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甚多,一旦交戰我等哪裡能抵擋得住?”
福傲道:“如果到外海去打,我們自是打不過,不過大倉港是一個內凹的海灣,我們有數十船艦,守住進灣的峽道已經足夠。‘黑龍宮’船艦再多,衝不進來也是枉然,再加上在峽道兩岸邊炮臺上的百門紅夷大炮,火力也能強過那些海盜船,龍宮部眾只要敢來,管叫他們討不好去!”
顧正元道:“按福舵主所言,據險而守也許倒是能守住一時,不過這群海盜圍住本島,封鎖向外的航道,我等只能困守在城裡,不但生意買賣不能再做,就算油米糧食也有耗盡之日,這可如何是好?”
姚元孝輕咳了一聲,開口說道:“關於糧米一時倒還無憂,我大倉城一向都頗有儲備。新近來島的運糧船隊雖被海盜劫走,但城中的存糧應當還足夠吃上三四個月,若不是前些日子海上的大風暴影響到運輸,城中的存糧還會更多。”
顧正元道:“就算糧食夠吃三四個月,可是如若‘黑龍宮’一直圍島不走,我等到了最後豈不是仍然要被困死?”
福傲道:“海上交戰,情勢萬變,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我們自是可以再想辦法,況且‘黑龍宮’此次傾巢而來,這許多船艦的消耗亦是不少,能否圍島三四個月也還說不定,我們又何須擔心那些!”
第四百四十六章 遠水
福傲道:“海上交戰,情勢萬變,有三四個月的時間,我們自是可以再想辦法,況且‘黑龍宮’此次傾巢而來,這許多船艦的消耗亦是不小,能否圍島三四個月也還說不定,我們又何須擔心那些!”
這福傲在“萬金堂”中統率戰船水軍,擅長於海戰,以往也曾與“黑龍宮”的海盜交手過數次,作戰一向勇猛。議事廳內的其他**多都憂心忡忡,這位福舵主卻是並無擔憂之色,反而是一幅興致勃勃的好戰模樣。
此時,人群之中一名身材高大,身穿著灰白色筆挺制服的洋**聲說起話來。
這位洋人有一頭棕紅色的短髮,臉龐橫闊,留著短鬚,模樣甚是粗豪,嗓音也極是宏亮。只不過他所說的卻並非漢語,“嘰嘰哇哇”地講了老半天,廳內的眾人全都聽不明白。
站在大廳一角的華不石不識得此人,向身旁的一名中國商人低聲問道:“兄臺可知這說話的洋人是誰麼?”
那商人答道:“此人是荷蘭國東印度公司的總督,名叫甚麼簡皮脫松柯安。”
華不石道:“多謝兄臺相告。”
荷蘭東印度公司在大倉城耳熟能詳,“紫霄大會”去年排名第二黑蟒,便是此公司所豢養的鬥犬。而這位總督柯安,華不石雖之前未曾見面,倒也聽人說起過。
尋常的西洋船隊公司,即便生意做得再大,其首腦也不會被稱做總督。簡皮脫松柯安被稱為總督,是因為他的東印度公司乃是荷蘭國的官辦公司,不僅與東方各國商人做遠洋貿易,還可以代表荷蘭國與其它國家簽定條約,權利不小。
在大倉城裡,東印度公司是來自於西方國度數一數二的大商號,並不下於西班牙貴族貢戈拉的船隊。
這位柯安總督發表了一大串的長篇大論,雖然大家都沒能聽懂半句,但想來必定是應對當下大倉島危局的辦法,所以一時之間廳內眾多商家老闆皆是耐心傾聽,無人出聲打斷。
也只有海紅珠忍耐不住,開口說道:“這喜歡脫皮的洋鬼子連人話都不會說,定然沒有甚麼好主意!”
在她身旁的華不石聽見,也只能苦笑不語。看來想要讓這位“華大夫人”懂得禮貌,實在比讓她練成絕世武功還難。
幸好那位柯安總督不懂漢語,也就不知海紅珠說的是甚麼。他又講了半晌,總算是說完了,他所帶的譯者才開始將這一大通的荷蘭語演講翻譯成漢語。
只聽那翻譯道:“柯安總督剛才言道,這一群‘黑龍宮’的海盜包圍大倉島,封鎖航線,妨礙遠洋貿易的進行,是違反了國際公約的野蠻行徑,是我等正義之士決不能容忍的,必須予以毫不留情地堅決地打擊。柯安總督代表荷蘭東印度公司和荷蘭政府,對他們提出嚴正的抗議,並不排除動用武力解決此事的可能。”
如今龍宮部眾鉅艦圍島,情勢緊急,這位荷蘭總督卻說出了這麼一大套的官樣言語,不僅是海紅珠,就連廳內的其他商人亦是聽不下去了。當即便有人對那譯者喊道:“喂,廢話就不要再翻啦,快說那個紅毛鬼子到底出了甚麼主意!”
那譯者卻仍是將柯安的言論做了簡要的翻譯,到了最後才道:“柯安總督有一個提議,他可以搬請荷蘭國的皇家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