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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後舉起由樹薯釀成的酒,喝了一口後就向旁邊傳過去,直到所有在場的男人都喝過,他才宣佈典禮開始。

一聲令下,所有的人開始又吃又喝,只有紀強沒什麼食慾,不停地四處張望,想找出江昀的身影。

接著,鼓聲開始了規律的擊打,清晰、快速、執著而狂野,跟著是一群未婚的女人以印第安特有的節奏和舞姿從後面跳了出來。

紀強原先不是很專注,可是當他看到了舞群中熟悉的身影時,不自覺地張大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看著舞動的江昀。

雖然她的舞姿有些生澀;臉上並不像其他的女人一般又紅又紫地塗滿了整個臉,而只是用羅果(胭脂樹)在她的額際畫了一條線;身上穿的也是比其他人保守、簡直是包得密不透風的亞麻褲裝,可是在他的眼中仍是美得令他心悸。

他就知道她是個擁有熱情的女人,雖然她多數時候總是表現得一板一眼,可是一個沒有熱情的女人是無法跳出印第安舞蹈的。

江昀因為拗不過莎莎和她的媽媽,只好答應臨時惡補他們的舞蹈,不過,她的勇氣幾乎在上場之前就飛走了,要不是莎莎她們興奮和期待的眼神,她真想“落跑”。

當鼓聲一響起,突然,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從她體內爆發。她忘了羞澀、忘了觀眾、忘了一切、忘了從小到大一直遵守的理智,只記得剛剛習得的狂野舞步,在印第安人急促而火熱的旋律中,她不再是一板一眼、做事有條有理的江昀,而被這印第安的狂野所同化。

鼓聲急而有力,每一個停頓都正好和她的心跳相互呼應,彷彿她的心中也有著一面鼓正在不停地敲擊著。

當舞蹈進行一段後,所有的女人輕叫一聲,向觀看的男人伸出雙手,做出勝利和祈禱的手勢共邀他們一同加入舞蹈的行列。

在狂熱中,江昀什麼都看不見,只聽見她急劇的心跳、她的呼吸聲。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將手伸向紀強,而他也回握住她的手。

鼓聲愈來愈狂熱,江昀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滑過他火熱的肩,環上了他的脖子,感覺到他又沉又低、既濃重又熱燙的呼吸,然後,他們的雙唇就像久別重逢的戀人般相遇。

紀強急切地把江昀拉進他的懷中,他毫不猶豫,只是熱切地肯定一件事——她是他的。

昏昏沉沉地,紀強感覺到他們四周的鼓聲已不知何時遠離,可是他仍捨不得放手。江昀知道自己該掙扎,但是理智和感情似乎從來就不是同一回事,她費了好大的心力才讓自己的手使力推開他,可是她的身體仍在顫抖,是方才舞蹈的熱力仍殘存?或是他們之間的吻和身體熱切的反應使然?

“天哪!我們在做什麼?其他的人一定都看光了。”

江昀深吸一口氣,用著顫抖的聲音說。

“其他的人才沒有空看我們,和世界各地的人一樣,印第安人的舞蹈也是一種含有敘述功能的語言,而剛剛跳的這一種算是求偶舞的一種,現在成雙成對的人早就各自帶開了。”

這一說,江昀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四周已經沒有人,而且他們也離營火有一段距離,黑暗籠罩在他們之間,只有依稀可見的微弱星光和月光,讓她能夠辨出他的輪廓。

“那我們也該回去了。”江昀有些慌亂地說。

“別走,我不會傷害你的。”紀強反手扣住了她的身,一個使勁讓江昀又回到他的懷中,“告訴我,你是使了什麼魔法?為何每一分每一秒你的身影都深深地印在我的心頭上?那樣緊緊地攫住我的心?”

說著,他像是讚歎般讓臉頰靠在她的發上,呵護地來回摩擦,然後將唇滑到她的耳際:“我想,我是愛上你了,那麼深又那麼無法自拔地愛上你。”

江昀顫巍巍地吸了一口氣,她用力地掙開紀強的鉗制:“你不是認真的,你別開這種一點也不好玩的玩笑了,這種話你大概對不少女人講過吧!”

“我不開這種玩笑的,而且,我從來沒有對其他的女人講過這樣的話。”紀強堅定的眸子在星光的反射之下更顯得灼灼逼人。

“那你一定是一時的迷惑,因為最近你的身邊只有我,所以才給了你這種錯覺。我不是你會喜歡的那種型別,我們的個性太不相同了。”

江昀拼了命地否認。這話不只是說給他聽,也是在說給她自己聽。她不敢給自己希望,因為他們根本就是完全不同型別的人。

“我們並沒有那麼大的不同。”紀強反駁。

“誰說的?你就像是一陣風,總是那麼讓人難以捉摸,而我就像是一本翻開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