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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衣裳裝扮自己,彷彿要補回那些年故作男兒扮的委屈。

她漂亮了許多,不再是俏生生的小丫頭,她是讓男人迷醉的……妖精。

“你不是不跟我說話,總是躲著我的嘛!”她噘起的嘴更顯唇上一分豔。

“是你不想見我吧!這幾年,你未曾給我回過一封信。”提起這事,言有意心還揉著痛呢!最初他寄出信,還盼著她回。一次次的失望換來一回回的絕望,後來他再不曾盼過她回信。

他以為這輩子,她都不會再理睬他。

“你……為何不給我回信?”

這幾年,哪怕是給他一點點的希翼也是好的,她全都收了回去,半點不曾留給他。

酣丫頭直言:“因我知道你給我寫信,不是因為忽然發現自己愛上了我,而是因為我的身份所能帶來的財富和權力。”少女的夢幻從她的身上褪去,面對愛情,她有更多的理智,成長總是如此令人喪氣。

她的話,他竟無從辯駁。

該埋怨她殘忍,還是恨自己曾經的無情。

他曾經誰也不愛,只愛錢,什麼也不想,只想獲得權力。

阿四曾罵他沒骨頭,整天只知道跟著胡順官後頭做發財夢。

他理直氣壯地回說:“如果你小小年紀就失了父親,母親跟人跑了,遊走於親戚家中受盡白眼,你會做夢都想出人頭地,且不惜任何手段。要不然做你秘書時,誰能忍受你時不時便暴出老拳?”

這幾年跟著胡順官,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權力、金錢,還有……尊嚴。可他也失去了一切,愛情、幸福和滿足。

“我承認,一開始的時候我是有點心計的,想著用書信的方式打動你。”

那時候給她寫信是他最頭痛的事,根本不會寫繁體字,他得拿著孩童的《三字經》,對著上面的字將自己會的簡體字轉換成繁體,像畫畫一般畫在紙上。他初使毛筆,總是拿捏不住吸墨的多少,常常好不容易寫成一封信,一滴墨墜上去便前功盡棄了。

他為此不知在夜裡發狂過幾回。

“可後來我寫著寫著,給你寫信竟成了一種習慣。我把你當作我最親近的人,有什麼話,有什麼心思或是煩惱,我願說給你聽,只願說給你一人聽。”

面對他的表白,她什麼也沒說,只是一遍遍地重複著:“我知道……我知道……”

他所有的真心全都包在了毛筆中寫在了信裡,幾年的時間足夠讓她看懂他的真心,還有他的轉變。

阿四曾說在愛上言有意這樣的男人之前,要確定他能為你放棄他的野心。也許時至今日,他依然有著他的野心,只是野心之上凌駕了真情。

為她,他成了真漢子!

這二人沉醉在彼此的眼神中,正膩味著呢!

第十九章 置之死地(2)

一隻纖細的手忽然插進兩個人交織成團的眼神中——

“你們要膩味回‘酣然’,別站在我院子裡,我還得著人掃雪呢!”這冰天雪地的,要是摔了她的人或者她的酒,可心疼壞了她。

走?言有意不能走!

“胡順官的事全都系在宏親王一人身上,如今唯有你去與宏親王說,方才能救他,救整個阜康的性命。”

阿四回眸對望著他,半晌涼涼地丟出一句:“正是我讓奕陽給朝廷上摺子,徹查紅頂商人胡光墉,我又怎麼可能再讓奕陽去為他胡光墉求情呢?”

“……”

言有意與酣丫頭頓時傻了眼——真相怎麼會是這樣?

片刻的靜默後,酣丫頭首先爆發了。

“阿四,就算你再恨胡順官,你也不能拉阜康那麼多人跟著陪葬啊!你忍心嗎?再說了,你不是都搞清楚了嘛!當年胡順官送你離開杭州城,完全是為了你好,他並沒有在你生死關頭左擁右抱,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不對不對,你們倆也沒真的你愛我、我愛你,說不上誰對得起誰,可……那你為什麼……”

她亂七八糟說了一大通,臨了只得出一個結論:“我也不知道我在說些什麼,總之你幹嗎非要跟阜康錢莊,跟胡順官過不去呢?”

“不是我要跟胡順官過不去,是朝廷里正得慈禧太后寵的李鴻章李大人要跟胡順官過不去。”

看把這兩個人急的,阿四決計不再隱瞞,索性透點風聲給他們。

“言有意,你多少應該有點歷史常識,我問你,清末歷史上是李鴻章更有名,還是左宗棠更得勢?”

“李鴻章。”至少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