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子。
她旁邊還坐著一個人,那個人也在聽曲,還聽得很認真 ,不時細聲細氣的發表意見。
“小蓮,姿勢不要太僵硬,蘭花指給我翹起來,眼神“浪”一點,客人來這裡可不真是為了聽你唱曲的——”
那人說著,一邊捻起指頭,做個一個嬌滴滴的蘭花指出來,一邊示範眼神該怎麼“浪”。
那小蓮見了,臉紅了,卻不是羞澀,而是憋笑憋的。
“還有玉兒,要風騷,風騷入骨的風騷,把衣襟拉下一點,肩膀給我露一半出來——”
彈琵琶的姑娘咯咯一笑,果真把衣襟拉開了一些。
可那人還覺得不夠,親自上前,把那姑娘的衣衫往下拉,那姑娘一邊躲,一邊笑:“二孃,別扯啦,衣裳都給你扯掉了”
直到“二孃”給她拉的酥胸半露,這才收手,道:“我的心肝寶貝兒,你這胸脯長得珠圓玉潤,像一對活寶貝似地,遮著才是暴殄天物咧。”
“二孃”說著,還順勢在那一對白白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捏的那姑娘一陣心神盪漾,嬌嗔不已。
花鳶睜開眼見了,搖搖頭,感嘆道:“果真是誨淫誨盜,傷風敗俗。”
她這話,倒也不是指責,尤其是對於眼前這個人來說,更像是一種稱讚,因為他就是“春意來”的老闆,人稱“誨淫誨盜沈二孃”。
“沈二孃”瞟了花鳶一點,也沒搭話,只看著小蓮,覺著她的模樣,還是不夠“浪”,就走到她身邊,示意她接著唱,不要停。
便是在小蓮唱的時候,他卻挑起小蓮的裙子,手摸了進去,也不知他做了何事,小蓮立即滿臉緋紅,眼神盪漾,身子軟得跟沒骨頭似的,還微微發顫,就這麼一邊顫著一邊唱,聲音變得飄飄飄忽,可小模樣果真“浪”了不少,看得人口乾舌燥,欲…火焚…身。
“沈二孃”這才滿意,抽回了手,在小蓮幽怨的眼神注目下,往她裙子上擦了擦手指。
“保持剛才那樣,你就一定能當上頭牌。”“沈二孃”無恥的笑著。
看到這一幕,連花鳶都都燥起來了,幸好她是一女的,若是男的只怕都受不了了吧。
“二孃,大才啊。”花鳶被折服了,正好一旁伺候的小姑娘捻來一顆杏仁給她,她卻不知怎麼想起剛才看到的手指,推拒了,自己另取了一顆,放進嘴裡嚼了。
“還好還好。”那人一臉謙虛的走過來,扯了扯寬大的衣襬入座,接著道:“花二爺,看樣子你等的人一時半會還不會來,要不要小可先找個小廝給你下下火?”
花鳶沒留神,給嗆了一下,接過小姑娘遞來的茶水,狠狠灌了幾口。
“或者你若是喜歡女的,也未嘗不可。”那人繼續擠擠眼,神神秘秘的道:“小可保證這事兒不會有人知道。
“沈二孃”自稱小可,是因為他實際上是個男子,“二孃”則是他的綽號,他是“春意來”的老闆,姓沈,名宮商,年約三十歲,五官尚可,身型消瘦,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聲色犬馬縱慾過度,臉色總呈現著一種病態的蒼白,說話起來甕聲甕氣,行動卻是弱柳扶風,一副精盡人亡命不久矣的模樣。
他稱花鳶為花二爺,是遷就著每次在“春意來”見她都是男裝打扮,何況在青樓妓院這種地方,叫人家姑娘、小姐的也不合適。
說來,這當下一個女“二爺”和一個男“二孃”倒也相映成趣。
“再或者,‘二爺’想要‘二孃’我親力親為……只要吩咐一聲,在下不才,定當竭盡所能……”沈宮商說著,寡廉鮮恥的一笑。
“嘿嘿。”花鳶乾笑:“我覺得……我還是自己憋著吧。”
林少曾經對花鳶說過一句話——永遠不要和沈宮商比淫…蕩無恥,因為那是絕對一件高山仰止的事情。
這話很有道理,如今她深以為然。
花鳶之所以會認識這人,也是因為林少,某一日林少對她說,他有一個很會釀酒的朋友,他釀的酒足以繞樑三日,唇齒留香,後來便帶她來認識了那人,那人就是“誨淫誨盜沈二孃”。
後來事實證明,林少所言非虛,那酒果真很好喝,前提是不參春…藥的話——“沈二孃”沈宮商是開妓院的,習慣性往酒水裡“加料”,若非得林少的面子,哪裡會有不“加料”的佳釀給他們。
“對了,林少怎麼還沒來?”花鳶轉移了話題。
“我怎麼會知道?”沈宮商攤開手。
花鳶和林少最後一次見面,還是他護送她去十里坡那一次,當時花鳶騎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