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麼?”
眾人一起迷惘的搖頭。
秦霄笑道:“我也是。蘇小憐,事到如今。你不如將事情一次說得清楚。首先,你‘守’在河南縣,是為了什麼?其次,你所說的主子。是誰?然後,最重要的,你叔父和你。究竟有什麼秘密的身份?”
蘇小憐哆哆嗦嗦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緊咬了一陣嘴唇,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說道:“我們的主子,就是當朝重臣張易之。我叔父大人的任務,就是從主人地手上,將訊息交給王子葉。再由王子葉交給馬成乾。同時,我叔父為了保險起見,將我派到了馬成乾地身邊,對他進行嚴密的監視。我的這個身份,只有叔父一個人知道,連張易之都是不知道地,更不用說是河南縣的縣令王子葉。和縣尉葛顯業了。所以,雖然我叔父現在遇害了,可是我卻一直很安全……他們最多隻是知道,我是馬成乾的女人,知道一些他之前走商突厥時乾的事情。”
蘇小憐的話剛剛說完,在座的秦霄、正規化德和墨衣都差點跳了起來:“居然……真的是這樣!”
正規化德狠嚥了一口唾沫,驚慌說道:“大人……這事,和連環殺人案沒有半點關係,還是到此為止吧!我們將蘇小憐和陳果,遠遠地送走。給他們錢,讓他們過好日子去。這事……我們就當什麼也沒有聽過,什麼也不知道就行了!”
秦霄緊捏著拳頭,死死瞪著桌邊,沉默不語。
場面靜了下來,眾人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蘇小憐驚慌的縮著身子,鑽進了陳果的懷裡。
半晌過後,秦霄深呼吸一口,緩緩說道:“蘇小憐,你叔父為什麼會突然得罪了張易之,要被滅口,你是如何看出來地?”
蘇小憐面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從陳果的懷裡掙了出來,低頭不語。
秦霄凜著眉看著她,輕聲說道:“陳果,你先出去一下吧。不叫你,不要進來。”
陳果愕然的愣了一愣,乖乖的走了出去,帶上門。
秦霄道:“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麼?”
蘇小憐低壓著頭,還是沉默不語。
秦霄搖了搖頭,輕嘆一口氣,低聲道:“其實你不說話,我也已經猜到了一些。這些猜測,沒有任何的證據,你就當我是,信口胡說好了。張易之兄弟,終日陪伴年逾七旬的武皇,房事難以滿足,性慾無法發洩。長期積累,導致了心裡發生了一些扭曲。於是,他的親信蘇萬年,就安排他們到自己地外宅,享用……他以自己的名義,買下的外宅。可是這對禽獸兄弟,暴戾不仁,強行交歡之時,大肆虐待,終於將人虐待致死……蘇小憐,看你的情形,你當年,也被這樣凌虐過是麼?”
蘇小憐驚叫一聲就跳了起來:“沒有,我沒有!”
墨衣馬上將她按住,不讓她大叫大鬧。
秦霄理了下頭緒,再次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只是一些信口的猜測。我若是說錯了,你再來補充就是了。既然你說,我說得不對。那好,你自己講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蘇小憐驚慌不已的咬著自己的手指,喃喃說道:“其……其實,我叔父最開始為了巴結張易之,是將我進獻了上去。可是……只過了半夜,我忍受不住就逃出來了。後來,我聽我叔父說起,他說……幸好我當時逃走了,因為……因為他們兄弟倆果然如大人所說……暴戾不仁,能將人活活虐待致死!”
秦霄追問道:“我就奇怪了,你為什麼要跟著你叔父幹那些事情?你明知道他乾的那些事是罪無可赦的,為什麼還要繼續下去?”
蘇小憐悽然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選擇。我從小父母雙亡,就是叔父帶大地。當時家裡很窮很窮,可是叔父也沒有拋棄我,在漠北那個窮地方,將我帶大。後來,叔父終於考上了科舉,走上了仕途,可是一直很不順利,就是因為沒有靠山。後來一次偶爾的機會,他認識了還沒有進宮的張昌宗……從此,就開始一路順風順水,直到做到了四品大理寺少卿。我為了報答他的恩情,就離開了陳果,聽憑叔父的安排,服侍過二張,並且最終跟了馬成乾……”
秦霄緩緩點了點頭:“明白了……張昌宗和你叔父,應該是透過百玲瓏的風二孃認識的。後來風二孃將張昌宗這個美男子介紹給了太平公主,太平再將他轉贈給了武皇。到了現在,這二張兄弟發跡了,你叔父也就跟著雞犬升天……原來如此!然後你叔父,再在風二孃的手上,以自己的名義購置外宅,供二張兄弟發洩獸慾。直到前不久,他處理屍體不夠乾淨,被長安縣衙發現了被虐死的女子屍首。而且,上次我在河南縣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