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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的模樣,抬手用指腹輕撫她的臉頰,片晌後,有些落寞地開口說:

「似乎對有些人來說,能夠與人勾心鬥角是權力和地位的體現吧。因而,作為無權無勢的平頭老百姓作家們,就總在作品裡幻想著玩弄權術,或是與佳人相守,以圓一朝春︱夢。像歌德、但丁、普魯斯特,都有一段追求未果的姻緣,寫過一些粉飾後的美好。我不太喜歡弗洛伊德,但很同意他說的:幸而藝術可以將人的libido轉化為創作衝動,否則……」

白芷偏過頭看著她,不明白她的突然停頓:

「否則,任其積蓄的話,就會以攻擊性的形式爆發,是吧?」

甘藍沒有接話,只是順勢將白芷抱起。

「要幹什麼?」

「照顧一下我的libido……」

「不是可以轉化成創作衝動麼?」

被輕放在床上,手指攀附上甘藍線條姣好的背,白芷在她耳邊戲謔道。

「人-體-藝-術。」

甘藍俯身吻上她唯一的作品,同時解除著兩人身上的桎梏。

一路雕琢而下,如游魚潛水,在晶瑩剔透的淡粉之間採集朵朵櫻花。

「你還是…跟孩子似的,會…害怕吧。」

白芷又豈會沒覺察到甘藍今天的低落,猜測先前的事情大概對甘藍有所打擊,因而才給了她今日這種可愛的依賴心理。

「我不會再孩子氣了,」甘藍的呼吸亦有些黏著,「我只想護著你。」

因為甘藍的某個動作,白芷斂了鼻息,注意力被連根拔起,移栽到了另一種渴盼上,聲色逐漸慵懶迷離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6 章

當金師傅告訴甘藍說,季然無論如何也不願供出背後的指使人時,甘藍自然是一點也不驚訝。她默默聽著,想起莊良那天驕橫而兇狠的嘴臉,緊緊攥住了拳頭。

她已經和李全博約定好:此事就只他們二人知道,因為告訴她身邊任何一個人,都只能平添一份恐慌罷了。她非常不喜歡這種不知何時該招架、又不能主動出擊的狀態,奈何李全博又讓她不要以卵擊石,她因而更是焦躁不安。

「我再也不想收徒弟了,心都傷透了。」金師傅沮喪地說著,而後又懊惱道:「都是我教徒無方,不夠關心季然,才害得他這樣想不通!」

甘藍見他這麼說,心裡也升起一層愧疚,她接過師孃自一旁遞來的水杯和降壓藥,端到金師傅面前,說:

「師父,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就別再鑽牛角尖了,不是還有我、猴三兒和『燒白』陪著您麼。」

金師傅接了藥過來,半晌後也只是捏在手裡,依舊在唉聲嘆氣。

師孃悄悄扯了甘藍的袖子,引她到另一個房間裡,以手掩住嘴,偷偷說道:

「他最近都很難出門,飯吃得少,水也喝得少,你有空的話帶他出去透透氣兒。」

甘藍點頭答應了,不忍地看著金師傅頭上多出的幾叢白髮,從骨子裡厭惡起自己的無能與被動。

一個週六早晨,趁白芷在浴室的空檔,甘藍偷偷拿起白芷的手機,在通訊錄的Z字頭聯絡人裡翻找並記下了那個電話號碼。

正當她在自己的手機上儲存時,一個她幾乎已經忘在腦後的人物卻打來了電話,突然響起的鈴聲把心虛的她嚇了個實在。

看來對方也知道時隔已久,因而在電話接通時,有意地自我介紹為「一起去新加坡的趙新語」。

「本來說過完年就來找你們玩兒的,結果我爸媽前段時間鬧離婚,就給耽誤了。」

明明是件沉重的事情,但從趙新語大大咧咧的語氣來看,她似乎絲毫不放在心上,反倒說是耽誤了她玩兒,弄得甘藍也不確定是否應該對她表示安慰。

「你帶上你女朋友,我們一起見個面吧。」

甘藍正吞吞吐吐之際,趙新語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你看出來了?」

本以為趙新語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甘藍沒料想她會有如此一針見血的觀察力。

趙新語十分自傲地哼了一聲:「我這方面的雷達挺準的,那天你們倆那化學反應,我一下就確定了。」

「你父母的事……你真的還好麼?」

似乎對甘藍的關心感到不解,趙新語輕描淡寫地說:

「我很好啊,他們都是那麼大的人了,不過是處理一個該不該待在一起的問題,我有什麼好難受的?」

這姑娘倒還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