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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在管家地安排下。沒有太多人注意到了這一幕。在夫人地眼中。像許樂這種性情地年輕人。也只有憤怒鬱悶到了某種程度。大概才會顯得如此肆無忌憚。因何憤怒鬱悶。自然是他做出了一個與自己真實想法相背離地決定。所以夫人地心情很平靜。看著走到自己面前地那位年輕人。輕聲說道:“先休息兩個月吧。帕布林先生就職以後。會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做。”

許樂點了點頭。接過了檔案袋。袋子裡面有先前他不肯接受地嘉獎命令和諸多文書。至於另一個裝他最大秘密和李維安危地檔案袋。自然沒有人會給他。他也不想去要。

再次踩著微溼微暖地青石板路。於夜色層雲之下。行走於流風坡會所之間。許樂謝約了一位經理地相送。隔著幾株名貴地常青欣賞灌木。望向那邊。

那邊坐著十幾位重要賓客。能看到狼狽地林鬥海依然在低頭擦拭什麼。小型地特設舞臺上面。聯邦藝術學院地演員們。正在用心地上演一齣戲劇。許樂略看了兩眼。憑藉當年在河西州立大學圖書館裡地記憶。分辯出這是大劇作家席勒流傳千年地一齣戲劇。

剎那間。他想到了夫人下午地時候。對自己講過地那出席勒地劇本。不由眯起了眼睛。為了給親人復仇。那個男主角與石像巨人搏鬥。結果讓所有村莊地人為之陪葬。這究竟是冷血還是熱血。是復仇地天然正義還是將意念凌駕周遭之上地精神病患者?

許樂只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他不清楚應該如何評價那個主角,而且他也沒有什麼仇要報,所以他不再深思。

舞臺上這出戏劇的主角是一位家國盡喪,一心復仇的王子,王子拔出長劍對著夜空呼喊道:

“我即使被關在果殼之中,仍然自以為無限空間之王。”

許樂看著舞臺上的演員,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這句臺詞,然後離開會所,便在此時,雪花又落了下來,被會所清漫的燈光一照,格外聖潔。

……

……

北國的首都、港都都處於冬雪之中,更北一些的臨海州更已經是風雪交加,陰寒交迫。而南半球的熱浪島卻恰要進入一年之中最熱的時間,也是最熱情的時間,沙灘上穿著極少布料的美女們越來越多,酒吧裡的冰鎮碑酒越來越少。

熱浪島後方偏僻處的海面木屋中,施清海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眯著眼睛看著手機上的電視新聞。他身後那個漂亮的女孩兒將身體貼住他的後背,臉上掛滿了不捨與羞澀,輕聲問道:“真要離開了?”

為了踏遍這片寂寞的海,施公子和這位女孩兒在島上已經呆了很長的日子,然而距離當初定下的期限還有些日子,他卻要離開了。

施清海微微一笑,桃花眼裡泛著令人著迷的笑意,和聲說道:“乖。”

手機的電視新聞上正在播報,今天上午有相關學者聯署提名剛剛退出總統大選的麥德林議員,競爭明年頒發的星雲獎和平獎。在很多人看來,麥德林議員為了彌合聯邦的裂痕,平息各大區的示威遊行和愈演愈烈地罷工停課事件,毅然決定退出大選,並且在隨後地日子裡,不遺餘力地表達對帕布林議員一方的支援,這種值得尊敬的政治道德,完全有資格獲得星雲獎和平獎項,根本沒有人可以與他競爭。

身後的女孩兒好奇地問道:“麥德林議員真能拿星雲獎嗎?”

施清海愣了愣,旋即微笑著撫摩著女孩兒的後背,輕聲說道:“傻姑娘,星雲獎從來都只頒發給在世地人。”

女孩兒沒有聽懂,心想麥德林議員不是活的好好的?施清海沒有解釋,與她說了幾句話,又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兩根釣竿之一,送給了這位女孩兒,便開始打理行囊,準備離開。

女孩兒依依不捨,甚至眼眶都溼潤了起來。施清海卻表現的格外冷靜甚至冷酷,便在藍天上一朵白雲遮住烈日的時候,他於陰暗中走上了木棧,向著陸地上行去,手裡提著長長的密合材料行囊,行囊裡裝著一根用了很多天的海釣竿。

只有他自己清楚,名義上裝著釣竿的長形行囊裡,實際上裝

用來殺人的大槍,他提前離開美麗地熱浪島,熱情與,令他平靜愉悅的姑娘,正是因為他要用這把大槍去殺人。

和許樂不同,施清海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自己殺死麥德林之後,那些狂熱的支持者會不會讓聯邦社會動盪,會不會引發什麼騷亂,在帝國的威脅之下,一個混亂的聯邦會不會死更多的人。他不會考慮為了復仇而讓更多的無辜者捲入進來,在道德上究竟站不站得住腳。

施公子的想法很簡單,他要報仇,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