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勃。我代表他向你們道歉。”
“沒什麼的。我們還得感謝你的幫助呢。”宛蘭笑了笑,突然笑容有些僵硬,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東西,“你說你叫媚珠——那你以前有沒有和一個叫趙仲始的人成婚過?說錯不要介意啊。”
她大驚,“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你知道仲始的下落。”雙手不住的顫抖,慢慢走上前,一把抓住宛蘭,不停的搖晃著:“你知道那人的下落,對不對?對不對?”
宛蘭吃疼的掙脫開來,“讓我好好想一想,好像記得。”
媚珠也發覺自己太過激動,抱歉道:“對不起,我太失禮了。”
宛蘭慢慢回想這段事情,那是去年救千億出大牢的時候,她拜見王后。當時王后對於趙仲始和媚珠的事情,是說過這樣的一段話,“只可惜他去世的早,大約有十年了吧。那一年,武王徵兵平定安陽王,但奈何安陽王有那神弓,久攻不下。仲始為了這次能夠勝利,推遲了婚宴,甘願去做安陽王的上門女婿,娶了安陽王的女兒媚珠,並唆使媚珠偷得神弓並毀了它。安陽王最終失敗,逃到海邊,據聞是發現媚珠背叛了他,殘忍的殺了自己的女兒。可憐我那傻兒子,對媚珠心懷愧疚,或許是真的喜歡也說不定,也跳井自殺了,葬在遙遠的交趾螺城。”
如同霹靂閃電一般的劃過,宛蘭如同石化當場。
媚珠對著皎潔的月亮,自言自語道:“二十多年了,我等了他二十多年了。自從來到這個島上,我一直的等他,希望他有一天能乘著船在海上出現,來到這個海灘。”
蔣堂不知其故,驚訝的喊道:“二十年!這麼久!你就在這等了他二十年了!”
媚珠的臉上劃過幾滴眼淚,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卻又無處話淒涼。
宛蘭很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對這個故事頗為感動。而這個愛情故事,甚至載入博物館當中記載下來,好像是這麼寫的——
“公元前210年,秦朝任囂、趙佗率軍入侵。趙佗在北江的仙遊山與安陽王交戰,安陽王用靈弩擊退了趙佗。趙佗的兒子趙仲始娶安陽王的女兒媚珠為妻,入贅安陽王家。仲始竊取了靈弩,用假弩將其掉包。”
“仲始以省親之名義北歸,臨行前對媚珠說:‘夫婦恩情不可相忘,如兩國失和,南北隔別,我來到此,如何得相見。’媚珠說:‘妾有鵝毛錦褥常附於身,到處拔毛置岐路,以示之。’仲始回到北方後,將這番話告訴了趙佗。”
“幾年後,趙佗發兵南下進攻安陽王。安陽王不知靈弩被竊,為趙佗所敗,與女兒媚珠同乘一馬逃跑。趙仲始認準鵝毛緊追不捨,安陽王逃至海濱,下馬,在湧出海面的金龜的協助下,持七寸文犀走入海中。”
“安陽王在海濱下馬之時,因金龜指稱乘坐馬後的人‘是賊也,蓋殺之’,於是揮劍斬殺了媚珠。媚珠的血流入海中,化為了明珠。仲始痛哭不已,將媚珠的屍體歸葬螺城,其屍體化為玉石。後來因思念媚珠,投井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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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或許是有出入的,最後媚珠並沒有死去,而是跟著安陽王以及她的哥哥逃到了這個島。可是趙仲始卻信以為真,因思念媚珠,傷心過度,投井而死。
那時王后對此傷懷不已,說下這樣的真諦,“感情這東西真是一股魔力,會讓人情不自禁,會讓人發瘋著迷,會讓人沉湎其中無法自拔。”
而活下來的媚珠一直在這個小島上,每日必做的就是坐在這個海灘上,等著他的夫君乘著船過來,再續之前的約定。
宛蘭小心的問道:“你有沒有再去找仲始呢?”
媚珠的臉上掛了一道又一道的淚痕,在月光的之下,淚痕潔白如銀,甚是金貴,“二十多年前,我留下鵝毛做標記,希望他能找到。結果他沒有出現,我以為是鵝毛被風吹走而導致他沒發現。可是我已經沒機會了,便匆匆和父王逃離出海。父王死後,我和兄長生活,我也曾偷偷去南越國尋找,但是一直一直都沒找到。”
宛蘭張嘴要說這仲始已經死了好多年了,可是又咽了回去,心裡堵得緊,滿心都是淚——還是不要說了。只是這麼講道:“我曾經聽說過,沒見過。你記不記得有一個叫皋通的,我在句町國見過他。”
媚珠點點頭,“父王一神臣,打造了靈弩。”
“聽皋通說,他愧對你們還有那些百姓,早知道就不打造神弓,結果禍國殃民。”宛蘭梗塞著,“他說——仲始前一兩年還拜訪過他,詢問你的下落……或許現在吧,武帝派他打仗也說不定——你也知道,漢軍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