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跟著一個高大威武的青年,正是樸自星的兒子——樸當。
“葉兒,還是讓我來吧,你何必親自動手呢?”
這樸當一臉緊張兮兮,討好的跟在臻野的身後,手裡赫然拎著——兩把牛耳尖刀。
“真是胡鬧,哪有女孩子家這樣說話的!”
臻海一邊訓斥女兒,一邊和樸自星把蘭若雲從大鼎裡拖出來,換過冰冷的溪水,再次把他丟了進去。
“可是,這個人……他……”
臻野還沒敢把自己偷偷溜出去洗澡,卻被蘭若雲不經意偷窺的事實說出來,而眾人誰也沒想到在這飄雪的冬天,她竟然脫了個精光在冰水裡浸泡,因此不用她撒謊,眾人也相信了“千年老妖”是臻野女士打獵時恰巧在河邊發現的。
只有枝兒的目光怪怪的,忍不住全身打了個寒戰,顯然對“冬日裸泳”深惡痛絕!
臻海忽然摟住女兒,走向一個角落,老臉通紅,容貌尷尬,以只有父女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女兒,你阿媽死的早,這性教育嘛……阿爸知道你很好奇,不過……哎……男人那東西嘛,等你結了婚、洞房之夜自然全明白了……哎喲女兒你幹嘛?”
臻野一手拉起老爸的耳朵,氣得全身發抖,臉色青紫,大喊道:“阿爸,不要逼我做下‘弒父’的惡行!”
揮舞著牛耳尖刀,威脅的在老爸面前晃了幾晃。
“投降,投降,你愛割哪裡就割哪裡吧,我不管了!”
臻海痛得大喊大叫,掙脫了女兒的“鬼手”,馬上逃到樸自星的身後不敢再言語。
後者正擔心的看著兒子,小聲道:“為了你的生命安全著想,你還是不要再追她了!”
樸當咬牙切齒的看著臻野,捧著心口,堅定說道:“我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
枝兒小聲嘀咕了一句:“受虐狂!”
臻野繞著巨鼎轉了個圈兒,看著仍然在堅冰裡做“冰美人”狀的偷窺者,心中憤恨,眼角含威,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一下嘴唇,“嘿嘿”一笑,停下來做沉思狀,禁不住小聲說了出來:“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要從哪裡下手好呢?”
屋裡幾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看了幾次,無不心下駭然:難道她真的要把這男人給閹割了?
樸自星儘管是隊伍的首領,卻也不敢輕捋虎鬚,這臻野劍術高明,脾氣又暴躁,最要命的是在隊伍裡擁護者最眾,等閒人等輕易不敢惹她,“河東獅吼”神功爐火純青,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放過,何況是其它人,況且也沒必要為這“千年老妖”來得罪她,只是……
樸自星看了一眼漸漸融化的堅冰裡廬山真面快要露出的蘭若雲,心想:“這人也真是倒黴,可能是做了什麼壞事,現在終於遭到這慘烈的報應了吧!”
“葉兒,我看還是讓我來動手吧,身為男人,我比較理解他的構造!”樸當將兩把牛耳尖刀對碰了一下,顫顫的說道。
“是男人了不起嗎?是男人了不起嗎?!”臻野最恨自己不是男人,此刻連問兩聲,顯是心中極其憤怒,“小心我也割了你男人的東西,看你還怎麼做男人!”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她是因為有這種變態的心理,導致心靈的極度扭曲,以至於想要做下這古往今來所有女人都羞於做下的“好事”!
——自己沒有,就想割掉別人的?
樸當嚇得手中尖刀齊齊落地,再不敢說什麼。
又等了好長時間,蘭若雲身上堅冰終於融化,“千年老妖重出江湖,蘭貴妃出浴閃亮登場!”
“你這傢伙,恨死我也!”
臻野上去痛扯蘭若雲的大鬍子,鬍子應手而落。
枝兒嚇得大叫一聲,臻野也楞了一楞。
看著手中的半尺長髯,臻野面色古怪,呆瞪著露出廬山真面的蘭若雲。
此時的蘭若雲,因為跌落地底深淵,在冰冷的地下河水裡浸泡一日一夜,面色腫脹鐵青,又加之身受重傷劇毒,面色憔悴,顴骨高聳,蒼白得毫無血色,不怪被人誤認為千年老妖。
面上的假鬍子由於受冷水浸泡,粘合的麵粉膠水早已脫落,在臻野大力拉扯下立時給拽了下來。
眾人一陣驚詫,心中都湧出非比尋常的感受。
主刀醫師臻野卻沒有忘記自己光榮的使命,大聲道:“枝兒,幫我把他抬出來,我們的手術一定要排除萬難繼續下去!”
“小姐,你已經拔掉他的鬍子了,就饒了他吧!”枝兒心地善良,為蘭若雲求情。
臻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