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手忙腳亂,但他們同樣擁有某種敏感的感知能力,按照平時性格肯定早就已經大吵大鬧起來的部流火朋友,感受著公墓園林裡的異樣氣氛和手上傳來的痛楚,竟是吭都沒有吭一聲。
許樂看了部鬱一眼,發現她今天鬢角居然還是夾了一朵小紅花,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豔紅花瓣上沾惹著春雨播散的水粉,顯得鮮豔欲滴。十分漂亮。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或許是當年痛苦於夢幻破碎,墨雨痛哭於高速公路,極高速成熟之後,部鬱除了喜歡穿紅色的衣服外,也愛上了戴紅花。
“雖然直到最後你們也沒能再走到一起。”許樂攤開手說道:“但我本以為今天這種場合,你總該把花換個顏色。”
部鬱沉默了很長時間,雖寧靜卻天然嫵媚的眉眼間忽然閃過一絲笑意,說道:“他說過紅花好看。”
五年前,同樣在這片墓園之中,同樣在雨中,許樂正式替施清海扛起了照顧部鬱和她腹中孩子黑鍋的重任。五年後,腹中的小生命已然健康長成了虎虎有生氣的小男孩兒,部鬱依舊美麗,許樂依舊在揹著各式各樣的鍋,施清海已經沉睡在了地底,時間,原來真的改變了很多事情。
“晚上流火要彈琴,宵夜吧。”她說道。
“好。”許樂回答道。
部鬱帶著孩子轉身離開。毫不拖泥帶水,凜冽簡單至極。
許樂看著穿風衣的她消失於春雨中的背影,沉默片刻後打了一個電話,在雨絲中壓低聲音皺眉說道:“黛兒小姐,你好,我是許樂。”
第一百五十三章 花一樣的春天(一)…第一百五十四章 花一樣的春天(二)
二春時節的清晨,被昨夜雨水隙滌多遍的空與帶著股消珊訓不道。從官邸露臺前方的草坪裡拂來,吹拂在少女的臉上。
聯邦總統唯一的女兒帕黛兒小姐今年十四歲了,身材依然瘦削。臉色蒼白寧靜。甚至有些過於寧靜,她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籠紗裙。將自己藏在露臺紗簾後,躲著露臺前那些表情警懼的特勤局特工,手指緊緊抓著電話,微厚的嘴唇開啟閉合了多次。才極為艱難而靦腆地對電話那頭緩慢說道:“是的”許”樂中校,父親”準備出門,您要和他見面,,好的,我明白,”您的意思。”
自幼患自閉症,這些年稍微好轉些的聯邦第一千金,不知道在電話裡聽到了許樂怎樣的承諾,呵呵笑了起來。大概是想到自己牙齒上的矯正線不大好看,帕黛兒用很快的速度捂住嘴巴,對著電話用力地點了點頭。
許樂和總統官邸的私人聯絡並不多,畢竟聯邦總統日程繁忙不可能擁有太多的私人時間,帕布林先生在一次聚餐時曾經自嘲過,聯邦的總統的身體所有權是屬於聯邦。而不是自己的妻子的。
不過和一般人比起來,許樂和那個聯邦最有權力的家庭的關係已經可以算做相當親密。他曾經和那個特殊的一家三口多次共進晚餐。
至於帕黛兒小姐。許樂與她的聯絡相對而言更少一些,畢竟一個曾經被自閉症困擾的少女,需要被家庭格外的保護,不過偶爾有通訊。也有記得送上幾份小禮物。
如同這個故事已經花了兩百多萬字來講述的那樣,像有一年施清海曾經讚美過的那樣,許樂這咋小眼睛男人雖然自從開始逃亡之後,話便變得越來越少,但身上那股特別的味道或者說是魅力卻是越來越濃。所以聯邦甚至帝國裡,有很多女人女生女孩兒,才會覺得他非常值得信任?
站在星河公墓微雨中,站在那棵有紀念意義的大樹下,許樂壓低聲音和電話那頭的總統千金耐心講解著一些什麼,說明著什麼,約定著什麼,然後微笑著承諾了一些什麼小細細叮嚀之後才如釋重負般結束通話電話。
“去南郊師部。”許樂說道。
墨綠色的車隊順著蜿蜒的山路離開了公墓,留下兩座墳墓和兩束代表離別的紀念的花。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那輛七組隊員非常眼熟的沒標誌黑車混進了車隊中。此時許樂正坐在黑車後排,透過步兵小組戰地指揮系統,和前後軍車內的隊員們傳達著一道道命令。
“三介,高點,把精確射角標出來。”他拉出電話前端的卷軸光幕。眯著眼睛盯著光幕上面的高精度地圖,用手指敲打著地圖街道上的幾處隱蔽方個。“這裡有對方的人。”坐在他身旁的顧惜風彈動著圓滾滾的指頭,快速做了方位標定。然後在工作臺中輸入小組行動目標流程,想了想後,在通話系統里加了一句:“對方是部隊裡的好手。我們要做的是控制,注意安全。”
他們這時候準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