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就給我立刻滾蛋。”
他們的故事其實並沒有結束,某天,對李虹香豔肉體的強烈思念讓二副控制不住自己將李虹再次請到了自己那條龐大的船上,在房中,慾火中燒的二副來不及多說就與李虹滾作一團,但一切結束之後,當李虹以期待的眼光看著二副,期待他說出一句讓她驚喜的話,但她聽到二副說的卻是這麼一句話:“我是一個孝子啊。”
潑辣的李虹當場給了二副一個耳光,接著,她幾乎是歇斯蒂裡地大叫起來,她瘋狂的叫聲使得船長、大副以及很多水手都湧進這個還散發著他們作愛氣息的船艙,她瘋狂的叫聲在上港十區的碼頭上長久地迴盪著,敲打著1979年的上海天空。
然而,再瘋狂的叫聲也無法阻擋這兩個上海普通男女的分手,無法阻止一個上海女人的情感悲劇的上演:二副將曾經送給李虹的9寸電視機、“獨眼龍”錄音機、梅花牌手錶這一系列七十年代最為奢華的東西統統拿回;李虹也理所當然地拿回了屬於她的東西:檯燈、吊燈、腳桶、痰盂、腳踏車、縫紉機以及八條被子。
那些天李虹學會了喝酒,喝啤酒。
即使過去了多少年以後,她還清晰地記得自己如何一人獨自走進人民飯店,如何用6塊錢叫了三個菜,其中一個是她最喜歡的抄鱔糊。她喝了整整3瓶3角3分的光明牌啤酒。醉眼朦朧中,往事一一在眼前閃過,殺氣在胸中瀰漫。對男人,這個她從來沒有真正瞭解的生物,那刻她充滿了真正的痛恨,就如同她從來都是簡單地理解世界、理解人生,此刻,她將二副當成了整個男人世界,而與二副的決裂則看成了她與整個男人世界的決裂。一種對男人、對男人世界的報復心理就是在那個時候萌生,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