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衣衛來好了,不,不要妨礙了和議,議之事。”
他吃力地說完這幾句話,幾乎要痛得暈了過去。鳳舞心疼地抱著她,不停地幫他揉著背部, 而眼淚卻象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落下。
聽到天狼這樣說後,鳳舞終於忍不住了,哭道:“汪船主,徐首領,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個刺探島上情報的事情,是我們錦衣衛總指揮使陸炳的吩咐。命令是直接下給我的,天狼並不知情,你們要打要殺。衝著我來就行了,別冤枉了好人。”
毛海峰恨恨地罵道:“你們錦衣衛沒一個好人,這麼多年來不斷地派出各路奸細來打探我們雙嶼島,本來哪可能讓你們錦衣衛來當這使者。若不是看在胡總督的面子上。再加上這個天狼在中原的時候也算是幾次幫過咱們,早就讓胡宗憲另派他人了,可你們卻是死性不改,居然趁著和議的機會上來偵察,留你們兩條命就不錯了,還想怎麼的?”
徐海的眉頭皺了起來,對汪直說道:“老大,若是真如這鳳舞所言。是陸炳和她的所為,那確實怪不到天狼頭上。也就是說胡宗憲並不知道此事,我們是跟胡宗憲議和,並不是跟陸炳談判,似乎就這麼取消和議,也有不妥。”
汪直點了點頭,可是眉頭仍然緊緊地皺著:“但這天狼卻說他是知情的,這又是怎麼回事?連他們兩個人的說法都不能統一,讓我如何相信?”
鳳舞連忙說道:“汪船主,天狼是怕我受到什麼傷害,才主動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的,請你相信我,他是真不知此事,我在船上的時候故意和他吵架,然後裝著負氣遠走,就是要演戲給徐首領看 ,我們陸總指揮以徐夫人的家人相要挾,逼她給我的離去大開方便之門,這些事情天狼又怎麼可能知情,他為人光明磊落,向來是不做這種下作之事,若是不信,你們可以現在去找徐夫人對質!”
徐海氣得雙眼圓睜:“鳳舞,你,你竟然敢去威脅我夫人!”
鳳舞咬了咬牙:“不錯,這就是我們錦衣衛的行事風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王姑娘雖然跟了你,但她父兄還在大明,以這些人的性命作要挾,她又怎麼可能不就範,再說我只是要她扮成我的模樣,在貴府上呆上半天罷了。”
嚴世藩冷笑道:“汪船主,你們都聽到了吧,錦衣衛和胡宗憲其實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個天狼代表了胡宗憲,裝著不知情,出了事就讓這鳳舞來扛下責任,想必一介女流,你們也不會真要了性命,而那個所謂的和議,還會繼續談下去,人贓並獲的事情你們都不追究,還要跟這樣的人繼續談判,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汪船主,你英明一世,不可糊塗一時啊。”
汪直的眼中冷芒一閃:“小閣老,該怎麼做我自然心裡有數,這次你幫我抓住了這個女人,我非常感謝,只是你事先不跟我打招呼,就帶著跟我們有過節的伊賀天長上島,若是我們的人發現了伊賀天長,那你準備作何解釋呢?”
嚴世藩哈哈一笑:“汪船主,請稍安勿躁,不要誤會,我是事先透過了我的情報渠道,得知了鳳舞和天狼會借這次和議的機會上島偵察,所以才會跟您提前打招呼,讓您把鳳舞直接拿下,但我又料到汪船主以和議大局為重,未必會真的這樣做,所以就重金邀請了伊賀先生作為我的幫手,沒有別的意思。”
汪直重重地“哼”了一聲:“你找別人都沒有關係,就是找這個伊賀天長不行,當年他跟著海賊頭子九鬼家,曾經打劫過我的船隊,還曾經潛入過我在平戶的宅院,企圖刺殺我,早就結下了樑子,後來在島津家的調解下, 才算勉強講和,但說定了不能進入各自的勢力範圍之內,我這雙嶼島是我的大本營所在,伊賀天長更是不能來此。”
嚴世藩眼珠子一轉,笑道:“汪船主,你們之間的這個過節,我實在是不知啊,上次在南京城外,我看那伊賀十兵衛跟徐首領他們可以聯手合作,還以為你們是朋友呢,所以就直接找了伊賀天長。”
徐海冷冷地說道:“小閣老,你這麼精明的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問清楚呢,就算你不問清楚,那伊賀天長自己難道不會和你說這其中的曲直?你讓他來雙嶼島他就一點推脫之辭也沒有?要知道上次我們在南京城外。那是大明的地界,並不是我們雙方的實力範圍,可以合作。但這雙嶼島能一樣?”
嚴世藩勾了勾嘴角,還想再分辨,汪直也懶得聽他再扯謊,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好了,小閣老,此事多說無益,念在你幫了我們大忙的份上。就不多計較了,免得傷了和氣。這次多虧了小閣老助我,使我們獲益良多。您的恩情老夫銘記於心,以後深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