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賀天長厭惡地擺了擺手:“夠了,小閣老,你這話跟別人說也就算了,可是我伊賀天長的追蹤術和忍術世上無人能及,若是有人能從我眼前逃走,那你的這魔音追魂也不可能留住來人,而且剛才你的哨音差點害死了我,你看這是什麼?”
伊賀天長舉起了右手,只見她的右肋之下有一道長長的劍傷,紅色的血不停地從創口向外流,原來是剛才天狼將莫邪劍擲出之時,伊賀天長正好也運動到了那個位置,本來以她的功力,躲開此劍並非難事,可是正當她運氣移形時,給嚴世藩的一聲哨響打亂了內息,稍稍一滯,此劍便從她腋下穿過,只要再偏個兩寸,便是利劍穿身之厄,也正是因為這個變故,讓她的動作慢了小半拍,才使得天狼有時間重新噴血控制刀靈,雙方可謂是錯進錯出。
嚴世藩這下子傻眼了,他沒想到自己偷雞不成反蝕了把米,沒殺到天狼,反而得罪了伊賀天長,咬了咬牙,他沉聲道:“伊賀先生,我聽說你在東洋出手與人賭劍,從不留活口,今天為了這麼個小子破例,只怕傳出去後,對你老人家的名聲也不好吧。”
伊賀天長的一雙眼睛裡突然神光暴射:“嚴世藩,我現在很後悔跟你這麼個無恥小人攪在一起,先是破了我跟汪船主的承諾,然後又這樣勝之不武,我伊賀天長雖然不是武士,但一生對敵也不假手他人,你讓我這樣跟人比武,這才叫壞了我名聲,所以從今往後,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明白了嗎?”
嚴世藩的肥臉上兩堆肉都是抖動著,一言不發。
伊賀天長轉向了天狼,眼神中閃出一絲愧疚:“天狼,如果你這次不死,我們應該還有再見的機會,這是我們伊賀門的獨特靈藥,你受的刀傷裡有怨靈之力,治癒非易事,這藥能注你早日康復。”她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擲了過來。
鳳舞恨恨地罵道:“我們才不要你這勞什子破藥呢,誰知道你會不會下毒?”但她嘴上這麼說,手裡卻是把藥瓶塞開啟,先嗅了嗅,又向自己的傷口上抹了一點,覺得無事之後,才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抹上了厚厚一層,塗到天狼右肩的創口,說來也神奇,剛才還流血不止的傷口一下子止住了血,而天狼體內本來快要給凍僵的血液,也漸漸地恢復了溫度,發青的臉色稍稍地紅潤了一些,不再象剛才那樣隨時就要嚥氣的樣子了。
鳳舞的臉上現出一絲驚喜,她剛才是真怕了天狼就這麼死了,眼睛和鼻涕流得天狼滿臉都是,這下一看到天狼又恢復了一點活人的感覺,破泣為笑,緊緊地摟著天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天狼掙扎著試著運了一下氣,丹田裡內力剛一生出,立馬就痛得呼吸都困難,只得放棄了嘗試,他這下胸腹部受到重擊,肋骨折斷,橫膈膜受損,說話都會牽涉得五內如焚,但他仍然勉力開了口:“伊賀,伊賀先,先生,多謝。”
伊賀天長的眼中閃過一絲同情,點了點頭,她看了嚴世藩一眼,突然說道:“小閣老,天狼受的傷是我出手所致,由於你的出手,這不是一場公平的決鬥,在這個人傷好之前,我不允許任何人向他出手,否則,就是跟我伊賀天長為敵!”說完之後,她的身影突然就在這大殿裡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甚至連一絲清風也沒有留下。(未完待續。。)
第五百九十八回 最後的嘗試
嚴世藩冷笑一聲,他的心中還是暗自得意,不管怎麼說,天狼這個勁敵已經被重創,而且更重要的是,鳳舞給抓了個正著,天狼又承認鳳舞的行動是他所指使,這下子天狼和汪直的談判算是完全破裂,自己此行的目的,也是達到了一大半。
現在天狼這樣子就是個活死人,鳳舞又非自己的對手,就算汪直肯放他,就算伊賀天長在這島上會保他,這一路上自己也有的是機會下手取了天狼的命,想到這裡,他的嘴邊就不自覺地露出一絲邪惡殘忍的微笑。
汪直看了一眼嚴世藩,從嚴世藩那得意的微笑中,一切心知肚明,他轉向了天狼,沉聲道:“天狼,你的劍也要回來了,我們這裡不歡迎你,如果你還能方便行動的話,我派船送你和鳳舞回去吧,和議之事,就此作罷。”
天狼的眉頭緊皺,肩頭的痛感隨著那伊賀天長的贈藥上身,舒緩了許多,可是胸腹間那種五臟六腑幾乎被打碎的感覺,卻是痛得他說一個字都會冒出大顆的汗珠。
可是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沉默,天狼咬緊牙關,說道:“汪,汪船主,請,請不要這樣,鳳舞,舞的偵察與胡,胡總督的和,和議無關,是,是我自已所,所為,您要處,處罰,就衝,衝著我天,天狼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