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揚子洲的田土山河多屬於姚家。從前的春華館東家也不過是租用而已。這地契還在姚家手裡。來前姚承鄴把地契給了謝長青。說是姚家給阿容的嫁妝。
“眼下我還用不上,先讓管事忙著吧,我還是在正街上待著好。那兒天天能看到形形色色的病患。春華館裡多寶貴病。而且病患也少。”阿容當然喜歡春華館的藥山。可是她不妻歡春華館那份貴族藥館的派頭。
見阿容接受得坦然,謝長青擔心她拒絕的心就放了下來。但是他又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當你會拒絕,好在應得快。不用多費神跟你辯了。”
“你現在就是把連雲山囫圇個地送給栽。我也不個拒絕。長青。再說了,你當我不知道春華館從前是我孃親的麼,揚子洲以東是當年孃親的嫁妝。後來爹和孃親意外過世之後。外婆就把這裡收回來了。這是二哥的意思吧!”
這事,閉著眼睛都知道是姚承鄴的主意。那傢伙就致力於塞一堆銀錢給她,就他回京的時候。還特地塞了一匣子銀票給她。說。“別替哥省,咱家不如謝家那麼富可敵國。但好歹也算是富甲一方了。別天天穿成這樣寒磣哥,哥臉紅!”
正在這時迎面陳遇之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的。渾像是壓根不知道謝長青是誰似的:“阿容,正好遇著你丫。施過針後果然好些了,不知道現在你有沒有空。”
看著陳遇之這模樣,阿容其實心知這位是什麼個意恩。帶著目的來接近你,且動機不純的人,那志在必得的模樣問題瞞不過當事人的。
至於旁人,那阿容就不知道了。
對付這樣的人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端看這位流氓到了什麼程度而已:“是陳少東家啊,好些了就好。我這會兒正想和長青一道回春懷堂去,要是陳少東家不嫌棄。不妨一道走。”
這樣的事,還是交給謝長青處理吧。側臉看了眼謝長青。遞了個眼神兒給他。謝長青倒是像心領神會了一般。衝陳遇之笑道,“是淨溪陳家的大公子麼,幸會,在下謝長青!”
對於陳遇之的手段,謝長青怎麼能不明白。你既然不願章點明身份。那他就把這攤開了說。
面對謝長青這樣,陳遇之當然只能應了聲是。然後說道,“見過謝當家。”
“不必客氣,陳大公子既然要施針行藥。那就別耽擱時間了。”
謝長青擁著阿容就要往前走,這時側門裡出來個小廝。捧著食盒上前來。
那小廝衝謝長青和阿容施了一禮說:“爺。您吩咐的粥點都備好了。”
這小廝可來得真是時候,阿容和謝長青都看了眼那小廝。心說這是個有眼色的,本來是該直接捧到馬車上去。交給小雨就成。他卻直接拿了來,可不是好眼色嘛!
“行,給我吧。”謝長青伸手接過了。又開啟了食盒一看。這才回頭衝阿容說:“聲聲,你來看看。這幾樣可是你剛才還唸叨的。”
剛才她可真是什麼也沒念叨過。上天可鑑,這謝長青果然是個慣來無賴的,這話兒是張嘴就來,然後她還得應承著。不過看了眼食盒裡,倒都是她喜歡吃的,甚至還有糖霜餅。只是不知道是什麼餡的:“咦……怎麼還有肉鬆?”
這驚訝就十足十是真的了。衛朝沒肉鬆的。從前謝長青吃過一回。倒是問過她做法,沒想到他竟然記得起來。謝長青應該不會承認是他自己吃了覺得味道挺不錯。然後讓人學著做的……
這倆人初是有意,後來就發自心了。陳遇之在一邊看了卻是嘴角含笑,又是那陰謀味兒十足的笑。末了阿容看了眼謝長青。心說,“還是咱這春風滿面的好,就算有陰謀。那也是綿甲藏針,一般人看不出來。
有些時候,賞心悅目的一笑。就是陰謀也能更唯美一點,這就是區別!
到了春懷堂後施針化藥。倒是沒再出什麼問題。施針化藥結束後。小月忽然蹦了出來:“盛藥令。江先生又開始喊疼了。這回服止疼的丹藥都沒用了。”
“我這就去看,長青呢?”阿容心說謝長青應該有法子才對啊。怎麼反倒來叫她。
卻見小月眼珠子一轉掃了陳遇之一眼。然後才說道。“爺在前堂坐診,說是如果您忙好了就到診室裡去看江先生,如果您沒忙完他再過去。”
於是阿容明白了,謝長青是瞅淮了時間讓小月來的。這謝長青……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這到底是在幫她解圍呢。還是不放心她。
然後阿容決定試試,轉身對陳遇之說:“陳少東家也是行家裡手。不妨一道去看一看。”
聽得阿容相邀,陳遇之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