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羨慕的有點嫉妒,嫉妒得有點——”
“你想幹什麼?”李暢飲,蘇痴一把抓住他,提拳問道,“從實招來,你有何不良企圖?”
杜部苦笑道:“我想問我嫉妒得有點想自殺,不行麼?”
眾從皆笑。
“咦?河邊好像有個人躺在那兒,好像還是個女的!”蘇痴走在前邊,突然斂容道。
宣鐵不知為何,心中猛然一緊,未敢多想,他已經縱身飛了過去。
溪水仍“嘩嘩”地流淌著,渾然未覺世間悲歡離合。
“玉簫,玉簫,你醒醒啊!”宣鐵抱著左玉簫早已冰冷的軀體,雙目通紅。
宣鐵突然停止了哭喊,他輕輕地抱起左玉簫,一步步朝家走去。
太過突然的悲劇,打得眾人不知所措。
任笑等人跟在宣鐵後面,眼睜睜看著宣鐵偉岸身軀掩蓋不了悲涼與痛苦。
風吹亂髮,宣鐵的腳步穩緩卻沉重,一步下去就是一個深深的足印。
這個寧靜的隱居之所此刻更是死一般的靜寂,院中,廳中,屋內,全躺著屍體。
左大人,左夫人,張銅,李嫂……還有宣鐵剛剛三歲的兒子—宣滄浪。
宣鐵一眼掃過這些曾鮮紅的面容,曾與自己溫馨和睦的人,片刻間卻已陰陽兩隔。
宣鐵仍舊一言不發,在他的眼中已沒有任何色彩,臉上已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來自本能的意識,讓他把左玉簫和宣滄浪—這兩個他生命中的至親至愛放在一起。
屋子裡靜得一絲聲響都沒有。
自在三友突然衝了出去,“操你個娘,老天爺,你告訴爺爺,這是為什麼?啊?告訴爺爺我啊!”三人突然又像瘋了一樣互相質問,又相互撕打在一塊,“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張瓊、任笑盯著牆上的七個血字,眼中已沒有淚,握緊的拳頭中只有血在滴下:血債血償——連子寨!
梅莊氣派的大門口,少莊主梅金鋒提劍駐足,風塵僕僕的臉上掩蓋不了這位英朗劍客歸家後的喜悅與溫情。
他曾赴西北和河西燕子樓樓主金鈴兒平叛,兩人一個郎才一個女貌,一見鍾情,差點沒私定終身。
但兩人畢竟是名門之後,於禮節上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讓他們依依惜別。梅金鋒此次回來主要還是爭求父母同意。
想到深明大義,慈愛平和的父母,梅金鋒心中一陣溫暖。是啊,想想自己去年三月離家至今已經一年多了,歸家的遊子思鄉之情都是一樣的。
大門是虛掩的,裡面靜悄悄的,正午的太陽有點發虛地漏下幾點陽光,偌大的梅莊彷彿一座沉寂的古墓。
心懷激動的梅金鋒正想著如何跟父母提與金鈴兒,似乎未覺異樣,一把推開大門——
“吱呀—”
大門應聲而開,可迎接他的不是老僕孫阿幹,也不是管家要叔,更不是他們家老爺子,他娘,他大哥,他大嫂,而是——
撲鼻的血腥味,和滿院的屍體。
梅金鋒滿腔的喜悅剎那間灰飛煙滅,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他想喊,似乎喊不出來;想哭卻連淚都流不出。
他怔怔地看著一切,一步步穿過前院,走向後廂房。突然,他停住了。目光盯住前方,漸漸變得冷利,憤怒,瘋狂。
同樣一個年輕人,同樣的衣著—唯一不同的是梅金鋒白衣上的梅花繡上去的,而他的梅花是染上去的,血染的!
不歸路
白劍冷峻的面上有一絲詫異,當他轉過身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一步步逼近的梅金鋒。
殺氣直迫眉睫,梅金鋒雪亮的長劍如蒼龍般出鞘。
“梅莊的人不是我殺的!”白劍冷冷盯著他。
梅金鋒一步踏去,地上的青石板上就多一個一寸深的足印,宛如石鑿。綢衣無風自動,劍尖直指白劍眉心,無形的劍氣似已撕開了空氣。
他不理會白劍的話,道理很簡單,你見過一個無辜的拿一把滴血的劍,穿一件染滿鮮血的衣服站在一群死人堆裡麼?也許以他一人之力很難殺遍梅莊上下,可白劍還有三個結義兄弟,他們肯定是幫兇,而且就在附近。梅金鋒已不太清醒的頭腦只要認準了這兩點就足夠了!
就在梅金鋒“寒梅式”最後一式用盡之時,白劍也刺出了自己的第三十劍——
這一劍精準地刺進了梅金鋒的咽喉,白劍不再看他一眼,伸手拔下左肩上的梅花鏢,一步步向門外走去。
突然,又有六個人飛了進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