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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的胳膊了。”

‘嚓’,腳底的石頭四分五裂。

“老爺,”捲雲哭喪著臉,“夫人跑過來了……”

汪雲鋒抬頭,正好看到一抹靚麗的身影披著薄薄的長衫,從自己的院牆上一飛而過。熟悉的紅珊瑚長鞭狠狠的打在牆壁上,擊飛出白色的粉末,那些粉末飛揚著,隨著月白的天空點綴在夏令寐那矯健的身姿上。她飛得不高,隔得不遠,在那身子躍動中,他似乎還嗅到了那熟悉的清香在鼻尖縈繞不去。

他極力的瞪大了眼,似乎要將對方這一瞬的樣貌凝聚在眼底心房,好陪著他繼續熬過下一次再見之前的時光。

他實在是太想念她了。

但是,再多的想念在看到夏令寐只裹著一件衣裳,披散著長髮,怒火滿面的追逐著一個看起來嬉皮笑臉、放蕩無賴、身形猥褻且武功不夠高強的男子之後徹底的消失殆盡了。

夏令寐在追逐一個陌生男子。

堂堂夏家的二小姐在追逐江湖上的一個無名小卒。

他,汪雲鋒的夫人居然衣裳散亂毫無羞恥的追逐一個未曾謀面不知底細且狂妄無恥的陌生人。

“夏、令、寐!”

狂濤駭浪從汪雲鋒身邊捲起,正要衝向那無畏的女子表達出他的憤怒和擔憂,抬頭看之時,哪裡還有那兩個人的影子。

一陣清風吹過,遙遙的傳來女子的冷喝還有男子的驚嚇,汪家·散發著殺氣的·家主——汪雲鋒汪大人,再一次被夏令寐給忽視了。

白硯走過,頗為憐惜地嘀咕著:“可憐的老爺,再一次被夫人給拋下了。”

不。

汪雲鋒捂臉,他覺得自己真的沒臉見人了。不當他沒臉,他也替夏令寐覺得臉上無光。

他實在無法接受一名端莊的大家閨秀變成潑辣狂放的江湖女的巨大改變,這實在是太刺激,太讓他接受不能了。

心靈遭受巨創的汪雲鋒徹夜未眠,他逼著白硯立即去守著古家,憤怒中依然保持著冷靜和殘忍的吩咐:“只要她回來,就守住她,困住她,哪裡也不許她去。”

白硯非常為難:“我們以什麼名義要求夫人安分守紀?而且,老爺,我們是汪家的侍衛,不是夏家的。對於我們來說,老爺你的安全比夫人的安全更加重要。”

汪雲鋒深深的吸入一口氣:“放心好了,等到了明日,她就會再一次回到汪家。”

卷書在一旁問:“老爺,你準備將夫人請回來麼?”

白硯噴笑道:“別傻了,夫人那性子,真的請得回來麼。我看,不如直接綁架好了。老爺,你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不能再這樣縱著夫人浪跡江湖了。否則的話,汪府說不定真的得絕後。”你都不肯娶妾,這汪家大房這一脈就真的要斷絕了。

卷書咋吧著嘴:“我前些日子看《怪談》,有一則故事說天底下有可以讓男子生子的藥,要不,我們別等夫人了,讓老爺自己生個嫡子好了。”

汪雲鋒搖頭,對著白硯道:“去,你先讓他生個兒子看看。”

白硯翻了個白眼,他覺得自家老爺已經被夫人給氣糊塗了。

汪雲鋒到底糊不糊塗沒人知道,夏令寐在半個時辰之後就回到了古家倒是有幾人知曉。

一夜紛擾之後,夏令寐拖著疲憊的身子爬起來,在豆腐西施的磨豆腐聲,和買花姑娘的賣花聲,還有醉漢的春…夢聲中,在小院裡將手中的長鞭揮得呼呼作響。

三門之外,汪雲鋒的侍童已經敲響了古家的大門。

第四回

夏令寐火氣很大,一般這個時候熟知她的丫鬟們會裝成木頭樁子,不聽不看不言,由著她發了火氣就好。

古琅昨天說了那番話後有點心虛,又讓人給她送衣裳,又送補品,被古老夫人知曉了,拎著耳廓好一頓嘮叨:“你這敗家子喲,老孃白養了你啊。那些衣裳得花多少銀子,那些補品老孃自己都捨不得吃,你居然全部送給外人。你說,你到底是不是我古家的子孫啊?”

老太太深知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道理,在後院的大廳裡面折騰了一會兒,夏令寐就著人將補品和衣裳都原樣送了回來,還額外送了一對金鐲子。鐲子不大,就是上面雕刻的子孫滿堂甚是精細,就這雕刻功夫的銀錢都比金子貴重了。

古琅笑呵呵:“娘,看看夏姑娘多會孝敬。”

老太太呸了他一聲,衣裳都給了屋裡的小丫頭,補品當即燉湯了,那對金鐲子當即到了她老人家的手腕上,左瞧右瞧愛不釋手,口裡依然嫌棄:“這點東西老孃還不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