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聯邦內部那些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都有對接近邰家,對邰家繼承人示好地必要,唯獨反抗聯邦數十年地反*政*府軍,沒有道理去關心邰家繼承人的蹤跡,除非組織上層地大人物們真的動了某些心思。
長久的沉默之後,局長緩緩開口說道:“可你想過沒有?在聯邦首都星臨海州,要暗殺邰家的太子爺,這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組織裡就算有些激進分子,但我想應該沒有太多的蠢貨。”
“這點我相信,連我也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才確定那位太子爺的確切位置,足以說明對方的實力和謹慎。”施清海聳聳肩,說道:“我只希望您最近這段時間小心一些……對那邊過來的人和情報再注意一些。”
“你準備怎麼辦?”局長緩緩喝光杯子殘餘的琥珀色液體,面色微紅問道。
“今天晚上雙月節舞會,我會親自去盯著,組織那邊不管派誰來執行這個計劃,我都會讓他失敗。”施清海的語氣很冷靜。
“你這是在對抗組織。”
“我希望不會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情,但如果組織真的瞞著我們兩個做這件事情……沒有了信任,只剩下無恥的利用與事後的滅口,我就不再是組織的人。”
局長嘆了口氣,望著這個平時無比憊懶,此刻卻像刀子一樣泛著寒光的年輕官員說道:“或許是我們想的太多了,或許今天晚上的舞會只是一場富家子弟們的名利場表演,或許組織上層真的只是想轉換一下思路,嘗試接觸下聯邦裡的實權階層,謀求一個更平緩的將來。”
施清海挑挑眉頭,笑了起來,舉杯敬對方:“如果這樣,那是最好。上次的情報中說邰家的成*人禮有一個很古怪的規矩,如果只是想接觸那位太子,咱們組織裡面可沒有麥德林議員身邊那麼多女學生……我雖然生的也算漂亮,可我終究是男人不是?”
局長哈哈笑道:“我們可從來不會出賣女色如此無品。”片刻後他平靜下來,微笑說道:“組織上層的最新指令,命令你想盡一切辦法接觸那位太子。”
“媽的,你這時候才說。”施清海愕然片刻後罵出聲來,“看來今天晚上的舞會應該沒什麼問題?”
“還是小心一點吧。”局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我先走了,和朋友約了見面,已經拖了太久的時間。”
施清海披著輕雪。在臨海州安靜的大街上向著店地方向走去。沒有走多遠,他地眉頭便皺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錶。推開了上層表蓋,只見下面隱藏著的顯示屏上出現了一行字。
“舞會不用擔心。因為他來了,地址在……”
施清海地表情一怔,能夠透過這種方式聯絡自己的,只有剛剛分手地老師、那位表面身份是局局長的老傢伙。很明顯老傢伙也是剛剛收到這份情報,轉發給他的時候心情異常愉快或者說是亢奮。才會說的如此不規範。
施清海愕然地看著那一行字,看著第二句中的那個“他”字。忽然感到世界上地事情真是無比荒謬,先前和老師的談話中還提到他,他便來了?
……只是他為什麼會來臨海,他怎麼敢來!如果真是他來了,看來組織對雙月節舞會地態度真的是偏向於和平,因為組織不可能讓他來冒險。
雪花飄落在長長的睫毛上,施清海忘了撣掉。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手錶上的字,想到馬上要見到那個大人物,不禁感到一陣心悸。
每個間諜都有自己的代號以方便進行單線聯絡,施清海自己的代號是老鷹。他老師的代號是烈酒。施清海也知道一些不幸被聯邦逮捕的同仁,比如已經犧牲了的燕子和烏鴉……人類歷史上因代號而出名的間諜不知凡幾。然而在這一個憲歷時期內,最厲害地間諜卻幾乎全部出自環山四州反*政*府軍地隊伍。因為反*政*府軍的間諜系統最頂端,有一個代號為“他”地人物。
他是反*政*府軍的二號人物,是反*政*府軍領袖最親密的戰友,在施清海這些人的心中,是非常了不起的專業人士這樣高階的領導存在,居然一直沒有被聯邦獲得足夠的身份資料和資訊。反*政*府軍在環山四州的抵抗已經進行了好些年,結果聯邦居然沒有人能夠知道對方的二號人物究竟長什麼模樣,僅這一點,便證明了他的恐怖。
在薄雪輕風之中,施清海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自己馬上就要去接那個人,然後……參加雙月節的舞會?他來到臨海州,自然是為了見邰家那位太子爺,只是反*政*府軍和邰家能談些什麼內容呢?
便是海堤在面前潰決,依然可以保持內心冷靜和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