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就暫時被放到了一邊。為了證明自己的正義,很多人有事沒事就把四少的“罪行”有鼻有眼地逐一道出,再逐一進行批判,那也是那個時代流行的“武革”!不把壞人革死,我就不算個合格的好人!
平安鎮是距青石崖最近的一個城鎮,而且規模也相當大,可惜離青石崖太近了,所以就像旁邊拴了一條狗的大樹,被狗尿澆得大而不實了!可現在卻突然因為這一場決戰,似乎那尿騷味也變得誘人起來,平安鎮車來馬往,熙熙攘攘,佩刀攜劍的江湖客多,想趁勢發點小財的小販商賈也並不少。
這裡是一個偏巷,人不是很多,屋低瓦斜,連路都像長滿青春痘的臉。幾個閒人擺出幾張桌椅下棋。幾個濃妝豔抹的老女人都來來往往的客人不住地拋媚眼,可惜臉上的粉拋掉了一層,也沒有人願意接受她們的盛情款待。三個穿得破破爛爛,卻仍在開心追逐打鬧的小孩倒是給這片汙濁的空間平添一分清新。
巷子最裡頭有一家小酒館,館外飛揚的酒旗已經變成了老婆婆們裹了一輩子的腳布,至於上面的字,怕是用放大鏡都看不出是什麼了!
現在裡面零零碎碎坐了幾個客人,其中一個帶了斗笠坐在裡面最暗的角落裡,同桌的還有一個身材高大,滿臉鬍子的錦衣大漢。二人邊喝酒邊低聲談論著什麼。
這時,酒店的薄布門簾突然被掀開,兩個道士一前一後昂首走了進來。“啊!原來是武當明月道長和衡山空空子道長,真是稀客啊!快請,裡邊坐!”店小二想見了親生老子似的忙不迭的把二人領到了一張最乾淨的桌子。
道長們也不客氣,坐下來道:“小二,提壺茶上來,再炒幾個素菜!”
“好的,二位請稍等,馬上就來!”店小二鞠了一躬這才滿臉堆笑的退下。
“明月道長,此次青石崖之戰,我們有多少勝算?”空空子把佩劍放在桌上問道。
“哼!”明月捋了捋下巴上那幾根鬍子,道:“你想那太行四少最近做了多少壞事?得罪了多少英雄豪傑?他們惹得可是江湖上所有的俠義之士啊!以四人之力對抗整個江湖,你說他們打得贏嗎?”
“哈哈!好,明月道長說得好!”空空子一拍桌子道:“像四少這樣的江湖敗類,自然是人人皆欲殺之而後快了!”
“唉!”講到這裡,明月突然嘆了口氣。
空空子不由問道:“道長何故嘆氣啊?”
明月搖搖頭道:“我是替四人惋惜啊!想那太行四少也是文武雙全的人物,江湖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我原本還以為他們能成就一番偉業,誰料到如今四人竟會誤入歧途,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犯下如此的滔天大罪尚且不自知,還公然與武林為敵,青石崖一戰,我等雖是為民除害,但也確是不得已而為之啊!”
這一番話,直說得一干眾人,又敬又憤,敬的自然是明月的俠義心腸,恨得自然是太行四少的滔天罪行。
明月微微一笑道:“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們啊!”
“道長何出此言?”
“此次青石崖之戰,他們明知毫無勝算,仍敢接下戰書應邀赴會,這份膽識和勇氣,難道不值得我等佩服嗎?”
茶和菜已經端上來了,二人喝了口茶,吃了點菜。只聽空空子道:“話雖如此,可再大的勇氣,再高的膽識,不用在正途,又有何值得佩服的呢?充其量也只能被人當做笑柄罷了!”
明月苦笑道:“如今天威教是惡名昭著,勢力也日趨龐大。此次青石崖之戰,雖說我們是勝券在握,但元氣也必定有所損傷。到時天威教要是有所行動,我們該如何應付啊?”
空空子一擺手道:“道長此言差矣!天威教雖兇,但目前也只是暗中行動,海不敢光明正大的與武林為敵,還不足為懼。可現在,那太行四少焚梅莊、屠連寨、劫青樓、弒親師,這一連串的罪行簡直人神共憤,如此明目張膽的與我武林為敵,當然應該是我們首先應該解決的,否則,不知還會有多少無辜之人受害!當前,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先滅四少,穩定人心,再誅天威,平定江湖!”
“放屁——”空空子話音剛落,眾人還沒有來得及鼓掌,牆角突然傳來一聲怒斥。
這兩個字無疑是當著眾香客的面,把菩薩煽了倆耳刮子。
不過,這兩位道長的修為那是很深的,他們知道,如今想要在江湖上立足,功夫還在其次,最主要的嘴能吹大象,臉能頂城牆,而且他們是白道大俠啊!言順了,名才能正!所以他們都沒有動怒。更主要的,有人替他們打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