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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意堂的頭頂上,並迅速轉為行動。

冤有頭債有主,當日貓耳巷四合院裡眾目睽睽看得分明,殺人者,謝鳩平!

要償血債,不死不休,自然是算在他頭上!

穆小白的屍首停放在祠堂,不蓋棺,不下葬,就等著謝鳩平的人頭血祭。不過謝鳩平,也不是那麼好殺的,因為他是九幽百母堂堂主蕭慶鳳的外甥,他出了事,蕭慶鳳自然要保。

蕭慶鳳要保,便是九幽百母堂要保,於是乎,三分堂與九幽堂,針鋒對麥芒,又對上了。

次日晌午,三分堂幫眾披麻戴孝,赴菪草坡吊門堡下聚集,先禮後兵,要蕭慶鳳交人。

蕭慶鳳自當不允,當然也沒人期望他應允,不過是走個過場,三分堂已然做好了全力圍攻的準備。

吊門堡位於菪草坡,居高臨下,地勢險峻,易守難攻,且壘有高牆,上射箭洞,蕭慶鳳憑藉的就是這一點優勢,賭對方攻不上來。

敵人盡佔優勢,不得不說穆仁川這次的決策,到底還是有些意氣用事。

然而一方面是他的心情太過悲痛,人上了年紀,韌性不必當年。

另一方面,他處於如今的身份,若是親生兒子給人害了,還不去討回血債,傳出去未免讓人恥笑。

雖然決策不太明智,但老江湖畢竟是老江湖,不能力敵,便採取智取,下毒,火攻,夜襲,疲敵,連番而至,隱在最後的才是他的殺招。

曾有下屬問,穆堂主,您的殺招是…

穆仁川卻是一嘆,說了句貌似不相干的話,他說,天下烏鴉一般黑。

這句話用在這裡,並不僅僅是當一句俗語用,而是指代了一群人,他們的代號就是“黑烏鴉”。

烏鴉,主凶兆。

穆仁川的“烏鴉”,主殺人。

第三日日暮時分,“烏鴉”來了,黑壓壓的一片,足有兩百人之眾,俱是身穿黑衣,披著斗篷,頭戴鐵斗笠,手持盾牌,背後揹著鐵索。

獅子宅對上吊門堡,那不是朝夕間的事,穆仁川有他自己的底牌,比如這“黑烏鴉”就是秘密訓練久矣的專攻型人才。

身上的防禦裝備都是特製的,能冒著箭雨搶攻,亦能甩出鐵索攀巖,盾牌當中還置有劍器,簡直是飛簷走壁殺人放火頂風作案的大才。

之前不過是暖場,“烏鴉”才是挑大樑的角兒,果然他們一上陣就幾乎搶佔了牆頭。

勢頭不對,九幽堂這才滅了以逸待勞的心思,堂裡的精英全都拿著傢伙上了牆頭,一方強攻,一方死守,拼了個你死我活。

一夜廝殺,險象環生,三分堂的人馬幾度攻入了吊門堡又被逼退了出來,九幽堂險險的守住了自家的大門,直到破曉。

黎明破曉,官兵來了。

穆小白死於他殺,早已經在當地官衙那裡備案,但因為是江湖仇殺,之前衙門的差役也不過是走過場,並不管事,只似模似樣的入了吊門堡晃盪了一圈,說是沒找到疑犯,疑犯已畏罪潛逃,就回去發告示去了。

其實,謝鳩平仍然藏在吊門堡,因為三分堂封堵了出路,他若是敢出來,就是一個死字。

而且這次三分堂圍攻吊門堡,官衙那裡也是透過氣的,使了些銀錢,縱使陣仗鬧大了,衙門的人也只當沒看見。

可來的官兵,卻不是地方府衙,原來他們數百號人手持武器於吊門堡盤踞,激戰三天三夜,這動靜實在太大,已經驚動了州府。

州府出動官兵,強令雙方停戰,否則按聚眾鬧事,私藏兵械,疑有謀逆來處置。

這個罪名可大了去了,不管是三分堂,還是九幽堂都擔不起,於是雙方只好收手。之後,州府又設宴,請兩堂堂主過去說話,約摸有些要擺和頭酒的意思。

這也極是正常,身為一方之長,任誰也不希望自己管轄的區域出什麼亂子,尤其現在又輪到了州府換任的敏感時期。

所謂民不與官鬥,三分堂與九幽堂在地方上討生活,對官府只能供著,絕不能得罪,否則後患無窮,因而州府的那位大人此舉,就未免就有些以官壓人的意思。

九幽堂主蕭慶鳳,自然是求之不得,可穆仁川呢?

別的時候,給個面子也就罷了,可這回他死的是親兒子,要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從宴席回來,他就一臉陰鬱,恨斷心腸,憋悶得要死,卻不知一張更加陰險的網,已經向他撒來……

第四天,夜半。

馬嶺城內,貓耳巷。

一道黑影,徘徊暗裡足有大半時辰,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