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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得開,甘藍正佩服她心寬的時候,就被趙新語在電話裡稀裡糊塗地安排了見面時間地點。

白芷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時,甘藍為難地把這事告訴了她,沒想到白芷卻很爽快地答應了。

「通常,越是表面上裝得不在乎的人,難過就埋得越深,她也許其實是覺得孤單了。再有,既然你的朋友提出要見我,那我也願意去會會她。」

週六的街面上,人頭攢動,擁堵得讓人感到窒息,若是站在高樓上往下俯視的話,許多真假密集恐懼症患者恐怕都要臉色蒼白地扶住胸口了。

成都市中心的商業街「春熙路」,街名取自《道德經》中那句:「眾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臺」。「熙熙」確實不假,這裡的人潮之密集,時常是摩肩接踵的態勢。作為一個商業區,這裡有讓人望而卻步、室內裝修富麗堂皇的名牌直銷店,有不甚受寵的國產品牌,也有由老闆站在店門外的塑膠凳上吆喝的、品牌名和一些大牌子「純屬巧合」的個體商店。

通常情況下,當你行走在春熙路上時,街邊會突然竄出一個諜戰工作者面相的人,他的神情真摯誠懇,似乎真在為一樁偉大事業而奮鬥。然後,就當你因為這熾熱的眼神而下意識護緊錢包的時候,這位諜戰人員才終於報出了他的暗號:

「朋友,來吧,阿迪、耐克、彪馬都有!」

甘藍皺眉,伸手抓住白芷的胳膊,將她從那賣假貨的身邊拉遠,又朝四周環視了一圈,嘟囔道:

「這孩子,人呢?」

一陣小跑的動靜,趙新語從中山銅像後方鑽出,氣息不勻地說:「久等了,二位!」

白芷和她問了好,她滿臉笑意地在白芷和甘藍兩人間打量著,由衷地說:

「你們倆還真配。」

甘藍的耳根子立時燙了起來,詞窮地站在原地,反倒是白芷大方而從容地道了謝。

趙新語的眼皮夾了一下甘藍窘迫的樣子,得逞地笑笑,抬手從小挎包裡拿出一摞現金禮品卡,叮囑白芷和甘藍今天誰都不許花錢,並且必須幫她把這些卡趕在過期之前用完。

「你怎麼有這麼些?」

甘藍幫她接住兩張差點滑落的卡,詫異地問道。

「都是別人送我爸的,」趙新語說著,瞅了一眼甘藍手上那張,「就先用你拿那張吧!」

一家回轉壽司店裡,甘藍給每人取了茶包沖茶。趙新語拿了幾碟壽司放在大家面前,向白芷投去一個調皮的眼色,狡黠地取笑道:

「你的管教還真有一套啊。」

白芷似是不解其意,半問半答地說:

「管教麼?我可不記得我『管教』過她。」

「那…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麼?」趙新語喝了一口玄米茶,突然意識到自己未免有干涉隱私的嫌疑,又補充說:「我沒有刺探的意思。」

白芷說不妨,側過頭用手肘碰了碰甘藍,轉述道:「問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這一問正觸到甘藍的心事,她有些不自然地牽扯了幾下嘴角。

正想著該如何糊弄過去時,手機響了起來。

電話裡,袁隨顯得十分慌張:

「師姐!你怎麼才接啊,師父腎結石住院了!」

辭別了趙新語,甘藍和白芷便往醫院趕去。她們到時,金師傅正躺在病床上,頭上冷汗直冒。「燒白」和袁隨正在床邊伺候著,白芷問候了幾句,便陪著金師傅的老伴兒去醫生辦公室了。

袁隨塞了枕頭在金師傅背後,對甘藍說:

「師姐,你是沒看見,師父剛剛那疼得呀,都快哭了!」

金師傅一聽,氣得哼哼了一聲,只是暫時沒力氣給袁隨一下子。

看著金師傅難受的樣子,甘藍眼睛都酸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像是在教訓孩子的話:

「都說了讓您別吃那麼胖了!」

她這一下子,讓隔壁床的病人也忍俊不住了,用咳嗽聲掩蓋著自己的失態。金師傅羞得無地自容,有氣無力地斥責道:

「你們兩個死娃娃,簡直是…久病床前無孝子!」

甘藍絲毫不體恤,繼續逼問道:

「你這兩天都沒怎麼上廁所,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一個老頭家家的,上不上廁所還給你一個女娃彙報?!」

白芷走到甘藍身邊打了她一下,輕聲安撫金師傅道:

「金伯伯,醫生給您做過檢查之後,會決定是透過體外碎石還是手術取石,不用擔心,這是很常見的疾病。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