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諾面色一變,這麼兇險?
“諾兒。”神醫的話讓榮景微微的蹙眉,看了看蕭傾諾,握了握她的手。
“榮景,你有幾成把握?”蕭傾諾問道。
她知道兇險,卻不知道兇險到有去無回的地步。若是拿他們性命換取她的健康,她寧願不用,這代價太沉重了。
就算她好了,卻犧牲了他們,那麼她這輩子也會愧疚的。
“諾兒,你一定要相信,你的毒會解,我們會平安回來的,恩。”榮景定定的看著她,眸中的堅定讓蕭傾諾為之一震,一下子,她的眼眶就紅了。
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這樣讓她心為之顫。
“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那好,到時候別怪老夫沒提醒你們。”說著,神醫就背對著他們。
夜,降臨
清風徐徐,樹葉沙沙作響。
隱約中傳來驚悚的叫聲,隱隱的又消失了,這樣的聲音斷斷續續,讓人聽了覺得毛骨悚然。
整座山很安靜,卻透露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三人,就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天幕下躺著石頭休息。沒有火,因為這樣隱藏著兇險的山,一點火可能會招來野獸。
神醫脾氣怪,一般要麼是他開口先說話,要麼就是蕭傾諾和榮景說話,現在,天黑,蕭傾諾是不說話的,因為說話,她看不見唇形,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當下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安靜的躺在榮景的懷中。
榮景本來心中有些好奇,開了口,卻不見神醫有任何聲響,見此他便不說話了。
夜,愈發的深了,而山底的氣息愈發的詭異,那隱約的叫聲若隱若現,每每聽見,榮景都會下意識的去捂住蕭傾諾的雙耳。
過後,他才記得,諾兒的雙耳是聽不見的。
微風徐徐,*無恙。
翌日,天微亮,三人就朝著天山山脈前進。
走走走,越是走著,山裡面的樹林越發的茂盛,高大的喬木,抬頭看去,幾欲與天相接。上空,明明是陽光閃爍,下面卻是陰森的嚇人。
沒有人說話,三人都注意著周圍的環境。
腳踩在積層的枯葉上,軟綿綿的確又沙沙的作響,那種混合著的泥土腐爛味道,很熟悉,那是在孤獨逸陣中遇到的差不多,而這裡的腐爛隱沒著詭異的氣息。
一路無阻,沒有看見什麼兇猛的動物,甚至連蚊子都看不見。
兇險,就這樣?蕭傾諾揚眉,開口了,“這裡的樹林好奇怪。”見識過了孤獨逸陣法中的兇險,她覺得這樣的叢林根本就不算什麼。
她知道兇險就在後面,那種危險是徐循漸進的,她不怕,因為有了足夠的心裡準備。
她也知道,陣法是人設計的,有程式,可森林是大自然的沒有章法可循。你不知道它的危險藏在哪裡,有多少危險,怎麼個危險法。
“你不覺得有些熟悉麼?”孤獨逸的陣法,怕是他也不會忘記的。
裡面的環境幾乎差不多一樣,他懷疑,孤獨逸曾經來過天山。
“何止熟悉,簡直印象深刻,難以忘記。”一想到那個陣法,蕭傾諾就咬牙切齒。
不過,現在她卻有些感謝孤獨逸了,因為他,所以她現在沒有那麼害怕了。
正當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神醫開口了,“別說話,集中注意力。”硬邦邦的聲音傳來。
蕭傾諾和榮景快速的跟上。
三個人,一路走走走,而前面的神醫走的飛快,在草叢裡穿梭,一點也不遲疑。
兩人想,神醫肯定是來過天山的,跟著他準沒有錯。
越走越深,環境也跟著變了。
灌木叢生,雜草茂密,密麻麻的樹藤纏繞著灌木,黑壓壓的,陰森森的,只是,這一幕,蕭傾諾和榮景怎麼看怎麼熟悉。
越過這一帶,映入眼簾的是花兒盛放,淡淡地清香隨風而散,好不膩人。
兩人相視一眼,明白了,孤獨逸來過這裡。
“跟緊了,別碰任何東西。”
花海中,三人極速的前進。只是,這熟悉的花海,蕭傾諾和榮景沒有遇到想象中的那些蛇,心下好奇的看了看面前的神醫。
沒等他們好奇完,就見前方的神醫動了,聲音有些冷,“快。”說著,他好似腳下生風的快速的朝著前面移動。
兩人見此,也沒有多問,當下就跟著快速移動。
沒等他們走幾步,就看見花叢晃動,危險的氣息洶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