高興,這確實是千億的作風,總是喜歡幫助別人,特別愛小孩子。她又接著問道:“那你知道,這個人現在在哪嗎?還有教小孩讀書嗎?”
“這個——不知道為什麼,五個月前吧,就突然之間不再教書了。之後我們也不知道他的去向。”那店主聳聳肩,“或許進王宮負責什麼事吧,畢竟不可能一輩子受窮吧?”
“那我去王宮打聽下吧。”宛蘭正要走,店主攔住了她。
“跟你說了那麼久,就買壺酒吧。我這酒可香了——”那店主真是無商不奸。
宛蘭掏錢,“這些就算給你的聊天費用吧,酒的話——我就不用了,誤事。”
“我可沒那麼貪,既然你付錢,那這酒就拿去吧——”店主執意。
宛蘭回首,笑了笑,說道:“那是你的酒,算我請你喝酒吧。”
“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王宮為好,這段時間不知為何戒備森嚴起來,經常無故抓人。”店主正經的說道,臉上嚴肅的很。
宛蘭一邊走一邊暗自在想——不就是問個人而已嘛,就算戒備森嚴想必也不會因為這事而抓進去。就算真進去了,以蔣府的實力,坐牢跟過家家一般無二。
慢慢走近王宮,才知道這個王宮的宏偉。說句不禮貌的話,都快賽過南越王宮了。抬頭看看這個西於王宮,頗有點西方教堂的錯覺。這個王宮由四個圓頂磚制房子組成,猶如環形的階梯,簇擁在一起,屋子一個比一個高。外面則是由城牆圍起來,四個角落又站著四個高高的圓柱,高越二十多米,也許是裝飾之用。
宛蘭放佛是看呆了王宮一般,心裡想著,要是能住進去,該有多好啊!
一陣喝罵聲將其驚醒,“你幹什麼的!”
宛蘭嚇得愣住,一不小心就靠近王宮大門了,被士兵攔住,大聲喝退。她定了定神,看著士兵手上拿的戈閃著寒光,咽咽口水鼓著勇氣,“我想問你個事情啊——”
“有話快說,沒事趕緊離去。待會大王出宮,趕緊走遠點。”那士兵極其不耐煩,完全沒把眼前的婦人看在眼裡。
宛蘭嚇得退了一步,支支吾吾的說道:“我只是想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人,很儒雅,從番禹被貶到這裡的……:
“沒有!”乾脆簡練。
“那個人叫——尋隱之……”宛蘭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你有見過嗎?”心裡擂起了鼓,臉上慢慢變得通紅。
那個士兵想了想,似乎終於是聽進去了,跟旁邊計程車兵嘀咕了一番,然後正色的看著面前的人,“你是他什麼人?”
“這麼說,他在王宮裡,我是他的一個遠方朋友,來看看他。”宛蘭有些小小的激動,將剛才的害怕慢慢消除,話都說的很有節奏。
“這個——”那士兵稍顯猶豫,“恐怕你見不到了,這個尋隱之,原本是很不錯的臣子,五個月前由於忤逆大王之意,被大王一怒之下丟進大海餵了魚。”
這番話猶如驚天霹靂,“什麼,你說千億被西於國王,丟進海里餵魚了?”她幾乎身形不穩,腦子裡神經全部攪成一鍋粥,反反覆覆的囁嚅著,“怎麼會——怎麼會——”眼淚一下淚如泉湧,浸溼了臉龐。
她不甘心就這樣,她抓著那人的戈,問道:“那你說說,他到底怎麼會違抗大王的旨意?刑罰怎麼會那麼嚴重?”
那士兵鬆開她的手,似乎毫無所謂,“據說是不願起草什麼文,大王一怒之下,就將其丟進大海了,或許現在早就在魚肚子裡。你要找他的話,就去海里撈一下。”
宛蘭又欲哭無淚,心裡放佛被酸水浸泡過的一般,不停的在冒泡蒸騰,燻了大腦,迷了眼睛。她放開那士兵的手,跌跌撞撞的向前而去——其實她也並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去往何處。
念去去,何處歸——一種真實的寫照。如同剛遭遇雷擊一般,她迷迷糊糊,步伐蹣跚的往前而去。她突然感到一股很無力的挫敗感,平生的追逐,一下就失去了動力,比虛脫好不到哪裡去。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轉般的跌來倒去,不知何為天何為地,周遭的一切喧囂都歸為虛無。
在那士兵的眼中,這個婦人真是莫名其妙吧,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走著,多少次險些被一些很顯眼的東西絆倒。
但她毫不在意這些,因為她的心並不在周圍的景物,自始至終還在剛剛士兵說的那番話,“千億——或許已經死了……”一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