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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真是恨死你了!”

我摸摸自個兒乾巴巴的臉,道了句:“你是始作俑者,你不背誰背?”

小花聞言,氣得險些要昏過去。

秦璋看著小花挑了挑眉,撣撣袍子不緊不慢道:“你可知當日在亂葬崗殺人的兇手,目標並非那被剝去臉皮的三人,而是你。”

“什麼?”小花瞪大了眼睛抖著一根手指指著我,“憑什麼就我一個?她不也是眾矢之的?”

我很是同情地對他搖搖頭,“我不是。”

秦璋在我左旁的太師椅上坐下,呷了口茶才慢條斯理道:“江湖上無人不知你狂人小花乃天一教門下,而天一教關於傳國玉璽之事傳男不傳女的規矩又是個公然的秘密。在此事上,她不過是引蛇出洞的一個幌子罷了,若論起來,正主兒必然是你。只是那兇手當日恐怕也沒想到,你竟然會誤打誤撞來了瑤鎮。”

小花一臉茫然地看看我,“可我當真不知道傳國玉璽之事。”

我在一旁好心地為小花解釋:“其實你知不知道真的不重要,重要的你是天一教的男人。儘管外人都以為你是個女人,但你真的是個男人,兇手也一定知道你是個男人,所以這個地方一點都不矛盾。”

小花聽了我的話,已經倚在床上苟延殘喘了。

秦璋淡然地拿了桌上的已涼的半杯子,喝一口接著道:“他們既然丟擲了傳國玉璽這個餌,那我們也不妨上鉤去搏一搏,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我推推秦璋擱在我手邊的手臂,道:“狐狸,不如我們去江南瞧瞧?”

秦璋思量一瞬後,與我一拍即合,“從江南開始也是不錯的。”

小花縮在牆角抽筋地笑笑,“我聽聞江南女子溫柔如水,氣候又四季如春,這一趟去江南也甚好。”

秦璋似是不經意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要一道去江南倒也不是不可以,可天一教一旦後院起火,你可就仔細天機老人將你……”

“我這就回大漠,”小花皺著眉衝著秦璋擺擺手,“別提我師父的名字,腦子眼兒疼。”

我同情地看看小花,果然,他又敗在了秦璋手下。

這廂提及的傳國玉璽此事,也確實有關於朝廷與江湖的一段秘辛。而小花對於這其中的是非曲直之所以會全然不知,則是因為那時師父將它當做睡前故事絮叨時,他每每都會睡得酣暢淋漓,於是就有了今日局面。

現如今在江湖聳人聽聞的魔教天一教,實則在二百多年前乃是太祖皇帝打天下時的一柄利劍。可但凡是皇帝,大都有誅殺開國元勳的嗜好,太祖皇帝也不例外。

彼時,傳國玉璽是收於天一教第四十四任教主手中,而太祖皇帝則是在亂世下揭竿而起的英雄豪傑。並且湊巧的是,太祖皇帝手中有著開啟傳國玉璽的圖紙。

古往今來,無數英雄俠士抑或奸佞小人都妄圖透過傳國玉璽中所藏的秘術來奪取天下,可這批人終究都鎩羽而歸,千年來能夠成功的人就只有太祖皇帝一個。

所以,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太祖皇帝是順應天意的王者。

太祖皇帝藉助傳國玉璽踏平了前朝的軍隊,因而天一教也曾紅極一時,眾多有志青年都以投身天一教為榮。

可惜好景不長,太祖皇帝一直視為珍寶的傳國玉璽圖紙忽然不翼而飛,於是天一教就成了特大嫌疑犯。

太祖皇帝下令滅教,一千餘名教眾在短短兩日內皆身首異處,唯剩下教主與三、四名弟子拼著一死逃進大漠,這才保住了傳國玉璽,也留下了天一教一脈香火。

至於天一教對外所言關於傳國玉璽之事傳男不傳女的規矩,在我看來則全然為了增加它的神秘度,進而吸納各地男兒踴躍入教。在實際運用中,這套傳男不傳女的理論我確然從未見識過。

在秦璋的循循善誘下,小花毅然決然在屁股上的傷尚未痊癒前便離開了瑤鎮。

三日後,秦璋將拈花茶樓佈置妥當,便與我一道帶著兩車細軟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南下的路。

對於秦璋堅持要將春夏秋冬的衣物都置備齊全這一事,我頗有微詞。我認為他身為一個男人,不應該拘泥在穿這件小事上,他應該著眼於天下,籌劃於未來。

但秦璋有言,他此番是攜夫人出遊,不可太疏忽,這是作為男人的責任。

我聽得夫人二字,覺得很是驚悚,便自此閉了口。但隨即又念起多年來的一樁心事,於是就問了秦璋。

我問他:“狐狸,你為何自我三歲那年起就以我的夫婿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