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丅操,還***演的越來越像了,真以為現在還有皇帝聖旨,可以喊刀下留人?”
幾年之後,面對抱著孩子微笑的妻子,白玉蘭總會想起當年在帝國黃厄星基地中,面對著憲兵槍口時的那個清晨。
當時面臨死亡的他並沒有想太多的事情,只是覺得自己的一生有些荒唐可笑,不知什麼時候起,從一個信奉金錢的職業扇傭軍人,變成了剛剛新婚卻不管不顧顧觸犯軍規冒起傷人的憤怒青年,嗯,都是小老闆的錯。
然後他忽煞聽到了刑場四周傳來了歡呼聲,歡呼聲被異國的風捲著從遠至近,翻滾著越來越大,如驚雷一般傳入耳中。他蹙著眉頭抬起頭來,有些幽怨地望向人群,心想爺死了你們至於這麼開心嗎?
緊接著他才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因為那些執行槍決任務的憲兵們不知道為什麼放下了手中的槍,然後興奮地歡呼了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
聯邦部隊前進基地,旗艦,聯邦艦隊,所有知道了那個訊息的軍人們都在歡呼,甚至包括站在遠處的那些鐵七師官兵都在鼓掌,臉上滿是笑容,雖然那個人曾經讓他們敬愛的師長非常難堪,但在西林5喲行星上,那個人曾操控著一臺黑色w與鐵七師官兵攜手作戰,當時那驚險而英勇的畫面,一直停留在很多鐵七師官兵的心中。
這些發自肺尉的歡呼聲證明了一點,不論是不是聯邦政丅府刻意塑造的戰鬥英雄,那個傢伙早已經透過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成為聯邦軍人心中的楷模,石頭並不需要說話,只要一路艱狠地滾壓過去,自然能壓出一條道路出來。
臉色鐵青的東方玉團長緩步走下小坡,當歡呼聲漸漸平息之後,他走到那名內務處軍官的面前,沉聲問道:“為什麼不行刑?這是軍事法庭的裁決,難道因為一陣歡呼就要中止?”
內務處軍官極其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勸說:“東方團長,沒有人敢推翻軍事法庭的裁決,但這個時候槍斃白玉蘭實在有些不合適,至少……也要押後一段時間吧?”
東方玉正要憤怒開口的時候,顧惜風走了過來,輕輕搓*揉著圓乎乎的手指,微笑說道:“如果今天老白死了,頭兒回來後會發生什麼,想必你很清楚。”
七組新老隊員們此時都湧了過來,帶著嘲弄輕蔑的目光望著他。
顧惜風笑容忽斂,壓低聲音認真說道:“哪怕是為了保住你自己的小命,你最好也要祈求老白在頭兒回來之前還活著!”
緊接急合的軍令催促著歡呼計程車兵們向各自的營地跑去,不停震驚交談的憲兵隊押著白玉蘭向臨時監獄走去,白玉蘭疑惑地看著四周,下意裡想甩動一下額前飄著的頭髮,卻甩了個空,他望著警備線外面眉開眼笑的那幫傢伙們罵道:“狗丅日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頭兒還活著。”
七組隊員們興奮把這個令人震驚的好訊息報告給他,然後也各自歸隊,只留下默然無語瞪圓雙眼的白玉蘭一個人發呆。
七組隊員們沒有說什麼,也不用說什麼,他們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他們此時的心情,對於他們來說,頭兒還活著,老白自然不會死。至於軍紀條例,法庭裁決,對,這都是神聖的不容觸犯的東西,連他們都想不出來頭兒即便活著回來,又能想出什麼方法把老白救出來,可是……
過往這些年的戰鬥生涯讓隊員們無比堅定,沒有理由,甚至帶著一絲七組特有的蠻不講理精神,確信只要頭兒回來,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
聽到這個訊息,白玉蘭像個木雕一樣呆呆站立了很長時間,然後開口對身邊的憲兵說道:“兄弟,給枝煙抽抽。”
憲兵看著這個好命的傢伙,笑著聳聳肩,點燃一根菸放到他的嘴裡。
白玉蘭的嘴唇微微發抖,深深地吸了一口,含糊不清卻又無比肯定說道:“當兵的,應該抽三七牌。”
以為許樂死後,他就戒了煙,今天他又重新開始抽菸,在嗆鼻的煙霧之中,白玉蘭感慨萬分,那個不怎麼吭聲只會傻笑的傢伙,看上去和奇蹟沒有任何關係,實際上卻是最擅長創造奇蹟的人,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結果呢?他卻偏偏以這種昭告全宇宙的方式活著回來了!
叼著菸捲,眯著眼睛,偏著頭,白玉蘭笑著沉默了很長時間,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這一刻,他沒有想到應該慶幸自己還活著,只是驚歎於那個傢伙還活著,所謂戰友同袍,大概便是這種認為對方活著比自己活著更加重要的男人關係。
“這樣都不死,那你可得活著回來。”
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