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宇宙那頭真的忽然出現一艘屬於憲章局的三翼艦,在場的所有聯邦軍官以及數十萬聯邦戰士,都不可能接受推遲進攻B星系的計劃,冒著無數風險如此瘋狂而沒有準備地執行這個莫名其妙的救援任務。
“我們在那邊有訊號中繼站嗎?”司令員惱火問道。
“剛剛開始鋪網,以前的潛伏裝置能啟動的不多。”參謀回答道。
“那這是怎麼回事?”
在這個時候,還沒有任何人因為憲章局三翼艦的名字而聯想到任何東西,只有杜少卿師長那雙利劍般的英眉皺了起來,眉宇間出現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警告,此為第一序列事件。”
聯邦中央電腦根本沒有理會這些高階將領們的震驚疑惑不解憤怒,平穩卻又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味道,說出一個令所有人更加震驚疑惑不解的事實。
“再次警告,此為第一序列事件。”
深入帝國星域之中的聯邦部隊,都是身經百戰的鐵血之師,這些震驚站在會議室內的將領們,在他們的戰場生涯裡更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次艱險的處境,但他們卻被第一序列事件這六個字震的有些惘然失措。
沒有多少人知道那次聯邦中央電腦對東林機修師的撲殺,對聯邦絕大多數人來說,他們這一生只知道聯邦中央電腦發出過一次第一序列警報,那就是……數十年前,帝國入侵西林!
“嗯,會不會是帝國皇帝暴斃了?”於澄海師長揉著風中凌亂的花白頭髮,有些不自信地猜測道,然後有些羞慚地喝了。咖啡。
會議室裡很多人在猜測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理由,只有杜少卿平靜看著光幕,知道答案馬上就要揭曉。
三維星圖模糊散去,出現了一個更加模糊的畫面,看視角應該是從一艘飛船內部拍攝而得。聯邦的高階將領們盯著光幕,發現這艘飛船內部破爛簡陋到了極點,然後他們在畫面上看到了一張臉,一張有些日子沒見卻依然笑的那般燦爛開心的臉。
看到這張臉,於澄海師長州喝下去的那口咖啡噗的一聲噴了出來,後勤部主任震驚的手指一鬆,咖啡杯落到了地上,緊接著便是密密麻麻的聲音響起,有人噴咖啡,有人灑咖啡,有人咖啡杯墜了地。
因為某人的歸來,聯邦戰前軍事會議的現場變成了一片咖啡的海洋。
此時那名先前去執行軍令的那名內務處軍官,滿臉焦灼神色地回到會議室,他正準備報告突發事件,卻發現會議室內的將軍們此時都變成了一尊尊釋色的雕像。
只有杜少卿依然保持著冷靜,但如果仔細去看,大抵也能看到他的眼眸中閃動著一絲笑意和某些說不清楚的味道。他將咖啡杯緩緩放到桌上,看著光幕上那張模糊不清的臉,在心中默默感慨道:“這樣都不死,那你可得活著回來。”
基地偏僻一角是執行軍法的刑場,過往近一個月的時間內,除了一名聯邦士兵因為姦殺了三名帝國幼女而被槍決之外,便再也沒有人來過,然而今天因為刑場中央的那名將要被槍決的聯邦軍官變得熱鬧起來。
戰場上面見慣了生死,聯邦軍人們不會像帝國貧民區的民眾那般見著槍決場面便感到新奇興奮,刑場的熱鬧也不是因為士兵們來看熱再,很多新十七師的戰士是來為白玉蘭送行,像顧惜風他們這群七組曾經的隊員,則是焦慮不安地等待著奇蹟的發生,但令人傷感的是,於師長的努力沒有取得任何成效,自然也就沒有任何奇蹟。
內務處的軍官匆匆走來,穿過憲兵組成的人群,向刑場正中央的白玉蘭宣了軍事法庭的宣判結果,白玉蘭有些困難地點了點頭,然後說了幾句什麼,因為隔的太遠的緣故,外面計程車兵們都聽不到他們說話的內容。
基地這處角落漸漸變得安靜起來,很多人都在等待那一聲槍響,包括站在最遠處臉上綁著繃帶,一臉冷戾仇恨之色的東方團長和他的下屬軍官們。
顧惜風緊張地看著面前的憲兵,看著這些憲兵緩緩端起手中的長槍,瞄準了白玉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罵了句髒話,與身邊的七組隊員們互視一眼,強悍地從人樣中走了出去。
“劫法場嗎?”東方玉冷漠望著那邊,語氣惡毒說道:“那是席勒寫的舊式小說裡才有的情節,我倒是很盼望七組這些崽子們能再律動些,到時候被槍斃的就不止一個了。”
就在這個無比緊張的時刻,從基地深處高速駛來了一輛吉普車,車上的新十七師一團團長赫雷揮舞著手臂,高聲呼喊著什麼。東方玉眯著眼睛望向那個捲菸尖而來的吉普車,嘲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