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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是一個套,敞開了口請君入甕。

三更的時候,我與秦璋回了棺材鋪,那時小花正坐在屋頂上喝悶酒。

我只得打發了秦璋,再搬來梯子爬上去,撞撞小花的手臂問他:“你是怎麼上來的?”

小花鄙視地望了我一眼,“這世上有一種專門用來上房翻牆的功夫,叫做輕功。”

我聞言膽寒不已,慌忙往回撤了兩步,“花花,你千萬別動,你屁股下面的銀針一動就要射出來了。”

小花聽了我的話,果然將屁股挪了一挪。

念起我房頂上的機關,那實在是個巧合。

只因彼時我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於是在分析了暴雨梨花針這個物件的工作原理後,我就在屋頂上弄了個類似的。

而我的暴雨梨花針又不同於以往各種,它通常只在運用輕功的人士登上我的屋頂後被髮動。

然而這整件事情中最為詭異的地方就在於,自打我安裝了暴雨梨花針後,小花是第一個中招的人。

小花此時正耷拉著腦袋在床上趴著,奄奄一息。可就在方才,他還激動不已地指著我的鼻子說我差點讓他花家絕後,並表示從此與我沈鳳歌割袍斷義,恩斷義絕。

聞風而來的秦璋甚風雅地側坐在床邊,慢條斯理地將銀針一根根從小花的屁股上拔下來,幾乎讓我有種他在採花的錯覺。

“花花,你為什麼要爬到那個危險的房頂上去?你是想看看嫦娥姑娘?”我蹲在小花的床前,態度甚謙虛甚和煦,因為我依稀記得小花在兒時曾對嫦娥有著一種近乎偏執的熱愛。

小花咬牙切齒,“沈鳳歌,你給我滾得遠一點。”

我忽然驚覺,“花花,你是不是聽見街坊鄰里的風言風語了?”

小花:“……”

“其實是這樣的,牛二和虎子他們倆不知道從哪兒聽說我鋪子裡來了個遠房堂姐,便偷偷來瞧了,結果你長得太驚為天人,他倆一見就傾心了,發誓非你不娶。其他街坊對他二人堅決的態度都表示質疑,於是就組團來圍觀你,然後導致許多未婚或已婚男子紛紛決定娶你為妻或納你為妾。並且有一部分人表示,可以接受一妻多夫這種新形式。而且……”

“阿歌。”

“怎麼了?狐狸。”我看著難得一臉嚴肅的秦璋,有些驚恐。

“小花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嘖,我就知道他聽了會興奮的。”

經過幾乎無眠的一夜,秦璋一向體面的綢袍早就皺巴巴地褶在一處,失了不少風度。

他臨走時打著哈欠漫不經心地對我說:“早些歇息,過幾日要出趟遠門。”

我看看他朦朧的背影,發覺秦璋果然是個邏輯混亂的男人,他出遠門為何要我好生歇息。

我房裡的紫檀木大床格外寬大柔軟,所以我這一覺也睡得格外酣暢淋漓。秦璋曾說,按照我這樣的深度睡眠狀態,必然會在某天睡死於床榻之上。

我頭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不免覺得詫異。按照秦璋的說法,正常人應該是跑著死跳著死坐著死,反正就是不能躺著死。對此,我深表敬佩。

“秦璋,你別碰我!嗷!”

小花的慘叫聲忽然從隔壁傳來,堪堪打斷了我半夢半醒間的回憶。

不得不說,小花的叫聲裡處處透著詭異。基本上我在瞬間就理解為,秦璋忽然變成了一個斷袖,並且是個飢渴又禽獸的斷袖。

為了搭救小花,我迫不得已只穿著中衣就衝了出去,邊跑邊喊:“狐狸,你慢一點慢一點,我從來沒瞧見過活的斷袖,你且等等!”

“啪!”小花的房門被我從外面一腳踹開,此時,屋裡小花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衣襟半解,秦璋手上拎著原本該在小花身上的薄被。

“狐狸,你們……這是在做甚?”我比劃著一根手指在秦璋跟前晃了半晌,感覺興奮非常。

秦璋輕飄飄瞟了我一眼,然後三兩下就用他手上的薄被把我裹了,反手一提,將我擱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道:“不過是為他上個傷藥罷了,”他惆悵地揉揉額角,俯首對我繼續說:“你是個姑娘家,怎麼隨隨便便就穿著中衣跑出來。你——為什麼又不穿鞋?果真將它煮來吃了?”

我窩在太師椅上,耷拉著腦袋看看他,咕噥道:“我不就是來湊個熱鬧,幹嘛發脾氣。”

那廂,小花正怒氣騰騰地瞪著我倆,半日才狠狠逸出一句,“沈鳳歌,枉顧我從小就為你背了無數黑鍋,你居然暗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