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直小心翼翼地沒有流露出對於環山四州的態度……關於聯邦政府與我們之間的關係,他究竟存著什麼樣的想法,誰也不知道。如果帕爾布將來在國防部那幫鷹派人物的影響下,選擇對組織採取強勢進攻的態度……”
施清海注意到局長的眉宇間充滿了憂慮。
局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如今的環山四州,好像已經被內戰結束。和平到來的喜悅籠罩了。麥德林議員那邊一直堅持非暴力原則。組織為了保持同志們地團結,無法對戰爭進行充分地準備。如果……帕布林當選總統後,選擇對環山四州進行武力鎮壓,我很擔心,我們的同伴們會潰不成軍。”
“當今總統是一個怯懦無能之輩,但帕布林不一樣。”局長憂心忡忡說道:“一個從礦工家庭走出來地總統,想來在很小的時候就樹立了極為遠大的理想,這種人物性格堅毅,肯定不會允許聯邦境內,尤其是首都星圈內部,還有組織這種反*政*府武裝的存在。”
“可這都是提前的擔心。”施清海看了局長一眼,說道:“今天冒險用師生相聚的由頭來相見,我想你不應該只是想說這些。”
局長搖了搖頭,看著窗外的雪花,忽然輕聲說道:“我只是覺得最近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所以來見見你,將來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我會第一時間內把你的檔案刪除……除了我之外,組織裡只有他知道臨海的老鷹就是你,你知道的,他從來不會理會具體的事務,就算你要脫身,組織也不會發覺……到時候你就可以真正自由了。”
這句話極為不吉利,身為反*政*府軍安植在聯邦政府內部最成功的兩名間諜,施清海和局長早就做好了隨時可能死亡的心理準備,可是突然聽到這句話,施清海的眉頭依然止不住地皺了起來,他靜靜看著自己的老師,緩緩開口說道:“自由……確實是我很喜歡的東西,不過我可不希望用你的死亡做為條件。”
他拍了拍自己老師的肩膀,輕聲說道:“這幾年我確實很累,不停地往環山四州發回情報,卻還要看著麥德林那個老混蛋一個勁兒地向聯邦拋媚眼,心裡很不舒服……不過老師您應該清楚,我能堅持到今天,就是因為我認同組織的理念,這個世界確實需要改變,但組織從來不會將有可能波及平民的暗殺和恐怖襲擊當成戰鬥的方式……我只希望這個理念能堅持下去。”施清海往後靠在真皮的沙發上,點燃了一根菸,在煙霧之中緩緩說道:“如果哪一天,組織悖離了這個原則,那我也只有脫離組織,哪怕或許會迎來滅口的追殺。”
“你想說什麼?”局長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是不是關於雙月節舞會,你發現了什麼?”
“我只是不明白,組織為什麼對那位太子爺的成*人禮如此在意……麥德林議員派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過來,我倒能明白一些。”施清海彈了彈菸灰。平靜說道:“七大家是聯邦最大的既得利益者。我不認為邰家有可能與我們合作,既然如此,花這麼大的代價去獲取這份情報。究竟有什麼意義?”
“你認為組織會利用這次雙月節舞會進行針對那位太子爺的刺殺?”局長認真說道。
“是地,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別地任何可能。”
“組織很少進行針對聯邦公眾人物的暗殺行動,因為這會極大的損害組織地形象。”局長很嚴厲地看著施清海的眼睛,說道:“更何況雙月節舞會在大學城進行,有太多地無辜公民……你這樣推測,本身就是對組織信念的不尊重。”
“我誰都不信任。除了您。”施清海沒有在老師的嚴厲眼光下放棄自己的推斷,“而如果組織真的進行針對邰家繼承人地暗殺行動。我和您卻完全不知情,只能說將來我們必然是被拋棄的那一部分。”
“你不能說服我,因為組織刺殺邰家繼承人,對於我們地事業沒有絲毫好處。”
“清算七大家在歷史上的罪惡,本身就是組織的信條。”施清海微微眯眼,“而且正如您先前說的那樣,邰家已經和帕布林議員接觸了,您也分析出帕布林議員可能會向鷹派靠攏……既然如此,組織為什麼不選擇在帕爾布議員成為總統之前,除去他最大的助力?”
“邰家七代單傳。只有這一個繼承人。”施清海繼續平靜地分析道:“如果說這個家族是聯邦裡最恐怖的存在。但從某個方面看,其實也是最脆弱的存在。只要這個繼承人死了,這個家族必將因為無人繼承的問題分崩離析。”
局長沉默許久,他今日突然想見見施清海這個學生,其實也是因為他對最近一段時間內組織的動態有些猜疑,無論是麥德林議員