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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癱軟的女孩靠在自己身上,低頭看看男孩,剛才還興奮不已的他此刻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黑影把女孩扛在身上,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雪花飄飄灑灑地落了下來。

十幾分鍾過後,黑影一個人急匆匆地返回,令他吃驚的是,地上空空如也。他急忙向四處張望,沒有那個男孩的影子。地上,一行淺淺的腳印指向體育場的南出口。

他飛快的穿過體育場,跑到南出口,左右張望了一下,沒人。他的心狂跳了起來,轉身跑進體育場,翻過欄杆,疾步登上二十多層的臺階頂端,透過越來越密的雪花向下四處張望。

看到了。男孩一手捂著頭,一手扶著體育場的外牆蹣跚前行。

他沿著臺階跑起來,十幾米外的臺階下還有一個小門,從小門那裡出去,應該來得及攔住男孩。

快到的時候,他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撞在了臺階頂端的圍欄上,肋骨處一陣劇痛,同時聽到了幾聲清脆的斷裂聲和下面一聲短促的慘叫。

他顧不得察看傷勢,咬著牙衝下臺階,拉開小門,衝了出去。

男孩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跪伏著,頭頂著地面,兩隻手軟軟的垂在地上,脖頸後面插著一支晶瑩透亮的冰凌,幾塊碎冰散落在身邊。

男孩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這樣的場景大概也是他沒有想到的,呆立了半天,他走過去探探男孩的鼻息,然後站起身來,嘿嘿的笑了幾聲,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雪,越下越大了。

體育學院的金超有一個雷打不動的習慣,晨跑。早晨5點,宿舍門剛剛開啟,金超就穿好跑鞋和運動裝,慢慢的向體育場跑去。

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現在還沒有停,不時有大片的雪花拍打在臉上,金超一邊小聲咒罵,一邊深一腳淺一腳的跑著。現在還不到五點半,校園裡靜悄悄的,金超摸著黑跑進體育場,簡單作了熱身後,就沿著空無一人的跑道跑起來。

跑了第一圈後,金超的眼睛開始逐漸適應體育場內的黑暗。跑著跑著,金超隱隱約約地看到旗杆邊站著一個人。

這麼早就來讀英語了?這麼黑的天,能看見麼?

金超的腳步慢下來。

難道是出來聽英語廣播?現在可下著雪啊。

金超盯著旗杆邊的人,越跑越近了。

距離旗杆大約幾米的時候,金超終於看清了。

那是一個滿身都被白雪覆蓋的人。

第八章 無力悲傷

邢至森精疲力盡的坐在椅子上,心情卻是愉快的。那件販毒大案終於告破。今天凌晨,市局刑警隊經過周密部署,對犯罪嫌疑人窩藏的一個市郊的倉庫進行突襲,上次逃脫的兩個犯罪嫌疑人,一個被當場擊斃,一個被生擒。邢至森全程指揮了今天凌晨的行動,又突審了一夜,雖然累得要命,但是勝利的喜悅讓他興奮不已,本想在辦公室裡睡一會,可是半天也睡不著。

這時候手機響了,邢至森看了一眼螢幕,是丁樹成打來的。估計是特意打來表示祝賀的吧。邢至森接通了電話,剛聽了幾句,他的臉色就變了,失聲喊道:“什麼,又死了一個?”

周圍正在興奮地談論凌晨的行動的同事們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看著邢至森。邢至森沉著臉聽著電話裡丁樹成急促的話語,最後說了句:“等著我,我馬上到!”就抓起外套,叫上幾個同事,急匆匆的出門了。

警車剛剛開出市局大院,邢至森的電話又響了,還是丁樹成。邢至森聽完電話後,反而一言不發的坐在車裡,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車窗外紛飛的雪花,良久,他回過頭,對身邊一直用探詢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同事說:“不是一個,是兩個。”

現場一共發現了兩具屍體。第一個被發現的是捆在旗杆上的一具女屍,丁樹成接到師大保衛處的電話,剛剛出門,師大保衛處又打電話來,說在體育場外面又發現一具被白雪覆蓋得嚴嚴實實的跪伏的男屍。

邢至森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被先前趕到的同事們封鎖了起來,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學生。邢至森費力的擠過人群,看見丁樹成蹲在地上,瞅著雪地發愣,幾個法醫在已經被平放在地上的女屍前忙碌著。

邢至森走過去拍拍丁樹成的肩膀,丁樹成像被火燙了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邢至森注意到丁樹成目光中充滿了少見的驚恐。他直愣愣的看著邢至森,幾秒鐘之後才喃喃地說了句:“又死人了,而且是兩個。”

邢至森移開目光,他為自己的下屬在此刻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