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而下,是極其順道的。可他偏偏繞著路兒從神都、河南方向走,分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莫非就是為了接蘇小憐麼?河南縣令王子葉,當初辦那件案子的時候,就特意沒有動他,為了放長線吊大魚。假若他真的跟‘翠涎玉’和現在的案子有關,那麼,他現在的處境,一定是很危險的了。敵人的爪牙都已經伸到永昌了,河南縣衙中還會太平麼?
又是一個,龐大的陰謀……
離蘇小憐家不遠的時候,正好迎頭遇到墨衣和正規化德。秦霄見他二人安然無恙,不由得暗自吁了一口氣。
“找到人了麼?”
秦霄在馬上問道。
“沒有,早已是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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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衣回答,“不過。我們在她租房的房東那裡,看到了她之前寫下的租契,對比書信中地筆跡,果然是一模一樣。”
“多久前不見的?”
“房東也不清楚。因為蘇小憐根本沒去退房。我們在她家附近遇到一個女乞丐,聽她說起,從七八天前起。蘇小憐就沒有回家過了。”
“女乞丐?”
秦霄皺著眉頭想了一陣,突然心頭一亮:“趕緊回去,找到那個女乞丐,她可能就是蘇小憐!”
眾人一起驚呼:“什麼?”
“快走!”
秦霄猛揮馬鞭朝前奔去,心中暗道:蘇小憐‘乞道’拜上——‘乞道’行乞於道!根本不是什麼謙恭之辭,而是表示。她化裝作乞丐,在路旁等蘇萬年!看來,蘇小憐已經預料到了危機,而蘇萬年則是不信邪。堂而皇之的朝河南縣而來!
四人策馬趕到蘇小憐家,到了墨衣說的地方,果然看到一個蓬頭垢面渾身邋遢地女乞丐坐在路旁,自顧低著頭,痴痴傻傻的樣子。
秦霄將陳果喚上前來:“去認認吧,是不是她!”
陳果慌張張的跳下馬來跑到女乞丐身邊,將她地頭髮拔開。女乞丐驚慌的朝後躲,一副神經不正常的樣子。
陳果瘋狂的大叫:“憐兒,真的是你!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了?”
蘇小憐像是驚嚇過度,此時方才甦醒一般,一聲號哭就撲進了陳果的懷裡!
秦霄心中驚道——還真的是蘇小憐!這樣一個弱女子,居然還能安然無恙,當真是奇蹟呀!
不容蘇小憐與陳果有多少時間抱頭痛哭,秦霄馬上將他們帶到了街市,這裡人流較多,相對安全一些。找了家客棧眾人安頓下來。秦霄差墨衣上街替蘇小憐買來了衣服,叫那個滿是不情願地店小二打來了熱水,先讓蘇小憐略作了一番梳洗,吃了些東西。
眾人圍坐成一桌,秦霄開始問話了:“蘇小憐,看來,你知道的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多。而且,你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險。你若是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須將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對我合盤托出。這樣地話,或許我能幫你。”
蘇小憐啃著一個饅頭,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是猶豫不決。
陳果坐在她身邊輕摟著她的肩膀,低聲道:“小憐,這些年來,你一直心事重重,連我也不清楚你心裡到底隱藏了一些什麼。秦大人是好人,是值得信任的。你就將你的事情,告訴他吧。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躲躲藏藏的過下去呀!”
蘇小憐緩緩的點了點頭:“其實,我地真正身份這世上恐怕也只有一人知道了。那個人,就是我的親叔叔,在京城鴻驢寺當少卿的蘇萬年。”
秦霄語氣平平的說道:“那麼,現在這世上,已經沒有人知道你的真正身份了。因為就在昨天半夜,蘇萬年被殺死在了永昌驛,如果我料得沒錯的話,他是來接你的吧?”
蘇小憐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饅頭不由自主的掉到了桌上,喃喃地道:“死……死了?真的……死了!”
秦霄馬上追問:“看來,你似乎早已預料到了危機?”
“是的……”
蘇小憐木訥的點點頭,“兩個月前,我給叔父去了一封信,告訴他馬成乾已經死了,問他,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守在這裡,離開河南迴漠北去了。同時,我害怕陳果和王子葉再來糾纏我,就扮成了乞丐,徘徊在河南縣。直到十天前,叔父才給我回信,說主子對他進行賞賜,提拔他到嶽州當刺史。到時候會一起來接我去江南過好日子。可是我知道,我叔父大人,可能是遇到大麻煩了。不然,他對主子那麼重要,是不會被調離京城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將他調出來,然後殺了滅口。”
秦霄想了一陣,不禁苦笑道:“你們大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