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朝廷萬萬不能承受的。”
天狼堅定地說道:“不,與倭寇作戰,只有把他們引到艦隊無法支援,讓他們敗了後也無法逃跑的地方,才有可能全殲,在海上打,需要造大批的戰船,而且勝負難料,可是引到內地,只要指揮得當,就能在他們禍害內地之前,將之殲滅,到時候就可以用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戰果,我認為胡宗憲的設定,是沒有問題的。”
陸炳冷笑道:“天狼,不要以為胡宗憲沒和我說過這個打法,幾年前我送上泉信之去汪直那裡的時候,這套設想他就跟我說過了,我告訴你這完全行不通,因為倭寇作戰,不會象我們這樣是堂堂正正地大軍而行,而是一上了岸後,就分散為幾百人一股的團伙,四處流躥,當年宗禮將軍是怎麼戰死的?就是追擊幾股倭寇,結果被引誘進了倭寇的包圍圈,幾十股小倭寇突然合流,一下子人數超過他數倍,把他圍而殲之。”
“就算以後練出新兵,可以在正面作戰時獲勝,可是代價也會極為慘重,倭寇深入內地,分兵劫掠,不僅能擄掠許多百姓,而且倭寇所過之處,燒光搶光,那些地裡的莊稼,倉庫的穀物和生絲,乃至桑田的樹苗,都是通通毀掉,他們在國內打仗就是這樣,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就算消滅了所有上岸的倭寇,東南一帶也被打爛了,這是朝廷無法承受之重。”
天狼嘆了口氣:“陸總指揮,胡總督是真正地一心為朝廷嘔心瀝血,想要平定倭寇的人,這個打法也是多年思考後的一個成熟打法,雖然天狼覺得會對東南這裡造成一些影響,但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倭亂,總比你的這個刺殺汪直的計劃要靠譜吧。”
陸炳搖了搖頭:“我說過。那只是一種選擇,如果你覺得時機合適,就可以動手。反之就只能按胡宗憲的辦法來了,但我是不看好他的打法,因為我太瞭解皇上的脾氣了,如果要以打爛東南作為平定倭寇的代價,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寧可採用嚴世藩的主意,私下開海禁。跟倭寇做生意。”
天狼恨恨地“呸”了一聲:“嚴世藩這個狗賊,哪裡是為國著想,就是想牟取私利。仇鸞在北邊已經做過這種蠢事了,狼越喂只會越兇殘,到頭來吃了你,就算跟倭寇重新開戰。也不能開海禁。”
陸炳微微一笑:“這點上我同意你的看法。海禁一開,大明的威嚴蕩然無存,只怕下海投奔汪直徐海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除了北邊,東南也無寧日了,算了,多的不說,短期內還是先按胡宗憲的辦法來吧。你們到了雙嶼後,要留意那裡的地形。探查那裡的虛實,如果有全身而退的機會,就想辦法刺殺汪直,當然,這一切都由你來決定。”
天狼點了點頭:“我會見機行事的,那我們何時動身?”
陸炳看了一眼鳳舞:“鳳舞,你要是和天狼合練紫青劍法,需要多久?”
鳳舞的眼睛突然笑成了一道月牙:“那就要看他還記得多少紫青劍法了,如果紫劍他還記得個七成呢,十天左右,就可以有所小成。”
陸炳笑著長身而起,變戲法似地把一把長劍拿到了手中,天狼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把劍非常眼熟,即使外面套著一層紫色的鯊魚皮外套,仍然掩飾不住那森冷的劍意,更奇怪的是,這把劍沒有劍格護手,直接只有一把護手,上面纏著一些又黑又粗的線條,也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看看不出護手的材質。
天狼突然反應了過來,前一陣見到楚天舒的時候,和他大戰時,他手裡用的干將劍,就和這把劍有七成的相似,應該是春秋時的古劍了,他失聲叫道:“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莫邪劍?”
陸炳笑著點了點頭:“不錯,這把就是古劍莫邪,早已經失蹤多年了,當年成祖朝時的錦衣衛總指揮使紀綱在找龍脈的時候,無意在一間古墓中發現此劍,也作為我錦衣衛的鎮派之寶一直留存至今,天狼,你曾和我說過那楚天舒用的是干將劍,這把莫邪跟干將乃是一體的神劍,如果你能運用自如,下次再見楚天舒時,比劍時當不至吃虧。”
天狼接過了陸炳手中的莫邪劍,只覺得一股陰冷的殺氣從劍柄上直衝體內,這把劍乃是當年鑄劍師干將的妻子莫邪,在臨盆之時投入鑄劍爐中以身殉劍而成,本身帶有沖天的怨念與邪氣,也是一把可以毀滅一切的上古兇劍,即使劍未出鞘,即使只隔著劍柄,也能感覺到這劍的邪門之處。
陸炳看了一眼天狼,正色道:“這劍柄之上所纏繞的,乃是千年蛟龍的筋,由於莫邪劍的怨念更大,比起干將更加邪門 ,所以不能輕易現鋒,此劍很可能有上古劍靈在其中,天狼,如果你真的要和鳳舞合使紫青劍法,那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